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平行時空,不一樣的開始,不一樣的結局:
他扣動了扳機,后坐力搖動步槍并移動到肩部,射出的毫米子彈洞穿了“目標”的腦干,血滴和腦液在3倍鏡中翩翩起舞。
目標無助地倒塌,沉入瀝青。
改變槍口的方向并射擊另一個,確認周圍沒有目標后,他將步槍背在肩上,開始慢慢走。
今天的狩獵結束了。
這座城市靜靜地矗立著。
只能聽到烏鴉的鳴叫聲和喪尸呻吟聲。
安靜得令人抓狂。
人行道上雜草叢生,一只烏鴉正在吞噬變成半液體的腐爛尸體,世界看起來真的要完蛋了/
這一切都在三年前的某一天結束了。
由一種叫做“變異狂犬病”的傳染病引起,之后的生活變得非常艱難,尤其是失去了一個“朋友”之后。
現在他手里拿著步槍打獵,為即將到來的某個時刻做準備——。
某種觸動使心臟興奮著。
“喪尸”會攻擊并吃掉人類,如果被它們咬了,那會毫無例外地加入它們。
就是所謂的喪尸,最恐怖的地方。
附近響起一聲呻吟,他反射性地握住槍,來到便利店前面。
那有一只喪尸,皮膚極其白皙,雙眼空洞無神,鮮血從他的鼻子和嘴巴里滴下來,而且,左臂從手腕以下被撕裂,露出變色的血肉和骯臟的骨頭,盡管受了那么重的傷,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痛苦的跡象。
穿著文員制服,他繼續做出一個像是抓起堆放在商店邊上的箱子的手勢。
少了一只手就注定失敗了。
可是還在瘋狂地做。
有些喪尸仍然對它們的生前有一些記憶,會循著記憶,做記憶中最深刻的事,這位店員也是。
他毫不猶豫的開槍,被消聲器消音的槍聲靜靜回蕩。
只留下喪尸,無力的倒下。
少年輕輕地嘆了口氣,開始往家的方向,基地房屋被路障包圍,他使用傾斜的梯子進入社區。
穿上鞋子走到門口,他總是穿著鞋子以防喪尸入侵。
一樓很黑,因為所有的百葉窗都關著。
他肩上扛著來槍,前往二樓的房間。
房間里堆滿了東西,漫畫、小說、新書。
少年把步槍掛在槍架上,然后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下。
書桌上的書架上擺滿了布滿灰塵的課本。
他慢慢地拿出小刀,在書桌上刻下了和他今天殺的喪尸一樣多的線。
上面刻著無數紋路,鋪滿了書桌。
他甚至數不清自己殺死了多少具尸體。
放下刀,打開抽屜。
有一張照片和一支手槍。
照片顯示了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
與一臉不友善的少年不同,少女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露出可愛的笑容,露出雙齒。
結合她健康的曬黑皮膚和淺棕色短發,她給人一種活潑的印象。
這個少女是曾經一起行動的“同伴”。
有著既不是愛情也不是友情的特殊感情的伙伴。
喪尸進入學校的那天,他們一起逃學,一起住了一個月,雖然只有一個月,但她對少年的影響是巨大的。
他伸手去拿手槍,與普通型號不同,它是為警察改裝過的型號,自從從一名警官的尸體上取回以來,這支槍一直是他最喜歡的槍。
槍的冰涼觸感刺痛了少年的指尖,他從來沒有開過這把槍,他一直猶豫著要不要用這個,這是那個少女的紀念品,少年輕輕收起槍,撲進被褥里。
那天,少年和少女離開家去收集物資,像往常一樣探索。
“今天我開車”
騎著車的少女說著,少年乖巧地點了點頭,在她身后坐下,本來是一個人的車,坐兩個人就局促了,他扭了扭身子。
“你可以抱住我的腰。”
少女調侃地笑了笑。
少年猶豫地伸出雙臂環住了她的腰,感覺柔軟而女性化。
少女啟動引擎,車起飛了。
少年看著流動的風景,露出微笑,蒼蠅在路邊的尸體上飛來飛去。
熟悉的世界不復存在。
這時候,世界仿佛就只有兩人了。
用廢棄的汽車避開阻塞的國道,大方的進入,引擎聲打破了住宅區的寂靜,他看到一個血跡斑斑的足球躺在路邊,一個小少年正在用腳戳它,摩托車經過的那一刻,小少年轉向了他。
空洞的眼睛,滴下紅色眼淚,是喪尸。
變種狂犬病不歧視,男人或女人,成人或兒童,給每個人平等的丑陋樣貌。
到達了目的地,是一家大型超市,是建在郊區的外資,大量生產,大量消費,它曾經是日常生活的象征。
“走!”
