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御天(又名:萬域神王) > 第九十九章:命運悲歌 3
  基本上,少年的日常生活分為三種模式。

  第一種是簡單地將自己鎖在家里,等待這一天過去。

  當他有足夠的供應時,這就是他要做的。

  如果他有足夠的食物和水,就沒有必要費心出門了。

  外面有被感染的人,也有變成變態的人在尋找獵物的情況。

  少年并不是唯一需要食物的人,這些人似乎認為通過攻擊走在外面的人而不是一個一個地在商店里轉來轉去更容易搶到物資。

  當他有足夠的食物時,少年在他的房子里緊閉著門,緊閉著窗簾,只是等待著日子過去,看看書,聽聽音樂

  二是跑。

  如果周圍有感染者或危險人物,最好迅速逃離那里。

  武器彈藥收集起來比以前多了,但也不是隨便撒的數量了。

  除了被直接攻擊的時候,少年看到這種危險的人都會逃跑。

  出行時盡量避開人口密集區,在郊區跑步。

  在不受歡迎的地方不一定能跑好,但混合動力車的電力驅動在感染者多的地方跑起來就派上了用場。

  它只能在電池充滿電的情況下運行,但運行噪音比普通汽油發動機汽車小得多。

  與普通汽車相比,被感染者發現的恐懼有所減少。

  即便如此,若是一輛比人還要大上許多的車在周圍跑來跑去,無論如何都會顯得格外顯眼。

  鎮上沒有其他汽車。

  汽油并不總是始終如一。

  因此,少年想盡可能少花時間旅行。

  最后一個模式是探索。

  當食物和水短缺時,他必須外出,即使這意味著冒險。

  在世界徹底改變之前,這個少年以消費者的身份生活,既沒有知識也沒有生產任何東西的技術。

  如果他不能在某個地方安家立業,全身心地耕種,那么獲取食物的唯一途徑就是從別處運來。

  正式的冬天已經到來,外面的溫度正在下降。

  也許正因為如此,他每次探索時都會目睹許多感染者在建筑物周圍蹣跚而行。

  外面的感染者減少了,走動也方便了,但在物資采購上,無非是麻煩事。

  大多數必需品,如食物和水,都在建筑物內。

  之前襲擊少年的事已經過去了十多天。

  在一個沒有感染者的鄉村小鎮換好扎破的輪胎并好好休息后,少年再次漫無目的的向東行駛。

  他想把自己關在那個小鎮里越久越好,但如果沒有物資供應,他只能等著餓死的未來。

  一個離開城市,繼續在人煙稀少的郊區游蕩的少年。

  似乎有很多幸存者也有同樣的想法。

  在感染者很少的地方,大部分食物都從商店和倉庫里消失了。

  他不知道那些帶走食物的幸存者還活著多久。

  盡管如此,缺乏食物仍然困擾著這個少年。

  人口多的地區,超市、便利店等店鋪較多。

  附近有配送倉庫。然而,人口眾多意味著許多人被感染。

  受感染的人對罐頭或干制食品不感興趣,因此除非幸存者拿走,否則供應品會完好無損。

  但如果感染者很多,可能還沒來得及拿到物資就被發現并殺死。

  像以前那樣不被發現就很難行動了。

  但如果他不行動,等待他的就是緩慢的死亡。

  對于一個現在只靠求生本能活著的少年來說,死亡是他必須不惜一切代價避免的事情。

  灰蒙蒙的天空下,少年駕車駛向一座曾經擁有十五萬人口的省會城市中心。

  得益于電力驅動,沒有發動機噪音,只有很小的電機噪音。

  倒是空調吹出暖風的聲音更大了。

  一把長長的m1a步槍靠在乘客座位上,一把滿載的mp5沖鋒槍放在他的腿上。

  少年開著車,左手一直放在沖鋒槍上,右手放在方向盤上,東張西望。

  避開能俯瞰整條道路的高樓大廈,做不到就立刻切過去,同時準備好隨時可以反擊的狀態。

  從之前在直路上開車被槍擊的經歷來看,少年出門在外時時刻刻保持警惕。

  由于該地區人口眾多,道路兩旁排列著許多商店。

  不過,里面空無一人的情況并不少見,或許是因為之前來的幸存者把一切都帶走了。

  找了幾家便利店,把車停在路邊,但罐頭和掛面的貨架上都空空如也。

  他不知道有多少幸存者。

  不過,能活到現在,估計還有很多幸存者。

  不過,想不想見,又是另一回事。

  跑了一會兒,少年終于找到了一家超市。

  除了入口處的玻璃門壞了,外面還算干凈。

  也許里面還剩下一些食物。

  將車停在不遠處,然后帶著沖鋒槍和一個大行李袋下車。

  把沉重的m1a步槍留在車里。

  與步槍子彈相比威力稍遜一籌的沖鋒槍,但在密閉空間近距離射擊也沒問題。

  此外,萬一近距離遇到感染者,可以連續射擊的槍支將能夠應對即時情況。

  后座堆放的槍支和硬紙板,上面蓋著暗藍色的床單。

  如此一來,即使這輛車被生還者發現,從外面也不會知道車內有槍。

  當幸存者試圖搶劫汽車時,所有的門都鎖上了,窗戶也關上了。

  如果他打破窗戶解鎖它,警報就會響起,任何其他開門方式都只會花費時間。

  作為一個最怕偷來的槍被指著自己的少年,絕對不應該把槍交給別人。

  城內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微弱的風聲。

  從路邊遺留下來的尸體數量來看,這座城市已經出現了大量的感染者。

  他不知道那些感染者去了哪里,但肯定還有一些。

  大部分尸體已經腐爛,只剩下骨骼,但也有一些似乎是最近才被殺死的。

  拉長沖鋒槍的槍托,彎下身子壓低身姿,向目標超市進發。

  入口處和周圍都看不到任何人。

  但是他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少年躲在一輛停在大型超市停車場的車里,向門被打破的入口處扔了一塊鵝卵石。

