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顧家有合作的裁縫。”顧琛挑眉道。
他穿的很多衣服都是私人定制，自然需要一個裁縫。
這個裁縫做西裝是一流，對蘇沫設計的新中式衣裙還是第一次，廢了不少功夫。
不過做出來效果很好。
等六月份蘇沫生產后再穿上，也一定很好看。
蘇沫倒是知道顧家的裁縫。
楊若凝不止一次地讓她去裁縫店里幫顧琛拿衣服。
不過，那裁縫也很忙，所以從來不會給蘇沫做衣服。
這一次倒是十分難得。
蘇沫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衣服的成品了。
顧琛見她恢復精神，心里也高興，但沒讓她亂動，“不急。明天帶你去看。”
——
顧家老宅。
陳姨正拿著一個包裹，高興地往顧奶奶的房間走去。
這包裹是剛剛送來的，快遞員說是“蘇小姐”下的單。
再看里面的賀卡，署名“蘇小姐”。
陳姨不用猜都知道，這是蘇沫給老太太送的禮物。
雖然覺得用快遞的方式有些奇怪，但陳姨想到蘇沫如今大著肚子，又忙得很，也就釋然了。
包裹里是一條手織的圍巾，淺淺的米色看著很是溫和。
正好現在老太太不肯吃藥，用這個禮物來哄一哄。
陳姨將盒子送到老太太面前，道，“老太太快些把藥喝下吧。等喝完了正好來試一試少夫人給您送的禮物。”
過年后的蓉城天氣還是很冷的。
有個圍巾，老太太出門散步的時候就更暖和了。
說起來，還是少夫人貼心。
顧奶奶聞言，眼睛亮了一下，當下就把手里的藥放下，笑呵呵地要伸手去拿盒子里的東西。
陳姨側了下身子，沒讓她把東西拿走，笑道，“老太太還是先喝藥吧，不然，少夫人知道了，可是會擔心的。”
“你啊你。”顧奶奶指著陳姨搖搖頭，認命地將藥一口喝光，舉著碗問道，“這樣，你滿意了嗎？”
陳姨笑嘻嘻地將禮物塞到顧奶奶手里，道，“滿意滿意。不僅我滿意，少夫人也滿意。少夫人肚子里的小少爺也很滿意！”
她順勢結果顧奶奶手里的藥碗。
顧奶奶被她這句話逗得合不攏嘴，身上拿出包裹里放著的圍巾。
才拿起來就掀起一陣淡淡的煙霧。
只不過，這煙霧很輕很淡，兩人都沒有察覺。
顧奶奶一拿起圍巾，便很是愛惜地撫摸著圍巾上面的紋路，眉目中滿是懷念的神色。
漸漸地，眸子里竟隱隱有了淚光。
陳姨一驚，“老太太？”
顧奶奶回神，伸手一摸，這才發現臉上已經被淚水打濕。
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道，“沒事。我就是想起過去的事了。”
陳姨微微訝異。
她來顧家的時間不短，但她來的時候，顧老先生已經過世。
她不知道，顧老先生和老太太的感情如何。
可是，能讓老太太露出這樣的神色，也只有顧老先生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圍巾和顧老先生有什么關系。
不等她問，顧奶奶便已經替她解惑，“過去物料緊缺，哪里像現在有這么多保暖的東西。”
“那時候天氣冷，亭松見我被凍得厲害，就托人找了幾個毛線球，一針一針地給我織了圍巾和手套。”
“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份禮物。”
陳姨這下明白了，不過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這事她都不知道，蘇沫是怎么知道的？還給顧奶奶送來這么一份禮物。
這一夜，顧奶奶抱著圍巾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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