少女拿著槍,少年從槍套里掏出一把手槍,在槍口上裝了一個消聲器。
少女笑了,看了他一眼,在她的笑聲中,他走進了商店。
這附近很黑,打開手電筒,并繼續,前進,后面跟著一個推著手推車的少女。
一聲呻吟響起,少年迅速舉起槍口開火,一槍爆頭。
“嘿嘿,你的槍法有進步。”
少女說著,調皮地把酒放到車里,之后,將物資收拾得滿滿一袋的兩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和去不同的是,這次是少年開的車。
“回家喝一杯吧。”
少女提高了聲音,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身體。
“小心點!”
少年為了不輸給引擎而提高了聲音。
風景和他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邊減速邊轉彎,前方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個沾滿鮮血的足球在滾來滾去,前輪向上移動,失去平衡,少女身上給的溫度消失了,他知道她被甩開了。
車撞上一戶民宅的墻壁后停了下來。
少年強行降落,左手肘碰到地面時一陣劇痛。
――他放松了警惕。
沒想到小少年的喪尸把球踢到了這里。
以玩球的記憶來看,就算是現在,作為行尸走肉,他還在“玩”。
少女全身被撞,在柏油路上掙扎,一個小少年的喪尸,撲了過去。
少年急忙走到那里,少年拔出手槍,用一只手開了好幾槍。
殘酷的是所有的子彈都沒有命中。
雖然原本是個孩子,但它變為喪尸的力量卻是巨大的。
被槍聲吸引,又向少年撲過來,他被徒勞的抵抗壓倒了,少年強行抬起疼痛的左臂,準備來一槍,喪尸張著口,就在剎那,少年開槍了,喪尸的腦袋開了一個洞。
少年掙脫出來,向那喪尸瘋狂地射擊,直到子彈用完,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喪尸的尸體已經慘不忍睹了。
“哎呀!你沒事吧。”
他跑向躺在柏油路上的少女。
“你做到了,直面恐懼!”
少女喃喃道。
鮮血從她手臂上的傷口處滴落,不僅如此,她的身上,還滿是抓痕,變異型狂犬病通過被攜帶者叮咬傳播,少女被感染了。
“我很高興我的臉沒有受傷。”
少女笑了,那是一個女人,哪怕臉再疼,也要保護好自己的臉。
“你還好嗎”
少年喃喃自語。
“我想和你喝酒。”
少女看到酒破了,里面的東西灑了出來,喃喃道,一句不經意的話傷害了少年。
“-殺了我。”
少女舉起槍,進行眼神交流,如果感染了就沒有治愈方法,除了殺戮之外,沒有辦法阻止它的發作。
他拿起槍,對準她的眉毛,所要做的就是在食指上施加一些壓力。
但是少年做不到,迄今為止,他殺過不少喪尸,但眼前的這名少女很特別。
少女笑,那是她一貫的笑容,她站了起來,跌倒的疼痛也因感染的影響而麻痹,轉身開始行走,是少年家的反方向。
“我會走遠一點,這樣我們就不會再見面了。”
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眼淚。
少年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但如果我們再次相遇——”
少女深吸一口氣。
“-請殺了我。”
少年只是盯著她的背影。
回憶過后,少年睜開了眼睛。他房間的天花板很寬。
――是夢嗎?
“那一天”,無論過去多少時間,他都無法忘記。
清晨過后,又一個平凡的一天開始了。
然后他拿起步槍離開了家。
他繼續獵殺喪尸,等待與少女相遇的人生。
在公寓的屋頂上占據一個位置并開始狙擊。
他發現車主還被困在車里,但已經是喪尸,透過玻璃射擊車主的頭。
接下來是站在車站前的男高中生。
在那之后-。
然后射擊。
這是一個消除仇恨并習慣殺戮的工作。
當他再次遇到那個少女時,就不要再猶豫了。
因為唯有殺戮,才能得到救贖
太陽下山了,少年回家了。
他甚至不想吃晚飯,所以他鉆進了蒲團。
如果那個少女還活著,那多好呀。
少年一邊想著這些,一邊睡著了。
突然,微弱的聲音震動著他的耳膜,條件反射地起身,這是喪尸獨有的呻吟聲,但又有些不同。
看看窗外,時間是凌晨3:00,黑暗籠罩著四周。
路障后面,隱約看到一個人影,是一個少女,齊肩短發,少年抓起槍,跑出了房間。
他的胸口在起伏,雙手緊繃,他拼命爬上梯子,穿過路障,那個人影就在那里。
當光線照到它時,一個懷舊的身影浮現出來。
――是那個少女!
