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在加油站買完燃料的兩人發現前往超市的度鶴和星曼回來晚了。
已經過了最后期限一個小時,但兩人并沒有出現在加油站。
“這么晚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
她們是被村里潛伏的感染者襲擊了,還是卷入了什么麻煩事中?
嚴格要求按時回來,他想不到老師度鶴是個按時松懈的人。
那么就更自然地認為發生了什么事。
雖然沒有告訴王星照,但少年總覺得剛才隱約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看著這個滿目瘡痍的村莊,真不敢相信還有人住在這里。
那樣的話,說不定也有和她們一樣從外面來到村子里的人。
“上車,我們回家吧。”
“咦,我們不等她們兩個嗎!?”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解釋得很好,如果她們在集合時間遲到,她們就會被落在后面。”
如果兩人被感染者襲擊已經死亡,那么永遠呆在同一個地方就等于自殺。
就算沒有那個,現在也不知道危險在哪里。
在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應該盡可能短。
“快點上車,不然我也丟下你了。”
王星照咬著嘴唇,但最終還是按照少年的指示去做了。
他是對的。
度鶴不準時的情況幾乎從未發生過,所以一定是出事了。
如果有什么東西攻擊她們,她們可能會面臨同樣的命運。
還是先回學院一次,派出搜查隊再做決定吧。
幸好度鶴她們有武器,還有一些食物,就算沒死,也能活一段時間。
當王星照開始走向汽車時,她聽到身后有聲音。
這是一個少女的聲音。
“等等,停下!救救我!”
還沒等她轉身,正要上車的少年就沖到王星照身邊,一手將她按在地上。
然后,他另一只手拿著沖鋒槍,沖著跑來的少女喝道:“別動!”
突然親吻地面,王星照看到少女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一個身穿藍色套頭衫和半長發的少女正朝她們跑來,在少年的警告下停下了腳步。
然后,當她被指示舉起雙手時,她用顫抖的聲音說:“請停止……”。
“我的朋友受傷了,請幫幫我……”
“先舉手,再說。”
被少年打斷的話,少女終于驚恐地舉起了手。
她看起來很害怕。
明明是來求援的,突然有人拿槍指著自己,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們能幫幫我嗎?”
“在那之前,就是身體檢查,我知道的就這么多。”
少年催促王星照,王星照站起身來,舉起雙手去檢查身體,靠近站在原地不動的少女。
說完“對不起”,王星照就立刻開始檢查少女的身體。
緊接著,她感覺到有什么硬硬的東西卡在了她的褲子后面。
她掀起套頭衫,發現下面有一把左輪手槍。
武器似乎就是這樣。
她很驚訝這樣的少女有手槍,但現在王星照也有槍了。
好像死了很多警察,所以可能是從那里借來的。
“不好意思,打擾了,那么,你們是什么人?住在這個村子里嗎?還有其他同伴嗎?”
“我們住在這個村子附近的一個營地里。我來村子里采購食物,但我的朋友摔斷了腿……”
少年一邊聽著故事,一邊站在王星照身后,擺弄著從少女那里奪來的左輪手槍。
她好像聽到了子彈從我身后的圓筒中射出的微弱金屬聲。
“受傷了?很嚴重嗎?”
“是從樓梯上摔下來,=肉被撕裂了,腿骨也伸出來了。
“好的,帶路吧。”
王星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么能這么快幫忙?
是心血來潮還是有想法?
還是他一直表現出來的冷靜的一面只是在演戲,她們真的是可以幫助別人的好人?
無論如何,如果有受傷的人,她們應該幫助她們。
眼前這個少女,既不像是在說謊,也不像是危險人物。
“好吧,這邊……”
“好的”
說完他就乖乖的把槍還了回去,真是讓人意外。
哪怕她們那么不想讓她擁有槍支,可她們能允許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少女擁有武器嗎?
少女一臉驚訝,將少年和自己的手槍對比了一下,乖乖接過。
“啊,謝謝你們……突然拿槍指著我,我還以為你們是個可怕的人呢。”
“當今世界,活著的人類是寶貴的,能幫上忙的,我愿意幫忙。”
“……你們真好,我很擔心,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們遇到的人都很可怕……”
王星照實在是很擔心眼前這個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少年,不過還是決定暫時跟著他走。
在少女的帶領下,兩人離開了加油站,朝著商圈的方向而去。
據說少女朋友住的房子就在商業街的盡頭。
王星照久違地在學院外見到同齡的少女,興致勃勃。
要不是村里可能有感染者,她早就開始聊天了。
少年警告她閉嘴,但她真的覺得她現在很想和她談談。
“這里...”
