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弩后,他繼續沿路向南走。
途中灌木叢被砍斷,只好在荒地中穿行。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周圍一片漆黑。
沒有人能在這黑暗中找到他。
下一刻突然充滿視野的白光淹沒了————————
一直以來都成為背景的路燈突然亮了起來。
“哇……眼睛,眼睛”
一直習慣了黑暗的他的眼睛,受不了突然亮起的路燈的光芒。
他的視線變成了純白,黑色的污點遮住了他的視線,就像他直視了太陽一樣。
他剛倒在原地,耳邊就傳來干巴巴的啪啪聲。
那是一聲槍響。
不只是一個,而是幾個。
他只聽到單聲槍響,可能是獵槍或手槍的槍聲。
似乎正在發生槍戰,槍聲交替響起。
被感染的人是沒有開槍的智力,所以駐軍里的人是在和人類打架。
光頭年輕人說張若溪偷了槍跑了,所以她可能就是另一聲槍響的來源。
張若溪她們平安無事讓他松了一口氣,但事態發展成交火意味著她們已經被駐軍發現了。
槍聲從南方傳來。
它是村子的中心,有村委會和許多建筑物。
那里肯定有很多地方可以藏身,最重要的是,它離她們以前住的房子很近。
或許張若溪拿到槍后并沒有立即離開村子,而是在那等他。
環顧四周,路燈開始亮起,村子的中心也籠罩在光彩之中。
直到昨天,不管夜有多黑,村子里幾乎沒有燈火。
那些人一定是認真對待了,啟動了應急發電機,好讓她們更容易被發現。
他失去了他的優勢之一。
開燈的時候,更容易看到敵人,但她們也更容易被看到。
他失去了他最大的盾牌,黑暗。
他的對手擁有位置、數量和強大武器的優勢。
說白了,他贏的點很少,壞點也不算什么。
這要是游戲什么的,敵我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幾分鐘后,他的視線終于恢復了正常,從口袋里掏出了那位光頭年輕人給他的村莊地圖。
村子的地圖上有各種各樣的信息,好像是一個光頭年輕人畫的,他沒有漏掉里面的“電廠”二字。
現在基礎設施已經死了,聳立在山上的巨大輸電塔只是一堆鋼架。
村外沒有電,要用電就得自己發電。
不過,他想電力公司不會特意在這么偏遠的小村子里建電站,所以這個“電站”要么是私人發電廠,要么是收集發電機的地方。
電廠在這里的西南,村中心的東北。
離他現在的位置很近。
步行約二十分鐘?
如果是這樣,他決定這樣做。
潛入發電廠,切斷村里的電力供應。
那會讓村民陷入混亂,讓他更有行動力。
張若溪她們或許可以趁著敵人的混亂避開戰斗。
張若溪還表示,一旦發生戰爭,首先應該摧毀的就是電網等基礎設施。
但他能做到嗎?
如果他是一名經驗豐富的特種部隊人員,擁有大量彈藥和炸藥,也許可以摧毀發電廠。
但是他是一名大學生,今天是他第一次和人類對手交手。
直到現在,他都后悔當初沒有向那個光頭年輕人借了一瓶炸藥。
但是他必須為此做點什么。
在最壞的情況下,最終可能會一個接一個地砸碎發電機。
他別無選擇,只能押注這種可能性。
當他在路邊放低姿態繼續前行時,他開始看到眼前是一群農業大棚。
不過里面沒有種莊稼,可能是現在休耕的緣故,還有一個溫室,外面已經被撕成碎片。
只有一個金屬框架,里面可能是廢棄的。
但是,多虧了它們成為障礙,他才不用趴在地上或放低姿勢就能移動。
當他穿過長滿雜草的塑料溫室時,感覺透明薄膜后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移動。
他原地躺下,一邊模仿爬行一邊往前走,輕輕掀開蓋在門口的床單,查看外面的情況。
他看到兩個打著手電筒的人影從東邊走來。
其中一名守衛拿著弩。
而另一只手則是手槍。
兩人一一窺視道路左右并列的溫室,向他靠近。
蓋住入口的床單被卷起來,里面用手電筒照亮。
因為塑料大棚特別多,他們好像在粗查,但他敢肯定,他們一定會來他躲的那個大棚的。
“這不好。。。”
有兩個對手,其中一個有手槍。
硬碰硬太可惜了。
他壓低身子急忙轉身,就聽到兩人聲音。
“那小子不是已經從村子里逃跑了嗎?”