  鵝卵石在柏油路上彈跳的聲音出奇地響亮。

  少年立即躲到車后,伸出帶鏡子的警棍,面不露面地問門口有什么事。

  然而,一道身影從漆黑的店內跳了出來,腳步聲很響。

  眼睛布滿血絲,四下張望,嘴角還流著口水,這絕對是個感染者。

  感染者環顧四周以確認聲音的身份,但沒有注意到那個只是伸出一面鏡子看看發生了什么的少年。

  被感染的人只有在認出人形時才會吼叫。

  只有一個跳出商店。

  沒有跡象表明其他感染者稍后會出來。

  如果還有其他感染者,他們早就一起出來了。

  看到店里只有一個感染者,少年松了口氣。

  如果店內出現多名感染者,少年只好放棄在這家超市采購物資。

  不像他有朋友的時候,現在他一個人。

  即使他有槍,但有時他還是要在狹小的空間里進行一對一的肉搏戰。

  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時他被多個感染者攻擊,他就沒有獲勝的機會。

  而且為了不請來感染者,他也盡量不使用槍支。

  那么,能夠使用的武器就僅限于刀或者鈍器。

  用近戰武器對付多個敵人無異于自殺。

  為了以防萬一,他等了一會兒,但店內并沒有出現新的感染者。

  就在感染者開始往外游蕩的時候,少年從躲在車里的車后面爬了出來。

  然后,他一聲不響,從感染者身后靠近,將斧頭朝他毫無保護的后頸砍去。

  連金屬鎖鏈都能砍斷的斧刃,深深的刺入了感染者的延髓。

  感染者一聲不響地倒下,抽搐了一下,然后就不動了。

  用感染者破爛的襯衫擦去刀刃上的血跡,換上沖鋒槍,少年終于來到了超市。

  理所當然的,斷電的店內一片漆黑。

  烏云密布的天空之上,所有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一片漆黑,前方幾米都看不見。

  他能聽到水聲,好像哪里漏水了。

  打開mp5護手內置的手電筒,少年緩緩走進店內。

  漆黑的店內,手電筒射出一圈強烈的光芒,照亮了隱藏在黑暗中的東西。

  進門正前方是收銀臺,明顯被人破壞了。

  硬幣和紙幣散落在地板上,破損的收銀機被扔在過道上。

  似乎應該裝香煙的整個盒子都被拿走了。

  入口旁邊的易腐品區沒有一件產品。

  它似乎已經腐爛了,或者在此之前被幸存者拿走了。

  手電筒照亮了顯示屏,留下了一把曬干的、褐色的蔬菜殘渣。

  在架子上移動的拇指大小的黑色物體可能是蟑螂。

  這可能是錯誤的。

  少年想。

  他不知道誰比他先到過這家超市,但如果他有能力帶新鮮食品,他本可以帶腌制食品。

  也許在所有食物都被其他幸存者帶走之后。

  雖然有些失望,但為了以防萬一,少年還是前往了腌制食品和掛面的角落。

  靠著天花板上掛著的面板,他在隨時可以打出沖鋒槍的位置前進。

  無人超市內,腳步聲比預想的還要響亮。