說著,少女指了指一座古老的民宅。
房檐前停著一輛車。
她看不見周圍的人,所以那個朋友一定在屋子里。
“好,你開門吧。”
難道這只是她的錯覺,少女的臉似乎有一瞬間的扭曲?
然而,她什么也沒說就當著少年的面打開了前門。
緊接著,少女飛快的往旁邊一躍,在大門敞開的入口處看到了一道人影。
一個拿著槍的人在門后等著。
他會是那個少女的朋友嗎?
但看起來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受傷。
順便說一句,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友善。
他臉上的表情是一副得意揚揚的壞笑,就像獵手在捉住獵物一樣。
一名手持栓動步槍的男子指著幾米外的少年。
接著,一個拿著金屬球棒的年輕人從屋后出現,朝著王星照等人跑了過來。
一個從門口跳回來的少女掏出手槍對準了她。
被騙了。
這些話浮現在腦海中。
他們被那個少女騙了。
“別動!把手舉過頭頂——————————”
但這種想法只是一瞬間。
少年的手動作很快,他用吊帶瞄準了掛在他面前的沖鋒槍。
就在男人的手指觸動扳機的那一刻,少年打開了沖鋒槍護木中內置的手電筒。
可以照亮前方100米的手電筒,即使在白天也很有效。
強烈的光芒灼傷了男人的雙眼,他立即雙手握住步槍捂住了眼睛。
下一刻傳來的悶響槍聲,是男人最后的感知。
少年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沖鋒槍的扳機。
隔著塑料瓶的消音器,第一槍聽起來很輕,第二槍聲音大了一點。
兩顆子彈穿透了拿著步槍的男人的胸膛,當他倒下時,他又開了一槍,這次瞄準的是頭部。
灑在花園里的碎石被鮮血染紅。
“……?”
“……?”
看到同伴的突然死亡,少女和青年發出傻乎乎的聲音。
那是一種從未想過他們會面臨反擊的語氣。
少年沒有錯過這個年輕人在被他朋友在他面前被謀殺的尸體震驚后站起來的那一刻。
撿起腳邊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朝青年扔去。
被扔出的石頭砸中了年輕人的臉,導致他流鼻血當場倒地。
年輕人一邊呻吟,一邊用一只手捂著鼻子,想用另一只手去撿掉的球棒,但年輕人卻掏出一根特制的伸縮警棍沖了過來。
少年右手一揮,接力棒伸出,朝青年揮出一拳。
緊緊的對準腦袋,青年雙手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如果是真的,用警棍打臉是被禁止的,即使是自衛,但是少年一心一意地把警棍往蹲下的年輕人頭上揮去。
捂在腦袋上的雙手變成了鮮紅,頭上鮮血不斷呻吟的少年似乎失去了戰斗的意志。
不過,像是萬不得已似的,她終于還是握住了左手的電擊槍,將電極按在蹲著的年輕人身側,打開了開關。
身體劇烈抽搐后,青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別動!再動我就開槍!”
王星照和少女被這無情的攻擊嚇得目瞪口呆,少女卻回過神來,跑到王星照身后,用槍指著她的腦袋。
不過少年隨手在倒地青年身上翻找了一番,確定自己沒有其他武器后,這才轉身。
“我應該開槍嗎?”
少年用一種像是在詢問發生了什么事的語氣說道。
他仿佛沒有聽到少女的警告一般,朝著剛才被他射中的男人走去。
少女不由自主地從靠近的少年身邊后退,被拖著的王星照差點摔倒。
“別過來!老子開槍打死這家伙!”
“這就是我要你們去做的原因,去做,看,快做!”
少女仿佛被那股靈力所推動,往后退得更遠,少年側頭看了一眼被劫持為人質的少女和王星照,撿起死者掉落的步槍,拉動槍機把手,裝上子彈。
使用背帶將步槍掛在肩上后,他終于轉身面對少女和王星照。
“不要過來!”
