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祥吃痛,整個人跌了兩步,雙手不受控制的松了力道,紀御霆一記利落的旋身抬腿,踢落他手里的槍。

    見狀,拾年立刻帶人將余祥控制住。

    局勢瞬間反轉。

    國調局的人上前給余祥戴上手銬。

    余祥大笑,配上他臉上那道猙獰的刀疤,模樣很是駭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被國調局的人帶走前,他還在張狂的放狠話:“紀御霆,你最好請求槍決我,你知道的,監獄困不住我的,我遲早還會來找你。”

    紀御霆完全不理會他,在輕松解開身上的繩子后,趕去笙歌身邊,查看老婆的情況:“笙笙,沒事就好。”

    天知道聯系不到她的時候,他有多擔心。

    失去了她太多次,紀御霆完全不敢再有任何的差池。

    笙歌心疼的撫上他臉,“我能有什么事,實驗室那邊你都安排好人手了,倒是你,為什么被用槍指著還不反抗?是不是又想受家法了?”

    “你答應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為什么要冒這種險?”

    越說下去,笙歌越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剛才瞧余祥的槍指著他的頭,她連呼吸都漏了幾拍,就怕那個瘋子手抖,真的扣動扳機。

    幸好,幸好……

    任由老婆抱著,紀御霆的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滿足,忍著想要咳嗽的沖動,柔聲道:“老婆罵得對,今晚是我考慮不周,只要老婆能消氣,我受點家法也沒關系。”

    “真是欠,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笙歌生氣的捶了他一下。

    就這一下,紀御霆蹙眉,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眼尖的注意到反應不對,笙歌緊忙關心道:“怎么了?是不是我打疼你了?還是哪里不舒服?”

    “似年!抓緊讓醫生過來,給紀御霆瞧瞧!”

    紀御霆拉她的手,扯出一抹微笑,將臉龐湊過去,“我沒事,只要老婆親一下就好了。”

    “……”

    笙歌盯了他一眼,還是不放心的叫醫生給他進行檢查。

    經檢查,紀御霆身上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沒什么大礙。

    知道他沒事,笙歌也完全放下心來,和他坐一輛車離開。

    這一晚上她一直提心吊膽的,只有這時候心才稍稍安定下來,靠在紀御霆的肩膀上睡著了。

    “哥……”

    充當司機的似年回頭叫了一聲。

    紀御霆立刻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老婆累了一晚上,要好好休息。

    瞧見紀御霆眼中的在意,似年只是聳了聳肩。

    感受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溫存,似年很識趣的升起了前后座位的隔板,打開空調,將車內的氣溫調節到舒適。

    他們這邊情況已經控制住,但實驗室那邊就翻了天了。

    鹿念卿中途驚醒,因為沒看到笙歌的身影,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可把寧承旭嚇了一跳。

    “念念是不是做噩夢了?干爹一直在的,不用怕。”

    鹿念卿環視四周,都沒有看到笙歌,哭得更厲害了,“麻麻呢……我要麻麻,爹地和麻麻不要念念和哥哥了嗎……嗚嗚嗚……”

    因為笙歌前幾天失蹤,小丫頭的心里很沒安全感。

    只要見不到笙歌,就心慌得不行。

    紀恩世被哭聲吵醒,也坐了起來,面色冷酷的看著寧承旭,質問:“寧承旭你告訴我,是不是又出事了?”

    剛才笙歌悄悄去門外打電話,他注意到了,他敢斷定一定是出事了。

    寧承旭搖頭:“別亂想,他們很快就回來了,晚上的時間才過半,你們再睡會好嗎,等睡醒,他們一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