  少年穿過堆滿塑料袋的過道,看到腌制食品區,遠遠看去都被腐壞了,不禁嘆了口氣。

  地板上只剩下幾罐罐頭,其他產品也沒有了。

  糖果角也沒有用。

  “我就知道”

  說著,他從地上撿起秋刀魚罐頭,扔進了包里。

  少年拿起另一個罐頭,注意到滿是灰塵的地板上有腳印。

  剛一摸到地板,他的指尖就全黑了。

  地板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半年多沒有人打掃過。

  腳印從店鋪后面傳來,又順著來時的方向返回。

  這不是那種他會走出商店的課程。

  也許有人還在店里。

  察覺到這種可能性的少年,立刻舉起mp5,小心翼翼地往店內走去。

  考慮到他扔石頭的時候感染者從店里跳了出來,他認為除了他自己沒有其他人,但至少應該檢查一下。

  腳印通向鮮魚區和肉類區之間的一扇門,未經授權的人員不得進入。

  后面可能應該有一個更衣室和一個供員工使用的休息室。

  也許那里還有其他感染者,或者可能還有幸存者。

  當他用沖鋒槍的槍口一推,門就輕松打開了。

  隨著鉸鏈相互摩擦的金屬聲,一個比少年還高的金屬籃子和一條狹窄的通道展開,里面堆滿了空紙板。

  墻上的日歷還是三月。

  很難看到,但腳印還在。

  腳印一直延伸到放下“更衣室”牌子的門前。

  他關掉燈,試圖屏住呼吸,但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但也有可能他們屏住呼吸,就像他一樣。

  他不打算主動殺死幸存者,但他不想在離開超市時被人從背后偷襲。

  少年站在門前,說服自己這只是為了確認一下。

  深吸一口氣,然后呼氣。

  同時,他正面踹了門一腳。

  木門連同鉸鏈輕易地從門框上脫落下來,砰的一聲掉進了更衣室內。

  可以的話,他不想大聲喧嘩,但少年知道,這種情況下,自己不立刻插手,反而會給對方留有應對的余地。

  如果他發出很大的聲音,他可以嚇唬他的對手。

  他打開mp5的手電筒,走進更衣室。

  在黑暗中左右擺動槍口,掌握房間內的情況。

  他的手指扣在扳機上,準備射擊。

  儲物柜排列在門的左右兩側,并且一直排成一條直線。

  看樣子,更衣室在房間的正中央,儲物柜背靠背一字排開,呈u型。

  黑暗中,兩個人影坐在地板上,靠在房間后排的儲物柜上。

  安裝在mp5上的全息瞄準器與它的頭部對齊,但少年注意到兩個人影根本沒有移動。

  理所當然的,更衣室里昏倒的兩人顯然已經死了。

  尸體已經干涸,變成了木乃伊。

  如果它在夏天死了,現在早就腐爛了,成了蛆蟲和蟑螂的食物。

  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皺紋,但死去的男女都二十出頭。

  腳邊放著一張藥片和幾個注射器。

  生病了嗎?