少女用近乎尖叫的聲音警告道。
即使她被扣為人質并被槍指著腦袋,王星照還是如此輕松地想。
如果這個少女是在殺人,她現在應該已經扣動了扳機。
連警告都沒有停下來的少年看起來就像推土機或坦克。
少女推開王星照,用槍指著少年。
少女握著手槍,顫抖著尖叫。
“停止吧!”
最后,少女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被子彈擊中的少年倒下————————。
預料到這樣的一幕,王星照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并沒有槍聲,只有撞針撞擊彈殼的干澀聲響。
“?”
對照著自己手中的手槍和眼前的少年,少女驚慌失措地再次扣動了扳機。
與自動左輪手槍不同,即使是未爆炸的子彈也可以通過扣動扳機發射。
可當少女再次扣動扳機時,并沒有子彈射出。
圓筒轉動時發出干澀的滴答聲。
但是沒有子彈射出。
少年冷靜地從震驚的少女手中奪過手槍。
“為什么……?”
“對不起,這是一個詭計。”
說著,少年將電擊槍按在了呆呆站在原地的少女側邊。
被強大的電流擊中倒在地上的少女身體抽搐著扭動著身體。
少年抓住她的雙手,將手銬在她的后背上,然后從她的背包里掏出打包帶,捂住少女的嘴。
終于,在雙眼貼上封箱膠帶擋住視線后,她終于站了起來。
“……我們發現了嗎?你小子在設圈套?”
“怎么想都覺得奇怪,正常情況下,這種村子里不會有人,所以要是有人受傷了,應該就地救治,自己處理。但是這家伙直接讓我們去她家。你來尋求幫助,但我就是不相信任何人。”
她給同樣昏迷的年輕人戴上手銬,少年回答。
活靈活現的一招,仿佛預料到會遭到襲擊,只是從一開始就警惕起來。
這個少年不相信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包括王星照和其他人。
“……”
少年默默地拿出從少女那里偷來的手槍。
然后,一顆從氣缸中噴出的子彈射向了王星照。
看著手槍彈藥筒的底部,雷管底漆上面有一個小凹痕。
這意味著子彈已經被使用過了。
雷管上的凹痕是被手槍的撞針擊中的。
雷管一旦使用,就不能重復使用。
裝填彈頭、推進劑和雷管將使其再次發射,但未使用的雷管不應有凹痕。
“……?”
“對了,就是前段時間在軍品商店找到的那個,我一直隨身帶著,以防萬一。”
少年正在操縱王星照檢查完少女的身體后拿起的手槍。
當時,她正在用無法發射的假子彈代替實彈。
這就是為什么少年站在王星照身后,以免少女看到替換作品。
“你們甚至不檢查落入陌生人手中的武器,你們就像剛拿到槍的業余愛好者。”
“這就是為什么即使我被扣為人質,我仍然如此鎮定……”
王星照一想到自己要是不熟練就會死掉,心里就毛骨悚然。
鮮血繼續從被少年射殺的男子的尸體上流出。
她在村子里見過幾次尸體,親手殺死過感染者,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活人死在她面前。
她不是有意責怪這個少年。
少年只是出于自衛才殺了那個人。
即便如此,王星照還是對這個毫不留情地殺死男人的少年感到恐懼。
當時少年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那這兩個人現在要做什么?”
“也許是這兩個家伙襲擊了老師,花園里有輪胎痕跡。你看……”
一個少年從一個年輕人的口袋里拿出一把汽車遙控鑰匙,按下一個按鈕。
接著停在花園里的車燈一閃,后推拉門自動打開。這不是廢棄的車輛,可能是這三人乘坐的車。
“那老師也……”
“去問問這兩位吧。”
王星照這才明白少年為什么不殺了少年和少女。
被警棍毆打不省人事的青年和被電擊槍的電流束縛不省人事的少女被扔進停在院子里的汽車,少年和王星照前往商店街。
在百葉窗還沒有打開的商業街中間,她看到了一個私營企業的小招牌。
臨街的大窗戶估計是練習樂器的隔音室。
窗戶是雙層玻璃,以防止噪音泄露到外面。
王星照忍不住奇怪,這么小的村子里怎么會有一家樂器店。
這個村雖然學生人數不多,但也有一所小學,所以以前可能會有樂器送到那里。
然而,從外面看,這家音樂商店似乎早就歇業了。
透過隔音室的窗戶往店內望去,皺巴巴的文件散落一地。
顯示窗口是空的。
“那我們現在打算怎么辦?”