“也許吧,但還是小心點為好。”
“剩下的三個人還在逃吧?我們不應該去幫助他們嗎?”
“別傻了,不能擅自離開崗位,我們的工作是監視這片區域,而不是追殺她們。”
伴隨著這樣的聲音,一圈模糊的光環從透明乙烯的中浮現。
如果不是注意到兩人的靠近,他現在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但是,這樣一來,就動彈不得了。
但是必須穿過馬路才能到達發電廠所在的地方,但如果這樣做,那兩人會注意到。
如果天黑了,他離開她們他們就不會注意到,但不幸的是現在所有的路燈都亮著。
如果試圖在這種情況下穿過能見度良好的筆直道路,會被一槍發現。
“應該怎么辦。。。”
明亮的環境讓他連離開這個地方都變得困難。
現在,他躺在地上,從乙烯基的陰影中注視著十字路口的兩個人,但他們還沒有注意到他。
即使在明亮的環境中,如果他靜止不動,他也可以與周圍的風景融為一體,但一動,二人組就會注意到他。
任何人都會注意到一個比狗還大的物體在蠕動。
“惡要去做嗎?”
即使從這里不經意間經過,被人從背后偷襲的威脅也始終存在。
另外,他很不高興他唯一的武器是弩和斧頭。
畢竟對方可以連續射出槍沖,他唯一的投射武器就是弩,打起來他是毫無勝算的。
在這方面,如果他有手槍,他們也許可以稍微縮小力量差異。
然而,問題是如何用一次打敗二人組。
如果有人活下來,他們肯定會召喚援軍。
如果發生這種情況,他將被包圍并結束生命。
第一個目標應該是一個拿著手槍的人。
如果槍聲響起,就可以假設發生了什么事,增援部隊就會來。
與弩不同的是,手槍可以多次射擊。
一旦發生槍戰,他必然會處于劣勢。
先把拿著手槍的家伙干掉,然后趁著對方慌張的時候迅速上膛射箭。
那是他的計劃。
即使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成員,如果突然遭到襲擊,也有大約10秒的空閑時間。
不過,既然已經有人死了,現在的二人組肯定會對他有戒心。
如果一個人被槍殺,另一個人可能很快就會康復并尋求幫助或反擊。
擊敗第二個人之前的寬限期約為5秒。
兩人只是在眼前的十字路口徘徊,并沒有要去的跡象。
每個人都面向不同的方向,并且會很快發現任何試圖過馬路的人。
另一方面,他不能像剛才擊敗守衛時那樣扔石頭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當時周圍一片漆黑,還算順利。
現在路燈亮了,訣竅是在你扔掉它的那一刻找到它。
畢竟,只好趁著其中一人對著另一個方向,朝拿著手槍的男人開槍。
另一種武器是弩,即使在最糟糕的槍戰中也能打得勢均力敵。
他慢慢地準備好手中的弩。
挖空金屬庫存庫存穩穩地靠在你的肩膀上,看著點瞄準鏡。
他將漂浮在鏡頭中央的紅點對準了拿著手槍的男人的胸部。
距離在三十米左右,完全在射程之內。
他微微踉蹌,從溫室的陰影中探出頭,在拿著弩的男人背對著他的那一刻扣動了扳機。
!
隨著箭弦的響動,一支箭矢射出,洞穿了持槍男子的右胸。
那一刻,男人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樣子,盯著突然從胸口冒出的箭矢。
“。。。!”
