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祁君臨等人都被葉素那副柔弱無依的外表所欺騙了,都可憐她新婚喪夫,獨自一人帶著孩子不容易,對她處處照拂。
可現在葉素的所作所為著實令人厭惡,祁君臨對葉素曾經表現出的可憐產生了懷疑。
這樣一個心思深沉的女人,誰知道她的真實想法是什么。
或許連陸望山的死都和她有關。
畢竟當時他們已經領證,如果不是陸望山提前立下了遺囑,葉素至少能夠分到他四分之一的遺產。
一個豪門掌權人四分之一的遺產,那夠葉素花十輩子。
現在想來,祁君臨覺得這事太過怪異。
陸望山一向樂觀,怎么會年紀輕輕就寫好了遺囑?
那份遺囑的訂立時間是在小錦出生后沒多久,新生命降生,這個時候正是家里所有人都高興的時候,通常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想到與死亡有關的事情。
按照帝都豪門的傳統,孩子出生后,會給孩子設立成長基金會,會給孩子名下劃一定的財產。
如果是像祁君臨這樣兩家聯姻而出生的孩子,那他一出生,兩家就會迅速把原本說好的財產全部轉移到他名下,再由雙方共同代管,避免將來出現意外。
這些陸望山都做到了,小錦名下現在就有不少財產,只不過因為她年紀還小,都是由陸董夫婦在代管。
葉素曾經提出過由她來打理這部分財產,陸董夫婦沒同意。
陸家二老雖然喜歡葉素,但該有的清醒都還在。
小錦的這筆財產,他們倆保管,他們可以保證將來會留給小錦。
但如果是葉素保管,葉素將來一旦嫁人,這筆錢還能不能完完整整落入小錦口袋就不一定了。
而且,葉素還有一個吸血鬼似的葉家。
現在葉素每個月零花錢那么多,拿去幫葉家還不夠,還會讓葉家一而再地找上陸望風,陸董夫婦不信她將來拿不出錢后,不會動用小錦的財產。
葉素當時假裝隨口一提,陸董夫婦沒答應后,她再沒提過。
不過,陸董夫婦雖然沒同意,但也明白葉素想要多拿點錢在手里的心情。
他們非但沒有因此對葉素心存芥蒂,反而為了安撫葉素,另外補貼了她一筆錢。
這樣一來,葉素除了每個月可以從陸望山的遺產中領到一筆錢外,陸夫人也另外給她一筆錢,手頭一下更是寬裕。
宋念初聽祁君臨說到這里,好奇地問:“葉素現在每個月有多少零花錢呀?”
具體數字祁君臨不清楚,只知道個大概:“差不多普通人一年的工資吧。”
宋念初詫異:“她一個月光零花錢就是別人一年的工資?”
祁君臨頷首,看宋念初怪羨慕的,他笑道:“我接下來每個月給你翻倍的零花錢。”
宋念初更心動了,認真考慮了下這筆錢該怎么花。
如果真的每個月都有那么多錢,她可以每天都喝奶茶、點外賣。
光這樣,還花不了多少呢。
剩下的錢該怎么花,光是自己生活的話,宋念初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用,
貧窮真是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這么多錢,葉素都花哪里去了?”宋念初問。
這祁君臨就不知道了:“誰知道。小錦撫養費是單獨給她的,保姆等費用也是伯父伯母在出。她每個月買高定也全部都是走陸家的公賬。每個月到她手里的零花錢,都是用在她自己身上,誰知道那么多錢她都花哪里去了。”
祁君臨本來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豪門太太們多的是花錢的地方。
不過現在說起這事后,他也覺得有些奇怪,吩咐手下人去把葉素的經濟狀況也查一查。
“不過,陸望山到底為什么會年紀輕輕立下遺囑呀?”宋念初問。
現在訂立遺囑的人越來越年輕,起初得知陸望山已經定下遺囑的時候,祁君臨雖然意外,但沒多想。
可如今回想起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首先就是陸望山訂立遺囑的時間不對勁。
假設他真的出現意外,按照法定繼承關系,他的遺產將會有父母、妻子和子女平分。
陸董夫婦的人品信得過,肯定不會私吞小錦的財產給小兒子。
小錦如果年紀太小,還無法掌控這部分財產,則這筆錢會由作為她法定代理人的葉素打理。
葉素不是專業商務人士,不一定打理得了這么多財產,但可以請專業的財務顧問。
但陸望山的遺囑中,直接跳掉了讓葉素打理這一條,直接讓陸董夫婦代管。
若是陸董夫婦也不在了,那就請陸望風或專業人士打理。
這么看來的話,他更像是在防葉素。
可他那么喜歡葉素,沒必要防著葉素吧?
在這點上,祁君臨倒是看得通透:“望山設置這些條款,避開葉素直接管理他遺產的可能,估計是為了防葉家。”
葉家太能吸血了,萬一葉素心軟,小錦得到的這部分財產很有可能都進了葉家的口袋。
不過,陸望山設置遺囑的時間還是令祁君臨困惑。
“對了,你們說現在照顧小錦的保姆,是陸望山去世后,葉素單獨請的。那之前的保姆呢?”宋念初問。
這是葉家關起門來的家事,祁君臨最多也是在去陸家拜訪的時候,偶爾聽陸家人提起一些。
具體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之前的保姆應該走了吧。有時候是東家覺得保姆不行,有時候是保姆家里有事,或者是覺得東家不行,不想干了。”祁君臨說。
“那,要不要去問問他們家保姆,當初陸望山立遺囑時,家里有沒有發生什么特殊的事?”宋念初問。
祁君臨眼前一亮,忙拿起手機吩咐手下去辦。
不像他和宋念初都是請鐘點工,陸家有一個才出生的小孩子要照顧,請的肯定是住家保姆。
那套大平層里,當時除了陸望山和葉素,就只有小錦和住家保姆。
陸望山已經去世,小錦當時還小,問不出任何信息。葉素又死鴨子嘴硬,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當時的住家保姆了。
“寶貝兒,你真聰明,”祁君臨用力吻了下宋念初的臉,拿著手機起身去換鞋,“我出去一趟。”
宋念初不解:“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望風問問,望山在訂立遺囑那段時間有沒有什么奇怪的。”祁君臨一邊換鞋一邊說,“我剛想起來,那段時間有次約望山去看賽車比賽,他說家里有事,沒有去。”
后來祁君臨問陸望山是什么事,陸望山說已經解決,他便也沒多管。
現在想來,或許是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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