“我會告訴你們該怎么做。”
“難道是刑訊逼供?”
“如果他們安靜地回答我的問題,那自然是沒問題的。”
當他回答這個問題時,他的眼睛沒有笑。
王星照為被綁在后座上的少女感到難過。
她很容易想象他們將來會面臨什么。
畢竟,他們是最先出手的。
王星照永遠不會忘記人生中第一次被槍指著自己的感覺。
雖然槍里沒有實彈,但當它指著她的時候她還是被嚇到了。
她嚇得動彈不得。
襲擊自己的三人組——其中一人被少年之手送到了異界——
他們同伴綁架了度鶴她們。
停好車,確認了樂器店的內部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昏迷不醒的青年扔進了店里。
然后她叫那個被綁著雙手蒙著眼睛的少女下車,她表現出反抗的跡象。
然而,少年一聽到這種的聲音,就拿出電擊槍道:“再打一槍?”
她強行把少女領進店里,讓她坐在收銀臺后面的扶手椅上。
還沒有昏迷的青年同樣坐在椅子上,雙腿被繩子綁在椅腿上,雙手綁在扶手上。
“看不見不怕嗎?”
即使從遠處,她也能看出少女在發抖。
被蒙住眼睛只能聽到聲音,被綁起來。這不可能是可怕的。
“給我水和一個桶,水都是塑料罐。”
將兩人綁在椅子上后,少年指示王星照這么做。
在酷刑中使用水是一種常見的方法。
雖然是個軍人狂,王星照雖然不喜歡殘忍的行為,但還是乖乖聽從指揮。
如果只是想知道老師們去了哪里,她不介意在邊緣做些粗糙的事情。
事實上,她們正是這樣做的。
少年的車里總是裝滿了生存所需的物資。
裝滿水的塑料水箱就是其中之一。
卡車后面的18升塑料水箱里裝滿了水,王星照拖著它們進了樂器店。
少年往桶里倒了很多水,然后用力撕掉了貼在少女眼睛和嘴巴上的膠帶。
伴隨著一聲微弱的慘叫,少女染上恐懼色的眼眸從打包帶下露出來。
“就是這樣......”
“住口!”
話音剛落,拿出了電擊槍,少女頓時沉默了下來。
少年隨后也撕掉了年輕人的包裝膠帶,但仍然沒有發生這種情況的跡象。
一桶水用力潑在他的頭上,冷水澆在少年的身上,他睜開了眼睛。
“醒來了嗎,那我們好好談談吧。”
“這里……?”
“就在她們剛才襲擊我們的地方附近的一家樂器店,先做個自我介紹,加深一下友誼吧,能告訴我們你們的名字嗎?”
少年的臉上掠過一絲可怕的笑容。
笑容很好看,只是眼里沒有情緒。
兩人被綁在椅子上,對視了一眼,沒有回答。
少年突然取出一根特制的警棍,用力一揮,落在了少年的手中。
雙手被綁在扶手上,手指伸開,青年的手指直接被警棍的尖端擊中,警棍的尖頭足以擊碎水泥。
年輕人發出一聲干脆的東西破碎的聲音尖叫起來。
“他媽的渾蛋,好痛!我手指斷了!嗚啊啊啊啊啊!”
“人有215根骨頭,一根是多少?”
年輕人右手的食指被扭錯了方向,腫脹得很厲害。
當她將臉湊近那名因劇痛而扭曲變形、手腳不停拍打的少年時,少年果然以歡快的語氣說道。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上帝。”
“老天,你們是不是瘋了!快放開我們!”
少女這次哭了。
少年做作地嘆了口氣,喃喃地說:
“話多!”
隨后,他又將剛才從車上拿出來的布袋子拿出來,套在了少女的頭上。
“你們在干什么...”