  當少年看到地上散落著裝滿白色粉末和干草屑的小塑料袋時,少年立刻意識到他們是吸毒者。

  放在地板上的卡式氣瓶靠近火爐的玻璃管之類的東西,一定是用來烘烤吸食毒品的裝置。

  而且丹藥里裝的不是藥品,而是一種叫做毒藥的藥物。

  他曾經在一所大學的預防犯罪活動中看到一份文件,其中詳細介紹了毒品和非法毒品并附有照片。

  定睛一看,兩人干涸的手臂上留下了無數的注射痕跡。

  他們肯定是跟黑幫什么的有關系,不然也不可能擁有那么多的毒品和違禁品。

  死者的褲子里藏著一把歹徒使用的自動手槍。

  尸體旁邊堆放的硬紙板里,塞滿了罐頭和干糧,似乎是從店里刮下來的。

  想必這兩個人一直被關在這個更衣室里。

  他從腌制食物角落追蹤到的腳印,應該是這兩個人離開更衣室去拿食物的時候留下的。

  空罐頭和空袋子散落一地,但食物還是有的。

  他是因重復使用注射器而生病而死,還是因藥物中毒而突然死亡?

  這是一群白癡。

  少年就是這么想的。

  如果他沒有吸毒,他會活得更久。

  或者他是否涉足毒品以分散自己的恐懼?

  不管怎樣,要是喝醉了或者興奮的去了另一個世界,說不定會開心。

  畢竟,他死得毫無懼色。

  現在店里沒有敵人了,少年的注意力也不再放在那兩個死去的吸毒者身上了。

  首先,他會沒收夾在男人腰帶之間的手槍。

  他沒有備用彈匣之類的東西,因為他已經用完了所有的子彈。

  他也決定把他們兩個帶進更衣室的食物和硬紙板一起帶走。

  數量很少,估計是他們兩個人在被關起來的時候消耗掉的緣故,不過即便如此,若是存起來,應該也能保存兩周。

  一個少年把一個紙板箱塞進了一個拉開拉鏈的行李袋,正要離開更衣室時停了下來。

  他最后一次轉身,目光落在地上幾個裝滿白色粉末的塑料袋上。

  “……嗯,說不定有什么用。”

