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有來有往地互放狠話，一邊持續更新報價。
沐瑾歡加價到1100萬，墨淮南立馬跟著加到1200萬。
裴慕風的心都揪起來。
他悄悄告訴沐瑾歡，“其實這app我們設置的底價是200萬，你和墨淮南這么一來，都快翻十倍了，別浪費錢呀。”
沐瑾歡微微挑眉:“這話應該對墨淮南說，我早說過，這款app我勢在必得，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裴慕風:“……”
這一個個財大氣粗的是怎么回事？！
直到加價到2000萬，兩人誰都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主辦方終于坐不住了，叫停競價。
再讓他們競價下去，恐怕天黑了都結束不了。
鄭斌上臺拿過話筒，緩和氣氛道:“可以看出兩位都很想將這款app收入囊中，但時間有限，競價就到此為止，接下來我們會進行討論，決定最終歸屬權。”
說完，他對臺下的裴慕風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去后臺。
“抱歉啊沐沐，我先去一趟，很快回來。”
裴慕風離開后，沐瑾歡覺得會場內稍微有些悶，忽然想起裴慕風說這會場的西南角有一個露臺，可以透透氣，光線也不錯，她便起身往外走去。
露臺上有絲絲涼風吹過，給這炎熱的天氣平添了幾分清爽，沐瑾歡走到露臺邊，胳膊撐在臺沿邊上，支著下巴看風景。
正在她出神之際，忽聽身后傳來“咯吱”的門響聲，回頭一看，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回轉頭去徑直無視來人。
好好的清新空氣，似乎都因為這個人的出現而變得渾濁起來。
沐瑾歡想走，又頓住了腳步。
以后在商場上難免還會有交集，她又沒做錯，憑什么躲著他？
墨淮南緩步走到她旁邊站定，從兜里摸出一支煙就要點燃，看到沐瑾歡微微蹙眉，他下意識地將煙收了回去。
分開之后，一些關于從前的記憶反而時常涌現，越來越清晰。
他記得沐瑾歡并不喜歡煙味，只是她從來不說，最多只會在他抽煙的時候，像現在這樣蹙眉。
只是他從未在意過。
此時此刻，他卻驀地在意起她的感受來。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連空氣都變得沉默安靜。
墨淮南手插在褲兜里，倚靠在露臺邊緣，他離沐瑾歡并不遠，甚至連呼吸聲都十分清晰。
沐瑾歡本想著，只要他不開口打破平靜，她就權當他不存在。
卻不曾想，他率先說話了。
“昨晚，抱歉。”
她沒想到他會提到昨晚的事，微微怔愣，待回過神來，她正色道:“沒什么，我都忘了。”
墨淮南說到昨晚，多少有點沒話找話。
他看到沐瑾歡離開會場，待回過神來時，已經跟著她來到了天臺。
這本來也不是一個可以繼續的話題，墨淮南話鋒一轉，把話題引到了剛才的競爭上。
他說:“沒想到，你對軟件運營和新媒體有這么深的見解。”
墨淮南由衷地稱贊她，“你變了，讓我很意外。”
沐瑾歡扯了扯嘴角，云淡風輕地回應，“我沒變，是你不知道的太多。”
她有意隱藏，他無意深究。
他又怎么可能有多了解她？
“我承認，我對你了解確實不夠。”墨淮南盯著她，眸色深沉，好像有什么別的意思隱藏在這句話之后。
沐瑾歡不想深究，避開他的視線。
“你沒必要了解我，我也不需要你了解。”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再次對上墨淮南的眸子，語氣無比堅定，“墨總，作為對手，我們私下還是少接觸為好。”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之間沒什么可多聊的，如果墨淮南識趣，他現在就該立馬離開，甚至根本不該過來。
墨淮南自然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但絲毫不在意，眉峰微挑。
“隨便聊聊而已，我也沒有打探商業機密。”
“可我不想跟你聊。”
沐瑾歡蹙眉，逐漸失去耐心，從前怎么沒覺得他這么能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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