“壞孩子要受到懲罰哦。”
然后他又把水倒進桶里,澆在少女的頭上。
這一次,沒有一下子把水桶倒空,而是一點一點地往少女頭上蓋著布的頭上澆水,就像拿著噴壺澆花壇一樣。
王星照這種酷刑方法。
水順著布流下,進入口鼻,讓嫌疑人有溺水的感覺,但因被束縛無法拿包呼吸。
就在淹死之前,審訊者接過麻袋并反復傷了嫌疑人的心。
但是人們稱這種方法為“審訊”而不是“酷刑”,因為它不傷害身體。
即便如此,這種方法仍然非常不人道,以至于全世界都在抗議。
隔著袋子被水淋濕的少女拼命地擺動著被束縛的手腳。
袋子貼在她的臉上,她可以看到少女張著嘴試圖呼吸。
然而,濕袋不允許空氣通過,相反,越來越多的水流進了少女的嘴里。
等兩個水桶都空了,少年終于把少女頭上的包拿了下來。
被拿走包的少女咳嗽得很厲害,嘴巴像陸地上的魚一樣張得大大的,拼命地往杯子里吸氧氣。
“那你們叫什么名字?能告訴我嗎?”
青年像是放棄了一般,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少女的名字。
不過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她們的真名,少年自己對她們的名字很感興趣。
重要的是,她們兩個把自己的信息都扔了出去,哪怕只是名字。
“如果你們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再做無禮的事情了,等我們談完了,我就放你們,但請冷靜的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不配合,我可能會讓你們更痛苦。”
少女和青年面面相覷。
他們無法想象,一個一臉若無其事地掰斷別人的手指頭,將對方逼到溺水邊緣的家伙會做什么。
“那,讓我們聽一會兒音樂吧,我先問你,等會再問另外一個人同樣的問題,但如果你們兩個回答不同……會怎么樣?你們懂的,對吧?”
少年把少女綁在椅子上,戴上從車上帶來的耳機。
將耳墊緊緊貼在耳朵上,這樣她就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然后她將耳機插入她在加油站買的音樂播放器,它開始播放響亮的音樂。
現在少女不會聽到少年和年輕人在說什么。
如果兩個人一起聽,對方可能會配合對方的謊言,吐出虛假信息。
但是,如果他們分別問每個人同樣的問題,即使一個人在撒謊,另一個人也無法糾正。
如果他們問同一個問題而得到不同的答案,那就意味著他們中的一個人在說謊。
“你是多久想出這樣的方法……”
“我一個人的時候,一直在看酷刑和博弈論的書,思考著。”
原來是這樣。
“不管怎樣,我們必須盡快從這些家伙那里得到信息。”
少年拖出另一把椅子,在青年面前坐下,笑道:
“嗯,開始吧。”
于是少年的談話————開始了。
王星照只能站在墻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你們有多少人?包括剛剛死去的那個人。”
“……三十九人。”
“大人呢?小孩和女人,還有武器的種類和數量。”
一時間,青年面露猶豫之色,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可當他看到少年的手搭在刀柄上時,他又急忙張開了嘴。
“二十七個成年人,其中十五個是男人。武器……三支手槍,四支霰彈槍,兩支步槍。”
“多少子彈?”
“……我不知道,我不被允許帶槍……”
說這話的時候,青年嚇得嘴唇都在顫抖。
少年看著他的眼睛,喃喃地說:“嗯,沒錯。”
“說起來,你們有蛀牙嗎?”
“呃,就一個……”
年輕人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故事感到困惑。
王星照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少年突然開始談論蛀牙而不是談論他的朋友。
不過少年的眼神很嚴肅,從胸前的掛袋里取出一把鉗子,擺弄著雙手,繼續說著話。
“你知道嗎?據說江戶時代的第一死因是蛀牙。”
下一刻,少年以一種看不見的速度,捏住了少年的下巴,將他的臉仰了起來。
然后他用力撬開它的嘴,將鉗子插入其中。
青年似乎明白了少年的意思,想要閉上他的嘴,但鉗子的尖頭已經夾住了他的臼齒。
“不要……不要……!”
“我沒有醫生執照,也沒有麻醉,但沒辦法。”
說著,少年拼命想要拔出夾住他臼齒的鉗子。
擰動固定臼齒的鉗子,上下搖動,用力拉動。
青年睜開眼睛,發出一聲低沉的慘叫,擺動著被綁著的手腳。
少年的手緊緊攥著,伴隨著一聲格外響亮的慘叫,少年直接從嘴里拔出了鉗子。
“哎呀,不好意思,好像是拔錯牙了,要不額們再試一次?”