血一定是滲入了他的肺部,逆流到了氣管,他從嘴里吐出一杯鮮血,男人跪倒在地。
旁邊的弩手聞聲轉身,瞪大了眼睛,看到戰友們吐血倒地。
他迅速拉線,裝箭,瞄準。
果然,那支箭飛到了他的眼前。
因為他沒有瞄準就射了,箭飛到了他的頭頂很遠的地方,但即便如此,他的存在和行蹤也絕對被男人察覺到了。
他咂嘴,試圖快速裝填箭矢。
然而,下一刻,男人卻做出了意想不到的動作。
當他原地扔弩的時候,撲向了躺在身邊的同事。
再看一眼,他就要把戰友們拿著的手槍。
他詛咒自己的粗心大意,沒想到別人會從尸體上拿走武器。
那樣的話,聽到槍聲的駐軍就會聚集起來。
“。。。!”
他站起來朝那個男人跑去。
弩仍然掛在肩上的背帶上,但他也不想花時間重新裝填它。
與弩不同,下次取下它需要時間才能發射,手槍只要裝滿子彈,只要不斷扣動扳機就可以繼續發射。
他從腰帶上的架子里取出斧頭,在距離不到十米的時候揮了過去。
而這時,男人已經從同伴手中奪過手槍,放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斧頭一邊旋轉,一邊砍在了男人舉在臉前的左臂上。
不幸的是,它撞到了金屬把手。
一聲慘叫,男人收回了左手,但仍未失去斗志。
當他試圖舉起手槍時,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那時他和他之間的距離幾乎沒有拉開。
“啊!”
他下定決心,將握在手中的箭朝著男人的臉用盡全力揮下。
從弩架上取下的箭本身就是一件致命的武器。
揮下的箭矢深深地刺穿了男人的左眼。
它一定是裂開了眼球,穿透了頭骨。
握著箭矢的右手頓時傳來一陣隱隱作痛的感覺,男人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
鋒利的箭鏃一定是刺入了他的大腦,當那人倒在地上,左眼滴下紅色的淚水時,他開始微微抽搐。
但他似乎已經離開了另一個世界。
那人倒在地上,左眼射出一支箭,沒有爬起來的跡象,也沒有射出的跡象。
身體在動,但很可能是死后的抽搐。
他用這個殺了四個人。
但他的心,卻和殺了第一個時一樣平靜。
他殺了他們,就像他驅散路邊的石頭一樣。
就是這樣。
遠處響起的槍聲再次讓他回過神來,從倒下的男人手中奪過手槍。
如果不趕緊摧毀發電廠,關掉城村里的燈火,不僅是他,連張若溪她們都會有危險。
幸運的是,張若溪之前教過他如何使用手槍、
然后值得帶走的,還有剛剛殺死的那個人的弩箭。
弄了一支新的備用箭,想著扔掉,但不知道以后要面對多少敵人,連一支箭都不能浪費。
能挽回,就必須挽回。
如果有足夠的子彈,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
用力一拉,箭矢連同被壓碎的眼球一起從尸體的眼眶中滑出。
就好像一個紅色高爾夫球一樣的身體眼球尖端,有著一束分不清是紅色還是粉紅色的神經。
迄今為止,他見過不少尸體,但他還是第一次對尸體造成傷害,連箭都拔不出來。
他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把箭舉了起來。
箭鏃沒有倒鉤,所以拉動箭矢很容易就出來了。
一束繃緊的神經和與之相連的眼球滾落在地,粘稠的液體從之前插箭的洞里溢出。
用尸體的衣服擦去箭頭上的任何血液或體液,然后豎起弦以加載弩。
雖然拿到了槍,但他還是不能放松警惕。
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打敗了4個人,但他認為從現在開始不會很順利。
發電廠的安保特別嚴密,所以肯定會發展成槍戰。
他把手槍系在腰帶上,繼續跑到發電廠。
槍聲仍在村中心回蕩。
為了給張若溪和她的朋友們逃跑的機會,必須盡快關閉發電廠。
“對不起。”