  這么嘀咕著,他只拿起了一個袋子,塞進了袋子里。

  而這一次,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更衣室。

  當他拖著沉重的身子走出超市時,灰色的天空已經開始下雪了。

  白雪落在地上融化了。

  它還沒有堆積起來,但他永遠不知道什么時候天氣會變壞。

  在此之前,他本想為今天弄到一張床位,但果然沒打算在這座城市繼續逗留。

  采購食物后,留在城市沒有任何意義。

  他希望它不會堆積起來。

  這么想著,少年就沖向了停車場的馬車。

  不好了,這是……

  下雪六小時后,該地區已經籠罩在黑暗中。

  少年戴著夜視儀,在沒有燈光的黑暗道路上駕駛汽車。

  只是,夜視儀原本的綠色視野,此時被風雪染成了白色。

  中午左右開始下雪,隨著時間的推移,雪勢越來越大。

  隨之,溫度迅速下降,即使開著暖氣,少年的呼吸也是一片白。

  一團雪仍然粘在后視鏡上。

  擋風玻璃刮水器一直在清除擋風玻璃上的積雪,但速度也在減慢。

  雪在窗下堆積。

  最重要的是,開始堆積的雪減緩了汽車本身的運動。

  積雪已經在少年的腳踝處堆積起來,將地面染成一片雪白。

  不幸的是,他找不到無釘防滑輪胎,而且下雪他也沒有時間換輪胎。

  雖然他只好掛上鏈條繼續跑,但雪開始導致輪胎打滑。

  按照這個速度,雪可能會堆積到他的膝蓋。

  如果發生這種情況,他將幾天無法移動。

  現在,積雪越積越多,政府不去清理,也沒有好心的居民幫忙清理。

  一旦下雪,他必須等到它融化。

  即使帶上鐵鏈,如果積雪堆積到輪胎完全被埋沒的地步,他也無法在任何道路上行駛。

  少年為了在此之前尋找安全的地方,正驅車前往郊外,但周圍卻籠罩著一片銀色的世界。

  現在連路都被雪覆蓋了,什么都沒有了。

  可以看到雜草從雪中窺視,仿佛田野已經蔓延到道路的左右兩側。

  如果他們在某個地方找不到避難所,他們將不得不在雪地里的這輛馬車里度過幾天。

  如果發生這種情況,等待著他們的將是凍死。

  如果消聲器被雪覆蓋,發動機無法啟動,暖氣也無法使用。

  僅靠毯子和厚重的衣服來抵御寒冷是有限度的。

  在那之前,他想在任何地方找到一座建筑物。

  不過,就算把地圖攤開,整片區域都是農村,附近也沒有私人住宅。

  就算去了,也得穿過狹窄的農路和山脊才能到那里,而現在的小伙子還沒有開車上這種地方的本事。

  方向盤操作稍有失誤,立馬就會掉進稻田里。

  有一瞬間,他想知道他是否應該留在城里,很快就把這個想法從腦海中趕了出去,因為那是浪費時間。

  就算后悔,現在的情況也不會改變。

  還有,即使他躲在城市某處的建筑物里,感染者也有可能會陸續進入建筑物躲避雪地,并撞上對方。

  如果遇到感染者,將難以逃脫。

  因為堆積的雪踩住了他的腳,他跑不動了。

  剛開始下雪,少年就離開了這座城市,但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下雪的時候,他的視線后方看到了一間小屋之類的東西。

  站在路邊的是一個有屋頂和長椅的公共汽車站,但標志已經銹跡斑斑,傾斜。

  但有公交車站就意味著至少有人上下車。

  如果是這樣,附近可能有私人住宅或其他東西。

  一個少年把車停在公共汽車站旁邊,用手遮住燈泡的一半,照亮了路牌。

  雖然是夜視儀,但連文字都看不懂。

  終點站:小百合女子學院

  在黑暗中,他只能讀這。

  不過周邊并沒有類似學校的建筑。

  黑暗的另一邊,前方廣闊的森林中,隱約可見輪廓的地方,是那個女子的學校嗎?

  展開地圖,只見在路邊的樹林里,果然有一個地圖符號,在表示大學的“句子”周圍有一圈。

  它太小了,他錯過了。

  如果他能上網的話,他就能知道這所大學了,但遺憾的是,關于小百合女子學院的信息完全沒有。

  不過,如果是學校設施的話,至少會有一棟樓。

  他現在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可以克服風雪的地方。

  而且,如果是在森林里,被感染者很難發現。

  沒有時間猶豫了。

  雪沒有停的跡象,在他站著不動的時候越下越大。

  他必須在他的輪胎被掩埋而無法移動之前撤離到某個地方。

  少年踩下油門,再次發動了汽車。

  手感越來越差了

  整片區域都已經完全被雪覆蓋了,只有在雪中露出一個小腦袋的護欄,才能看出路在哪里。

  輪胎打轉了好幾圈,少年決定推車,要不就棄車一個人去女校。

  照這樣下去,車子隨時停轉都不奇怪了。

  只有一條路穿過森林。

  沿著枝葉飄落的雪花蜿蜒曲折的道路行駛了幾分鐘后,眼前豁然開闊。

  有金碧輝煌的校門,旁邊是刻著“小百合女子學院”幾個大字的大碑。

  在它的后面是幾座看起來像校舍的大建筑物。

  為什么學校建在這樣的森林里?

  從外面看,這所學校好像是有宿舍的。

  這是一所教育年輕女士的學校,這樣她們就不會在不太受歡迎的地方感染壞蟲子了嗎?

  難道是所謂的秘密花園?