少年仔細看了看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從年輕人口中拔出的臼齒,然后把沾滿唾液和血的牙齒扔在地上。
旁觀的被堵嘴的少女發出一聲悶悶的尖叫。
鮮血從少年的口中涌出,滿臉是淚,流著鼻涕。
“哇……”
近距離目睹這一幕的王星照不自覺地呻吟了一聲。
過去,王星照也曾患過蛀牙。
當時牙醫給她打麻藥把蛀牙拔掉,但是藥效過后她就覺得很痛。
牙齒是神經集中的地方,所以更容易感覺到疼痛。
她不想去想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拔牙的痛苦。
“你撒謊了對吧?連自己都不知道才奇怪?”
青年身體一顫,液體順著褲子滴落到地上。
她聞到臭味才知道他大小便失禁了。
少年低頭看著渾身是血、渾身發抖的年輕人,從系在腰帶上的刀鞘里拔出了刀。
而這一次,刀尖碰到了青年被綁在椅子扶手上的右手的手指。
“下次再說謊,我就砍掉你的手指。先從斷掉的食指說起吧。人類的手腳總共有20根手指,一根就夠了吧?”
“好,回答!我來回答,求你別說了!”
青年一臉絕望,大聲喊道。
連王星照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牙齒被拔掉,手指被砍掉。
而如果要截掉一根手指,那年輕人將留下無法挽回的后遺癥。
如果切面干凈的話,用現在的技術似乎可以結合,但是因為喪尸狂潮,沒有醫院,也沒有外科醫生。
如果截肢,手指將永遠失去。
“彈藥所剩無幾,每把槍只剩下10到15發子彈。”
“那好吧,如果你一開始就老老實實回答,就不會受傷了。”
說完,他就乖乖的繼續回答少年的問題。
切斷他的手指的威脅也奏效了,當少年問問題時,年輕人立即回答。
綜上所述,果然如少年所想,綁架了度鶴等人的是這年輕人的朋友。
看來他們來到這個村子是機緣巧合。
然而,當看到來村里采購物資的少年們時,就決定綁架她們。
他們從感染者身邊跑來跑去時,從一名死去或成為感染者的警察那里偷了一支手槍,并獲得了留在槍支店的獵槍,
但很明顯,人數不足以容納米飯。
他們想要盡可能多的槍支和彈藥,因為他們有很多婦女和兒童,幾乎不能作為一支部隊使用。
“所以你們襲擊了她們?”
“我反對了,可是領導說沒辦法……”
“領導審問了她們,把她們帶到了她們的基地。”
“你們住哪?”
少年對著默默點頭的少年,故意嘆了一口氣。
現在她不能假裝什么都沒看到,然后離開度鶴她們,而她們剩下的時間所剩無幾。
“你們的基地在哪里?”
“村郊一個廢棄的露營地……”
“營地?”
她在一家雜貨店找到的一張相當舊的地圖顯示了離村莊不遠的露營地。
她不認為會有人特意去這么偏遠的地方露營,所以它肯定早就關門了。
一群年輕人似乎正開著一輛露營車在前行。
撤離途中,恰好路過一個適合家庭出行的露營車展廳,在那里搞定了大約7輛露營車和大型客車,轉移到感染者較少的市區郊區。
“你們平時的監視系統呢?”
“大概有四個人輪流看,不過今天帶了人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的,謝謝您的配合。”
得到所有必要的信息后,少年堵住年輕人的嘴,然后摘下少女的耳機和口塞,轉身面對她。
“那你就是下一個。安靜而誠實地回答我的問題,這樣你就不會像他一樣下場。”
說著,少年指了指氣喘吁吁的青年。
一個暴露在無情的暴力和恐怖中的年輕人似乎在短時間內變老了。
他低著頭,幾乎沒有了生機。
王星照認為這個少年就像戰爭電影中無情的折磨者。
給對方造成身心痛苦并引出必要信息的人。
綁架度鶴等人并襲擊她們的兩人,似乎并不是出于仇恨而施暴。
看起來她們這樣做只是因為它是必要的。
當一個少年正在傷害一個年輕人時,他既不會對實施暴力感到仇恨也不會感到高興。
他使用機械酷刑來提取信息。
即使是瘋狂的言行也會以這種方式播放,因為這會增加她們的恐懼并使她們更容易交談。
王星照也有同感。
這個目睹過年輕人被折磨的少女,比他更誠實地回答了少年的問題。
她說話的內容幾乎和年輕人一樣。
少年分頭審問兩人,獲取更準確情報的計劃,似乎已經實現了。
“那我們現在打算怎么辦?”