“你為什么會在這······”
那天,少女從相反的方向消失了。
再也見不到少年了。
少年突然恍然大悟,她現在只是有一些記憶的喪尸。
她也是,哪怕出現癥狀,變成行尸走肉,她也忘不了這個少年,而她一路徘徊,按照著記憶,來到了她曾經住過的這所房子。
他捂住嘴巴,毫不猶豫,懷舊和悲傷蔓延開來。
“時機已到。”
少女似乎在微笑。
帶著那雙牙齒的微笑。
“對不起!”
他扣動扳機,子彈穿進了她的眉心。
“但如果我們再次相遇——”
“-請殺了我。”
如今,再相遇,他實現她說的話。
心中,滿是無限的悲傷。
槍聲吸引來了新的喪尸,少年繼續射擊,除了射擊,別無他法。
之后,他忍住無限悲傷,他會繼續這樣一個人生活嗎?
少年埋葬了他的“朋友”,那個少女,他忍住了無限的悲傷,在某一天,他和新的少女,在一個十字路口,相遇了。
那個少女不會說話,呆呆地看著他,他也是。
明明兩人都從沒相識,為何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一股悲傷。
“喂,你要不要跟著我,這個世界很危險的。”
少年伸出了手,說著。
失去聲音的少女,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伸出了手。
兩人的手,合在了一起。
何老師篇:
今天早上他臉頰上的皮膚脫落了。
脫落的皮膚松弛,呈灰藍色。
他不再具有人類皮膚的顏色。
她用戴著塑料手套的手撿起來,仔細看了看,想了想,扔進了垃圾桶。
她不認為她可以再次觸摸他的臉頰。
他看著她,眼白向后剝落,發出“呃”和“嘎”的呻吟聲。
因為皮膚脫落而看起來像人體模型的臉頰,以及從嘴角流出的血腥唾液。
她看著他完全變了。
不管他變了多少,他依然是她的未婚未婚夫。
喪尸進攻世界末日一年后,她的未婚夫終于被喪尸咬了。
他的右肩被咬了一口,鮮血從他的肩膀滴到他的手臂,甚至是他的指尖。
被喪尸咬了,就變成了喪尸。
從被咬到變成喪尸的時間只有五個小時左右。
她很遺憾她救不了他。
他試圖自殺,那是因為他不想讓她參與進來。
她攔住他,發誓要陪他到最后。
當時他說:
“當我不再是我的時候,就殺了我。”
他命令她把自己綁在椅子上。
她不想殺他,就用繩子把他的身體緊緊地綁起來。
因為她認為如果他不這樣做,他會自愿死去。
“當我不再是她時,就殺了我,絕對。”
經過幾個小時的確認,他出事了。
被咬的傷口變成了紫色,全身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膚色逐漸從人類的顏色變成了不像人類的顏色。那時他已經在呼吸了。
她驚訝地看著他對著她呻吟,搖晃著用繩子綁在椅子上的身體。
旁旗幟在她看來,他分明是喪尸,但在她看來,“它”還是他。
是他。
他變成喪尸已經三天了。
一根腐爛的小手指掉了下來,掉在地上。
然而他就是他。
一個星期過去了。
右肩上的咬傷揮之不去,導致他的整條右臂都掉了下來。
然而他就是他。
一周零四天后,皮膚已經支撐不住眼球了,眼球開始一點一點地露出來。
然而他就是他。
兩周后,她得到了一只眼球。
然而他就是他。
“當我不再是我的時候,就殺了我。”
――兩周零兩天后的今天早上,他臉頰上的皮膚脫落了。
即使看到他露出紅黑色肌膚的臉,在她看來他還是他。
“當我不再是我的時候,就殺了我。”
她仍然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不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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