這些話是無意間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是對亡者說的。
發電廠很快就到了。
在周邊排列的舊民宅中,只有一處大型設施。
由幾根粗大的柱子支撐的屋頂,下面安裝著水泵、儀表等機器。
很舊了,但毫無疑問,他面前的那個就是了。
而屋檐下,停著三輛大貨車。
車廂裝有發電機,它們可能也從卡車的電池中獲取電力。
空氣在顫抖著,伴隨著多臺引擎震動的重低音。
床上發電機和卡車電池的幾根電纜連接到附近的電線桿上,從那里,通過某種裝置,電力似乎流過貫穿整個村莊的電線。
他不知道那是否可能。
或許撤離的人群中有電氣工程方面的專家。
他一直以為發電廠就是把無數個小型發電機收集起來,放在某種倉庫之類的地方來運轉的東西。
如果是建筑物的話,只要能繞過警衛或者打倒他們就很容易進去了,但沒想到把它放在卡車上就可以移動了。
這附近的建筑物比較多,但是加油站周圍還是沒有建筑物。
幾個拿著槍的人在裝有發電機的卡車周圍巡邏。
七……不,八。
所有人都配備槍支,無論是手槍還是獵槍。
另一方面,他有手槍,但他從來沒有開過一槍,而且他是一個人。
不像之前那種轉移注意力或者尋找空隙攻擊的戰術。
雖然周圍有幾個人在閑逛,但卡車周圍始終留有四個人,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如果他走近摧毀發電機,他們會立即發現他并開火。
加油站屋頂懸掛的一盞強光驅散了周圍的黑暗。
該怎么辦?
他把頭埋在狹窄的空間中。
他現在躲在加油站北邊的灌溉渠里。
加油站周圍散布著田野,民宅散落在其中。
稻田里灌滿了水,灌溉渠也在流淌,但要想不被人注意到,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灌溉渠。
正因為如此,他的全身都濕透了,但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夠接近發電廠不到五十米的距離。
但如果他再往前走,就危險了。
加油站駐守著八名警衛,現場沒有任何移動的跡象。
這就是問題所在。
連接電線的電纜最好全部切斷。
卡車的引擎在運轉意味著油箱里裝滿了燃料,但與電影不同的是,他不能用手槍射穿油箱。
“嘿,他們的汽油快用完了!”
聽到這話,他小心翼翼地把頭從灌溉渠里鉆出來。
一名男子站在卡車頂上,正在向他的同伴下達指令。
為了不被無數引擎的聲音淹沒,他說話的聲音很大,所以即使是50米外的他也能聽到他的談話。
一個年輕人繞到加油站后面,過了一會兒,推著手推車上的一個箱,打開蓋子,開始做某事。
看起來他們正在給發電機加油。
也許那個加油站還有很多油儲備。
這就是他的感覺。
他的預料是正確的。
在他剛才所在的死角處,有一間只有一根柱子和屋頂的小屋。
無數的小箱子在它下面排成一排,另一個人正在把箱子重新放到車上。
從地下儲罐抽取汽油的泵是靠電力驅動的,人工抽取時間長。
另一方面,如果事先將燃料儲存在桶罐中,則可以在緊急情況下立即加油,還可以隨身攜帶到需要的地方。
或者地下的油箱已經裝滿了,那些油桶里裝滿了從城鎮和其他地方收集來的燃料。
無論哪種方式,毫無疑問,這些油桶中都有燃料。
如果燃燒這種燃料,就會升起一根大火柱。
天空被染成紅色,遠離這個村莊的喪尸應該也能看到。
喪尸就會注意到這個一直隱藏到現在的村莊的存在。
到時候駐軍到頭來除了他們還要對付喪尸,對付她們的力量就更少了。
如他所見,村口將戒備森嚴。
就算和張若溪她們會合,如何逃出村子也是個問題。
如果喪尸沖進來,守在村口的守衛會全力應對。
她們或許可以利用這個缺口逃脫。
這一切都是基于樂觀的預測,但總比沒有好。
更何況,這樣一個犧牲幸存者來維持喪尸生存的瘋狂村莊,應該在被喪尸襲擊后消失。
那些為了保護喪尸而殺死人類的人現在被喪尸殺死了。
多么諷刺!