“我們暫時還是回學院吧,這些家伙可能會對她們下手。”
“嗯?不過老師……”
“我會做點什么的,這里也有人質。”
說著,少年低頭看著還被綁在椅子上的青年男女。
就像那群幸存者劫持了度鶴和星曼作為人質一樣,他們也有兩個人質。
如果順利的話,人質交換不會再造成人員傷亡。
雖是突如其來的攻擊,但也有無法無天的一面。
就像拋棄同伴的少年一樣,這次襲擊可能是迫不得已。
這么一想,王星照想要盡可能的避免死亡。
也許她們站在不得不攻擊其他幸存者和獲取補給的一邊。
當然,談判可能不會很順利。
相反,劫持度鶴和星曼的幸存者,說不定已經動身去襲擊學院了。
既然如此,少年的想法分成兩組,一組趕往學院鞏固防御,另一組前往幸存者據點交換人質并找回人質,這樣的想法似乎是對的。
“讓大家立刻坐著這群家伙進來的車子返回學院,加強防御,我帶這兩個人去營地。”
“你一個人沒事吧?”
“至少比你去的好。”
這是正確的。
雖說可能會打架,但沒有戰斗經驗的王星照去談判太危險了。
最壞的情況下,還會增加一名新的人質。
少年犯錯被抓住的可能性不大。
“好吧...”
“等等,拿著這個。”
說著,少年打開馬車的后門,將拴在車上的手槍遞給王星照。
那是一把自動步槍,作為獵槍留在了私人住宅里。
除了子彈,王星照還從少年那里收到了五本可拆卸的彈匣。
“誒?”
“比起兩把霰彈槍的霰彈槍,它可以反復發射,而且子彈很多,所以它會是一種強大的力量。”
開槍的時間,好處是壓倒性的。
就目前而言,他似乎信任她遞給她一把槍。
接過自動步槍的王星照跳上車子趕往學院后,少年也決定前往幸存者所在的營地。
在此之前,將還在音樂商店里拘束的兩人蒙上眼睛,并設置了某種“噱頭”。
“張開嘴!”
取下少女的嘴巴并命令它。
她對一臉茫然的少女說:
“快點,要不我用電擊槍把你們固定住?”
在張開下巴的少女嘴里,少年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東西,讓她含在嘴里。
蓋上毛巾,用封箱膠帶包好后,少女的嘴巴大大的揚了起來,像鴨嘴一樣。
在少女看來,被蒙著眼睛什么都看不見,而且說的也說不出來,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含在嘴里的橢圓形物體似乎是金屬制成的,嘴巴周圍冰涼。
少年似乎在那個東西上做了什么,嘴里發出了淡淡的金屬聲。
“嗯!”
“穩住,那我們走吧。”
一個少女因嘴里有異物而呻吟,一個少年為這個年輕人摘下了眼罩,他們把她們帶到了車上。
在她扶她站起來帶她走出商店的那一刻,雙手被綁在她身后的年輕人開始朝汽車的相反方向跑去。
不知道他是因為害怕才想要逃離這少年,還是想逃跑是為了向戰友報告襲擊失敗。
少年卻不動聲色地拔出手槍,朝著逃跑青年的背后扣動了扳機。
一聲干巴巴的槍聲在商圈回蕩,一個襯衫后背沾滿鮮血的青年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倒在馬路上。
就在少女捂著嘴發出低沉的慘叫聲時,少年毫不猶豫地向倒地的青年開了第二槍。
倒下的青年身體猛地一震,頭頂飛出一團紅黑色的東西。
“如果你不想那樣,就安靜點。”
少女已經沒有絲毫反抗少年的意思了。
少女雙手反綁在背后,爬進馬車里,絕望地想著自己以后會怎樣。
一想到這些,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是,這就是末世。
末世之下,誰人是無辜的呢?
書有點長,有興趣的就繼續看。
幾乎每章一萬字多字,每天按時更新。
再多的話,也沒說什么了。
希望大家喜歡。
如果,覺得故事不錯,就給個好評加分。
目前,設定的話,會在后續繼續補充。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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