  不過,他很慶幸有宿舍。

  至少,他們有足夠的生活設施。為了打開緊閉的大門,少年拿著沖鋒槍下了車,就在這時他意識到有人的存在。

  這個學校有人這是他經過半年多的生存生活磨練出來的第六感告訴他的。

  此外,還有一種叫做宿舍的設施,他可以住在感染者很難找到的森林里。

  如果有以前的客戶,那就不奇怪了。

  既然如此,他也只好乖乖的低下頭,請求留下來。

  如果可能的話,他想避免不必要的沖突。

  一個給自己定下規則的少年,任何攻擊他的敵人都要殲滅,但相反,如果別人不攻擊,他也不會使用武力。

  更何況,這一次他站在了幸存者領域的一邊,這與往常是相反的。

  幸存者應該小心。

  盡管他殺過婦女和兒童,但少年堅信自己不是兇手。

  只有當謀殺不可避免時。

  否則,盡量避免戰斗。

  他沒有足夠的武器和體力繼續戰斗。

  如果他能低著頭避免打架,事情會容易些。

  如果這所學校的幸存者拒絕讓少年留下,那么唯一的選擇就是訴諸武力。

  車是不動的,大冷天走著找別的建筑,會體力不支凍死的。

  如果他拒絕留下來,那就是開槍的時候了。

  就算有人提出要求,以留下為交換條件,也有可能根據情況演化為戰斗。

  他不在乎他有多少物資可以生存,但他負擔不起與他人分享。

  有詩云:“爭之不足,共之則余”。

  如果他想生存,即使他們競爭,他也必須獲得物資。

  他不能只是交出他的槍。

  完全可以想象,在他交出的下一刻,槍口就會對準他。

  如果對方要槍,他會毫無疑問地使用武力。

  少年手持一把鋸短的霰彈槍和一支步槍,通過步槍的瞄準鏡觀察著一棟看起來像是學生宿舍的建筑。

  三層小樓所有的窗戶都被窗簾拉上了,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不過有那么一瞬間,少年并沒有錯過頂樓房間窗簾的搖曳。

  對方似乎也在觀察他們。

  大樓的入口很黑,他看不太清楚,但他能看到在玻璃封閉的入口外已經建起了一個路障。

  門前,積雪中有腳印。他敢肯定有人剛剛進進出出。

  宿舍里肯定有幸存者。

  剩下的就交給另一邊了。

  里面的幸存者肯定知道這個少年的存在。

  要么他們讓他留下,要么他們發動先發制人的攻擊,只是為了在事情完成之前把它完成。

  在內心深處,少年認為如果是后者會更好。如果他們先發起攻擊,那么他就可以放心地殺死所有被歸類為“敵人”的幸存者,確保安全。

  這樣,他就可以繼續留在這個安全的地方,而不用擔心在睡夢中被抓傷。

  如果幸存者是排他性的,有槍的話,早就被射死了。

  但他們仍然沒有開火。

  是沒有槍,還是有槍但保留判斷力?

  還是幸存者友善?

  但即使幸存者是友好的,少年也沒有絲毫相信他們的傾向。

  之前去某個村子的時候,好心迎接他的幸存者翻出了一個幕后陰謀,他差點被喂給感染者。

  沒有人可以依靠,沒有朋友可以信任。

  他不依賴任何人,他不信任任何人。

  宿舍里也該得出結論了,怎么處理。

  “要來就來。”少年不自覺的說道,嘴角上揚,笑意盈盈。

  自己的生存高于一切,哪怕是別人的生命。

  這是少年制定規則的基礎。

  xxxxxxx

  自從她在小百合女學校以來,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但對于那段時間從未踏出校門的亞希來說,這名少年是她從未見過的“局外人”。

  不過,進入這所學院之后,她就很少出去了。

  外出受到嚴格限制,即使允許偶爾外出,宵禁時間也到晚上8:00。

  更何況書院四面都是森林,外面是一望無際的稻田。

  步行到最近的公交車站需要30多分鐘。

  “他是誰?”