幸運的是,守衛們似乎還沒有注意到他。
除了引擎發出的重低音外,灌溉渠中的水流聲也淹沒了他發出的聲音。
盡管如此,如果靠近加油站,也一定會被發現。
加油站的強光照亮了廣闊的區域,而他現在所在的灌溉渠就在勉強夠不到的地方。
多虧了這一點,他現在還沒有被發現,不過反過來說,如果他一離開這條灌溉渠就被發現也就不足為奇了。
他再次檢查了他的武器。
手槍、弩、斧頭和刀。
還有一發信號槍是他拿到弩的時候湊到一起的。
聽張若溪說,這把槍的威力足以輕松刺穿車門,而箱子筒里的鐵板肯定也不過是一張紙而已。
從這里狙擊箱子并向泄漏的燃料發射信號以點燃它。
但是,他一槍都沒開過,所以他不可能完成狙擊技巧。
他想知道張若溪她們是否還活著。
“請稍等……”
抓住守衛的動向,找個空隙戳一下。
在流著冷水的灌溉渠里,他硬是探出頭來,要找機會。
加油站的四名男子從不繞著裝有發電機的卡車走動。
其余四人駐扎在加油站周圍,時刻警惕著四面八方。
哪怕他殺了一個人,也會立刻被注意到。
那么,問題就是擊敗第一個人后,要多久才能被發現。
他們并沒有傻到直到他用裝滿燃料的油桶搗亂逃跑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同志已經死了。
他的策略是:首先,用無聲弩射死一個人并闖入加油站。
之后,他在油箱上戳個洞或取下蓋子,把里面的東西倒在地上,然后離開。
逃走后轉身橫向發射一發信號彈,點燃地上堆積的汽油——————————。
如果點燃那么多燃料,肯定會燃起一場壯觀的煙火表演。
堆放油桶的地方和停放發電機卡車的地方相距有點遠,但一旦發生火災,很快就會燃燒殆盡。
如果點燃汽化的燃料,就會發生爆炸,點燃的燃料會四處飛散。
如果發生這種情況,卡車將真正成為一輛著火的汽車。
如果卡車沒有著火,那很好。
駐軍要騰出人手來滅火,但他想,這么多燃料著火了,也不會那么容易熄滅。
只要村子亂了,給張若溪她們逃跑的機會就好了。
幾分鐘后,他有機會了。
在堆放油桶的加油站后方,西方向,只有一名成員。
不過北邊的駐守隊員距離太近了,一槍斃了他,馬上就會被發現。
他一直在等待西部士兵離開其他士兵的視線。
又過了幾分鐘,西部守軍終于開始南下。
走了幾米,停了下來,倒是位置絕佳,被南北駐守的士兵遮住了,就在加油站大樓的后面。
他爬過滿地灌溉渠,轉身來到加油站西側,身體前傾,架好弩箭。
他不讓身體動彈,將上半身牢牢固定在地上,將瞄準鏡的光點對準隊員的頭部。
箭實際上以弓形軌跡飛行,因此箭將擊中胸部區域。
人體出奇的結實,這種距離就算命中腦袋,也可能圓滾滾的頭骨根本無法讓箭射穿。
那的胸和腹部沒有骨頭覆蓋,充滿了重要器官。
如果是喪尸,估計不會在乎被一兩支箭射中,但如果是真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如果箭射入肺部,就會患上氣胸,這會導致呼吸困難,并且會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無法動彈。
不管是什么東西,要是能一槍打中,人類就很難再繼續戰斗了。
他射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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