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我才是覺得自從有了寶寶,你對我的關愛沒有從前多,我在你心里還不如寶寶重要,這次你因為寶寶的事責怪我,懲罰我,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了。”
笙歌震驚的盯著他,氣笑了。
“你跟寶寶吃什么飛醋?他們才多大啊?一個月的小寶寶,沒有任何生活自理能力,必須要我們無微不至的關愛,你到底把你的崽當成什么了?情敵嗎?”
紀御霆一時垂下眸,啞聲了。
笙歌又砸了三下戒尺到他手心里,力道不減,誠心要他吃教訓。
“嘶……”
他攏眉,還是第一次墊著搓衣板,挨手板子。
膝蓋疼,手也疼,心更疼,滿腔委屈無處宣泄,勒得他渾身難受。
“笙笙,在我心里,什么都比不得你重要,你是我第一要緊事,可是在你心里,寶寶已經超過我的位置。”
“你說我不可理喻也好,無理取鬧也罷,我都認。”
認,不代表會改。
笙歌嘆息,軟了語氣說:“御哥哥,你不懂母親十月懷胎的辛苦,如果不是因為愛你,在意你,我不會愿意給你生孩子,我疼愛緊張兩個寶寶,也是因為他們是我跟你的寶寶。”
“豪門是非多,多少世家大族的小千金小公子,年幼的時候被商業對手綁架,偷走,我是真的恐慌,何況之前還出了那個吳歌的事,讓我不得不警惕一點,并不是心里不重視你了。”
紀御霆跟著嘆氣,小聲問:“笙笙,你總覺得有人要來偷你的崽,是不是產后焦慮癥了?”
笙歌臉色再次沉下去,又揮起戒尺,連打三下。
但是這次,只打在左手掌心上。
她正色回答他的問題,“或許是有點,但是,你明知道有產后焦慮癥這種情況,還來氣我,更該打!”
句末,啪地一聲悶響,又是一下戒尺,比之前的更重。
紀御霆的左邊胳膊,不受控制的往后縮了縮,又放回原位,眼尾通紅的解釋:
“如果我不是因為這些原因,寵著你,慣著你,現在就不會乖乖伸手讓你打了。”
“笙笙,你但凡能把對寶寶的關愛,多分一點點給我,我就滿足了。”
笙歌又一次嘆氣,放下戒尺,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掌心,察看他的傷。
左手已經紫紅腫高了,她心疼不已,指腹輕輕幫他揉著,又不停呼呼涼氣。
“疼不疼?”
原本挨的時候還好,這會兒看她溫柔下來,紀御霆眸底的水光漸漸泛起,鼻尖也不受控制的酸澀。
“你好久沒打這么狠了,你覺得疼不疼?”
笙歌暗暗后悔,連忙將他扶起來,拿了床頭的消腫藥膏,親自幫他給膝蓋和手心上藥。
上藥的時候,她不忘認真說:“御哥哥,我希望寶寶的事,以后你能跟我步調一致,也不要再胡思亂想,吃寶寶的醋,好嗎?”
紀御霆不答,反問:“今晚挨了頓狠揍,能不能得到笙笙的安撫小獎勵?”
笙歌正在給他掌心上藥的手一頓,胳膊倏地抬起,拿手又不輕不重的打了下。
她輕輕嗤笑:“跟你談正事呢!你腦子里裝得都是黃色廢渣嗎?能不能好好聊天了?這關系到我們有了寶寶之后的生活和諧!”
紀御霆往前湊,往她臉頰上吻了一口,邪笑:“我腦子里裝得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