  與亞希同房,比亞希小一歲的靈兒說道。

  她想透過窗簾上的小縫隙看看外面發生了什么。

  亞希一把抓住靈兒的脖子,急忙將靈兒從窗邊推開。

  “喂,很危險,他看起來像個危險的家伙,他有槍。”

  “他的手指并沒有扣在扳機上。”

  說著,靈兒揮了揮望遠鏡。

  望遠鏡是靈兒的私人物品,但表面涂有綠色和棕色的迷彩漆。

  戲院里用的歌劇眼鏡可不是花哨的,是粗獷的軍用眼鏡,根本不適合女孩子的手。

  靈兒,一頭烏黑的長發及肩,是個只有靜靜坐在椅子上才能被人看出是淑女的少女。

  但是,住在同一個房間的亞希卻知道,她的愛好就是所謂的軍統。

  這些雙筒望遠鏡是靈兒的私人物品,還有很多讓舍監知道了會大吃一驚的東西。

  這些雙筒望遠鏡仍然很小。

  “也許是警察人員?那個人?”

  “我覺得他太年輕了,不是嗎?而且我沒有警察89式,我看不清步槍……”

  靈兒也在少年轉向她之前用望遠鏡觀察外面的人,但無論她怎么看,他看起來都和她們同齡。

  這些衣服不是迷彩服或制服,而是像滑雪服一樣很可能在任何地方出售的冬裝。

  車子也是普通的旅行車,怎么看都不是警察的人。

  “總之,我們先下樓,聽老師吩咐。”

  “嗯嗯。”

  亞希和靈兒從三樓的房間匆匆趕到一樓的公共休息室。

  樓道關燈省電,宿舍三樓有幾個房間,但只有亞希和靈兒住在那里。

  亞希之所以留在學校,是因為她唯一的親人父親遠在東京,回來時也沒有人迎接。

  和亞希一樣留在學校或者回不去的學生一共有十人。

  而將這些少女召集到一起的,正是這個地方的老大。

  度鶴。

  “人都到齊了,一樓的門窗都鎖好了嗎?”

  為了以防萬一,她們商量著制定了手冊,決定把所有的出入口都鎖上,但付諸實踐還是第一次。

  畢竟從喪尸狂潮開始到今天,還沒有人來過這所學院。

  無論是感染者還是暴徒,都是透過電視屏幕看到的,對于亞希等人來說,不過是遙遠的存在。

  “那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有槍嗎,是警察還?”

  “或許救援來了?”

  救援?

  幾人都抬起了頭。

  在過去的三年里里,小百合女學校就像一座陸地上的孤島。

  為了換取安全,沒有任何信息來自外部。

  在電視關閉和無線電波中斷后,舊的信息和猜測是唯一決定她們行動的因素。

  沒有人費心出去收集信息。

  學校周圍的森林是一道天然屏障,食堂的冰箱里還有不少食物。

  所以他們沒有出去,一直等著救援。

  但是也無法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也許他不是警察的人,武器裝備完全不同,他認為他只是一個在某個地方弄到槍的普通人。”

  靈兒一下子破壞了稍微明亮起來的氣氛。

  就在眾人腦海中思考的時候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當她們急忙向窗外看去時,原本應該在校門外的少年突然闖入了操場。

  現在她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臉了。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從額頭一直延伸到右臉頰的傷疤。

  然后就是臉。

  就像在許多沖突中幸存下來的老兵或黑幫。

  剛才的步槍和沖鋒槍都扛在肩上。

  他空空的雙手高舉在空中,或許是為了表明他沒有敵意?

  “我知道你們在里面,我沒有要傷害你們的意思,只是想讓你們給我一個休息的地方,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他聲音很高,但她們聽不出他話里有什么情緒。

  得到的印象是像制作精良的語音軟件在說話。

  “他要干什么?看來是求人?”

