顧西程皺著眉,還想要爭取下,“爺爺說的有道理,這對早早百利而無一害。”
“什么?”
池音音失聲嗤笑,狠了狠心,“她是你的女兒嗎?你是不是昏了頭了?以前我們是夫妻,你認她還好說,你現在圖什么?”
顧西程一滯,滿嘴苦澀。
“她是你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
一語畢,池音音呆住,震驚的無以復加。
他說什么?
“我說。”顧西程握住她的手,重復道,“她是你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早早身上有你一半的血,她就是我的孩子。”
池音音張口結舌,不能言語。“你,你......”
他這么說,幾乎讓她懷疑,他是不是知道真相了!
她深吸口氣,壓下眼底泛起的濕意。
“別說這么煽情的話,這不是可以拿來煽情的事,請你理智點!”
她咬咬牙。
“早早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這話,也不能說是假話。
從某種意義上說,早早確實是她一個人的孩子。
他是生物學父親沒錯,但是,他從不知道他們發生過關系!這意味著,他也從來沒想過對那晚上的‘她’負責!
她不是沒給過他機會,是他......錯過了。
帶走早早的那一刻起,她,早早,就和他沒關系了。
顧西程搖搖頭,“沒什么好煽情的,陳述事實而已。”
“顧西程!”
“好了。”顧西程安撫住她,“別激動,我只是提一提,既然你不喜歡,我會想辦法拖一拖。”
“拖?”
他用了這個字眼。
池音音瞪著他,“你什么意思?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么多,都白說了,是吧?”
“你的意思,我明白。”
顧西程勾勾唇,“你不想跟我,隨時準備跑路。”
“既然如此,說什么拖?這是拖的事嗎?這是壓根不可能的事!”
池音音低笑,“早早會跟著我,一直,永遠!”
“嗯。”
顧西程頷首,不溫不火的道,“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堅持,我們各自憑本事——”
“看到最后,是你甩開我,成功跑路,還是我抱的美人歸,一家團圓,得償所愿。”
“!”
瘋了,他是真的瘋了!
最后,這件事,被顧西程給拖住了。
他是這樣告訴顧洛浦的。
“早早的戶口,暫時不遷,等我和音音復婚,一并遷吧。”
“?”顧洛浦吃驚不小,又是歡喜,又是不信,“你有這個能耐?”
“嗯。”顧西程篤定的道,“到時候雙喜臨門,才更好。”
顧洛浦還有什么可說的?自然是無有不應。
當晚,顧西程又出去了一次,去見傅季白和他的三個,傅叔宴。
“三哥。”
顧西程晚到一步,他和傅季白一般大,從小也是叫著傅叔宴三哥長大的。
“嗯。坐。”
傅叔宴揮揮手,示意他坐下。
簡單寒暄兩句,便進入了主題,“叫你來,是告訴你,謝凌云的案子重啟了。”
太好了!
顧西程一喜,“謝謝三哥。”
“自家人,不必客套。”
傅叔宴擺擺手,“叫你來,是有些事要跟你商量。這件案子,當年是因為證據不足,疑罪從無而成了懸案。時隔多年,證據就更不好找了。”
“嗯。”顧西程自然明白。
“我想問問。”傅叔宴道,“近來,你太太,有沒有經歷過什么事?”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語氣加重。
“我指的,是事關性命的事。”
顧西程一凜,想起了那次‘丁璐粉絲撞車’事件。點了點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