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親自下廚。
自從他提了離婚，蘇沫就再也沒有進過廚房。
想到她昨天說的話，顧琛心里有微微的失落。
她只是為了感謝他，并沒有其他。
廚房里的蘇沫聽到動靜，抬頭微微一笑：“醒了？身上的傷怎么樣？還疼嗎？”
清晨的一縷陽光撒過她的側臉，暈出淡淡的光暈。
顧琛看得有些呆，愣了好幾秒才想起蘇沫的問題。
肩膀才微微一動，一股疼痛蔓延開。
顧琛臉色微微一變，嘴里卻道：“沒事。”
蘇沫沒有漏過他的表情，微微挑眉沒有多說什么。
“快去洗漱吧。早餐已經好了。”
桌子上擺著兩杯鮮榨的玉米汁，一個三明治和一小碗水果。
倒也簡單。
可比陳姨做的粥喝包子清爽多了。
顧琛洗漱回來，心情不錯，看到這些早餐胃口也更好了些，忍不住一邊吃，一邊用余光打量對面的女人。
她吃飯的時候很安靜，幾乎不會發出一丁點聲響。
相比之下，蘇黎就差得遠。
也不知道蘇家是怎么養出來兩個差距這么大的姑娘？
蘇沫抬頭，與他的視線撞了個正著，不由一愣：“怎么了？”
顧琛“咳”了一聲，點了點嘴角。
蘇沫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側頭表示疑惑。
鬼使神差的，顧琛站起，半個身子探過去，伸手。
溫熱的指腹落在蘇沫的嘴角，輕輕地擦拭著。
蘇沫的身子當下就僵住，連呼吸都停了，動都不敢動。
他的動作太溫柔了，讓她產生了某種錯覺，仿佛，她是顧琛珍之又重的心愛之人。
等嘴角的殘留擦干凈，顧琛才微微后撤了身子，挑著眉輕笑道：“蘇沫，你怎么吃個早餐都能吃成小花貓？”
蘇沫的臉微微發紅，故作鎮定道：“什么小花貓，你太夸張了。這只是人之常情。”
顧琛笑了笑，沒有回答，終于還是坐了回去。
蘇沫不著痕跡地摁了摁胸口，壓住幾乎要跳出來的心臟，三兩下把早飯吃完。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顧琛的心情又好了幾分，連出門的時候，眼里都帶著笑意。
只是臨出門，物業打來了電話。
趙經理誠惶誠恐道：“顧夫人，高空拋物的事情，能麻煩您來物業一趟嗎？”
蘇沫看了看顧琛，點頭道：“好，我現在過去。”
顧琛沒有反對，拿起外套很快離開。
——
蘇沫來到物業門口，就聽到里頭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
“什么高空拋物！我兒子只是覺得好玩！他還是個孩子，懂什么！”
“跟一個10歲的孩子說要追責，你們天雅苑的物業也太搞笑了吧。他是未成年，未成年！”
趙經理有些怯懦的聲音傳出來：“沃斯太太，你先別生氣。這……這事說起來是孩子不小心。萬幸是沒有造成慘烈的結果。不如我們等等傷者過來說說。”
女聲冷笑：“好啊。你把他們叫過來。”
“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樣的人，竟然好意思跟你一個十歲的小孩子計較！”
蘇沫聞言，抬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