  她們轉向老師度鶴,但她似乎也很困惑。

  畢竟她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自己以外的人了。

  在女子大學中,當然除了老師和門衛之外沒有男性,而且由于外出受到限制,學生幾乎沒有機會與同齡少年互動。

  亞希最后一次見到同齡少年,是三年前一月份她回老家過寒假的時候。

  “趕他走吧!不管怎么看,他都是危險的!說不定還有其他同伴打算偷襲我們大意的地方。”

  第一個提出這個說法的人是一個高三的學生。

  老師覺得她的說法有一定的道理。

  在電視報道的暴亂中,不乏男子毆打婦女的事件。

  也許法律和警察在學院之外不再起作用。

  如果是模型槍,就沒必要害怕。

  畢竟,對手只有一個。

  哪怕女學生們的體力和體質再弱,她們11人對上,也能瞬間將他制服。

  可如果那些槍都是真的,就沒有辦法對峙了。

  學校里的武器只有拖把柄上裝有菜刀的長槍,劍道部使用的竹刀或木刀。

  不過,這種東西再怎么拿出來,也敵不過射速快的沖鋒槍。

  幾名學生一起主張應該讓這個少年離開。

  然而,另一名高學生對此表示反對。

  她有著一頭中性的黑色短發。

  名字叫小葉。

  在幾乎沒有陽剛之氣的學校里,少年子氣的少女在低年級學生中獲得了很高的人氣。

  即使是現在,由于大流行,學院只有11名學生,她仍然受到年輕學生的歡迎。

  “他已經舉起手來了,如果他有槍而且我們要這么做,很可能會引發麻煩,我覺得他并沒有敵意。”

  “你太樂觀了。”

  “萬一他知道了我們的存在,還想殺了所有人,那我們就自尋死路了。”

  現在,大家又開始談論了。

  “……我去外面聽聽他的意見。”

  在一場喧鬧的討論即將進入火熱時。

  度鶴做出了決定。

  “老師……!”

  學生們發出抗議的聲音。

  “已經三年多了,電話和無線電都不能用了,現在我們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那我們應該知道外面的情況,搜集情報,而且我想我應該和他談談。”

  “但如果他攻擊……”

  “到時候別管我,趕緊逃吧。我還記得應急路線嗎?另外,如果是夜色森林,我應該沒那么容易跟著你們。”

  但那樣一來,亞希她們就不得不放棄這個學校了。

  此地留下衣食住行,思緒萬千。

  她們能逃脫并生存嗎?

  寫一首遺憾的詩:

  我曾經有過一個夢想

  想要去遠方的地方

  看看不同的風景和人

  體驗不同的生活和文化

  但是我沒有勇氣去追求

  我害怕失敗和失望

  我害怕離開我的家鄉

  我害怕孤獨和寂寞

  所以我留在了原地

  過著平淡無奇的日子

  沒有冒險也沒有驚喜

  沒有挑戰也沒有成長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

  我的夢想已經變得模糊

  我的生命已經變得沉重

  我的心靈已經變得空虛

  我后悔沒有去嘗試

  我后悔沒有去冒險

  我后悔沒有去追求

  我后悔沒有去實現

  但是現在已經太晚了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的機會已經沒了

  我的夢想已經破碎了

  這就是我的遺憾

  一個無法彌補的遺憾

  一個永遠留在心中的遺憾

  一個讓我無法釋懷的遺憾

  我想如果當初我能夠

  勇敢地追隨我的心

  不顧一切地去實現我的夢

  不畏懼任何困難和挫折

  或許我的人生就會不同

  或許我的世界就會更廣闊

  或許我的心情就會更快樂

  或許我的靈魂就會更充實

  但是這些都只是假設

  都只是我自己的幻想

  都只是我自己的安慰

  都只是我自己的欺騙

  因為真相是殘酷的

  因為現實是無情的

  因為命運是不公的

  因為夢想是脆弱的

  所以我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我只能忍受這個痛苦

  所以我只能承認這個錯誤

  所以我只能留下這個遺憾

  這就是我的遺憾

  一個無法改變的遺憾

  一個永遠伴隨我的遺憾

  一個讓我永遠后悔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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