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凝捂著臉頰，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奶奶，“媽，你……你竟然打我？”
她嫁進顧家三十年，顧奶奶從來沒有打過她。
顧奶奶也是怒急。
她本就心疼蘇沫，聽到楊若凝一句又一句的話，心里那股氣便怎么也壓不住。
陳叔和陳姨也沒想到，顧奶奶會動手打楊若凝。可他們聽了楊若凝的話，心里也很生氣，也沒上前阻攔，只靜靜地站著。
顧奶奶指著她罵道：“你也知道流了很多血。那你可想過，那藥若是蘇沫喝下去會怎么樣！”
楊若凝一愣：“藥？什么藥？”
“特效墮胎藥！”顧奶奶恨聲道，說到這的時候手還是忍不住一顫：“近七個月的肚子，孫妙青要的是蘇沫的命！”
“我要是真護著蘇沫，我就該幫著蘇沫，讓警察好好查一查。讓孫耀明他們親自去道歉，已經是在委屈蘇沫。”
她是真的覺得虧欠了蘇沫。
以蘇沫的性子，如果知道孫耀明夫妻兩人是她讓去的，肯定就把事情揭過，生生忍下這個委屈。
她為了顧家退讓，楊若凝卻還在這里編排。
顧奶奶怎能不氣？
楊若凝聽她說特效墮胎藥，也是驚了一下。
“這……妙青怎么會給蘇沫下墮胎藥？”
顧奶奶的目光冷冷：“這要問你，你到底跟孫妙青說了什么，讓她用這么歹毒的法子對付蘇沫？”
楊若凝微微一僵，結巴道：“也沒……沒什么。”
她只是找孫家聯姻。
孫妙青這樣的姑娘，才配得上顧家少夫人的身份。
只要孫妙青愿意嫁過來，以后顧家的東西，全都留給她生的孩子。
顧奶奶大概能猜到她說了些什么，也懶得問。
“以后，若再讓我聽到你說這些話，你也不必在顧家呆著了。趁早改嫁。”
楊若凝心頭一沉，連忙哀求道：“媽，兆廷去得早，我一個人將琛兒和嫣然拉扯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么狠心將我趕走。”
“我也是為琛兒著想。你說他都快二十九了，明年就是三十。他這個年紀離婚，身邊也沒個孩子，我能不著急？”
“我就是給他找個家境好的老婆，好給顧家延續下一代。”
顧奶奶聽得直冷笑：“琛兒一門心思在沫沫身上，你是一點都看不到啊。”
楊若凝下意識又要貶低蘇沫，可想起顧奶奶的警告，最終閉了嘴。
顧奶奶突然開口：“你也不用急。想抱孫子，再等三個月。”
楊若凝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蘇沫肚子里的孩子，沒忍住提高聲音：“蘇沫懷的真的是顧琛的孩子？”
她一臉的不敢相信，仿佛顧奶奶在開玩笑。
顧奶奶“嗯”了一聲：“你要是真想抱孫子，我勸你對蘇沫好一些。不然，他們夫妻兩個，可沒人會讓你接近孩子。”
顧兆廷走后，顧琛便不再親近楊若凝。當然，以前的顧琛并不這樣。
說起來，還是楊若凝這個母親失職，沒有照顧好失去夫妻的顧琛。
楊若凝被她說得一僵，也想起顧琛對她冷淡的態度來。
不過……
既然懷的是顧家的孩子，她這個前婆婆還怕拿捏不住一個包子似的蘇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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