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戰神王爺難招架 > 第18章 柳暗處亦有花明
  一覺醒來,腰牌終于亮起,標識了返回終點的路線,這也意味著此次試煉的結束。

  按著規矩,若是在亮光消失前未能出去,無論得了多少腰牌和五華石,都算輸了。

  吳亙將所有的腰牌和三塊五華石擺在地上,將孫宏搖醒,“這就是此次試煉我二人所得,按著江湖規矩,兄弟起風出活,當對半平分。多出來的一塊五華石,于我二人并無多大用處,我就笑納了。”說著將一半的腰牌劃了過去,又加上了一枚五華石。

  看了一眼地上的腰牌,孫宏默默不語,思索良久才道:“吳兄,此次若沒有你一路護持,我能否活下來還是兩說。

  妄分一半腰牌,小弟心中有愧。況且,試煉最終只有二十人可勝出,與其你我二人平分,倒不如留給吳兄,這樣更托底些。”

  “想什么呢,想我吳亙終是要當寨主的人,做事不公豈能服眾。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要講道義。

  若是今日昧下這些腰牌,傳出去還有哪路兄弟愿意跟著我。且拿去,且拿去,莫敗我名聲,壞我前途。”吳亙一臉怫然,將分給孫宏的腰牌歸攏于一起,隨手扔了過去。

  倉促間,孫宏接過包袱,看了看吳亙,想了想才吭吭哧哧道:“吳兄,小弟這里尚有些銀子,不如你暫且拿去,否則我確實羞于不勞而得。”

  說著將自己內甲解開,里面竟然還藏了十幾個銀錠。一路之上,這小子倒也不嫌碦人。

  看著孫宏一臉煩惱,吳亙只得隨手取了一個銀錠,以安其心。

  二人收拾妥當,按著路線所指上路。

  返回的路與來時截然不同,并沒有多少風險。

  路上,吳亙將山頂的情形贅述了一遍,仔細叮囑孫宏,以后若是遇到林若實,切記小心加小心。

  此人心性沉穩卻又不失詭譎,做事狠辣卻又可屈可伸,這種人放在平時,也是國賊祿鬼之類的人物。若是放在亂世,不失為一代梟雄。倘被其盯上,恐怕一般人很難逃脫其手段。

  吳亙此時已經有些后悔,方才在山頂,不該有婦人之仁。

  二人小心翼翼前行,越到最后越是危險,難免有些人存了摘果子的想法,埋伏于出口處伺機搶奪腰牌。

  幸運的是,一路之上,吳亙與孫宏并沒有再遇到他人。走了半日,吳亙遠遠看到一個巨大的拱門,與進來時并無二致,豎立在一處山谷中。

  進來之前,軍官已經說了,進入往生路,按著陣法所設,無論走多遠,也只能看到本組的人。這一路之上人跡皆無,可見這第三組的人生死如何。

  看看腰牌仍十分明亮,吳亙和孫宏潛行到一處山石后,一動不動遠遠盯著前方的拱門。

  過了許久,腰牌黯淡了些,吳亙仍是不為所動,如同一頭耐心極好的野狼,默默潛伏于暗處。

  孫宏幾次欲開口,看到吳亙神情,又將焦躁壓了下來。

  終于,有一個人從暗處跳出,四下打量一番,見周遭毫無動靜,匆匆直奔拱門而去。

  剛走到門前,路邊竄出一人,正是與林若實在一起的壯漢。壯漢截住那人,二話不說,直接下了死手。

  話說這人能夠走到現在,想來實力也是不俗,你來我往之下,壯漢一時竟然難以拿下,二人僵持在一起。

  忽然,銀光閃過,一把斷劍飛出,林若實從藏身之處沖了出來。猝不及防之下,那人被打的手忙腳亂,招式漸散,被林若實一劍洞穿胸口,飲恨死于當場。

  林若實仔細在其身上搜索,果然又翻出一些腰牌。將尸首處理妥當,掩蓋現場打斗痕跡,與壯漢又再次潛伏起來。

  默默看著兩人的動作,吳亙面無表情。林若實能做出如此行徑,實是不足為奇。

  腰牌的亮光越發黯淡,林若實二人仍未走出,看來還想在關閉前再劫掠一筆。

  孫宏有些按捺不住,輕輕拉了拉吳亙的衣袖,“再不走恐怕來不及了。”

  吳亙輕輕擺了擺手,“勿躁,再等等。那兩條毒蛇藏于出口,我二人過去只能是送上項上人頭,再搭上辛苦得來的腰牌。”

  時間一點點過去,孫宏只覺著度時如年,心里暗自把林若實上下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腰牌光亮幾近熄滅,終于,林若實走了出來,向著遠方看了看,搖了搖頭,與壯漢一起走入拱門消失不見。

  吳亙一躍而起,拉著孫宏兔起鶻落,拼盡全力向著拱門疾馳。

  前方,拱門上的光壁漸漸變暗,幾欲消失。在光亮消失的最后一瞬間,二人險險沖入了拱門。

  眼前景色一變,仍是返回到那處谷口,已有不少人聚集在此。

  一出拱門,吳亙就地翻滾,手持斷刀警惕的掃視四周。眼見周圍有不少廂軍在此把守,這才放下了心。

  那名面色兇狠的軍官肅然危坐,眼神冷峻的掃視著四方,“時辰已到,都滾過來,查驗身上之物。”

  吳亙觀察了一下四周,出來的足有五十余人。只不過有些人垂頭喪氣,顯然這些是腰牌已失,只是撿了一條命。有的則是面露緊張之色,擔心自身所獲腰牌不夠多。

  林若實也在其中,看到吳亙,先是一怔,接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豎了個大拇指,接著將大拇指轉而向下。

  吳亙則是笑容滿面,沖其遠遠拱手,接著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很快,每人交出身上的腰牌和五華石。逐一點驗下來,得到五華石的共有二十二位,吳亙和孫宏就是其中之一。再點數身上的腰牌,二人有各有一百零三枚,在二十二人中分別排名第十九、二十名。

  沒想到林若實竟然還有一枚五華石,只不過腰牌就少了許多,排在了最末。

  吳亙滿面春風,走到對方身旁,伸出一個小拇指輕輕晃了晃。試煉之后,二人身份相差懸殊,到時再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壞坯。

  林若實并沒有半分懊喪之色,張開嘴無聲說了三個字,走著瞧。

  二人相視一笑,錯肩而過。

  很快清點完畢,眾人按著來時的路,又原路返回。只不過這次倒是給每人提供了一匹坐騎,而且一路提供熱湯食物,與來時相比,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過了柳樹集,得到五華石的二十二人直接前往定遠城,其余人則就地遣散。

  等到了定遠城,眾人被安置于一處館驛之中,這也是考慮到這些庶人在城中并無產業,特意提供的方便。當然,若是城中有居所故舊,自可投奔,三日后回來即可。

  試煉路上一路提心吊膽,驟然安逸下來,一些人便動了心思,托人購置錦衣絲服,手拿折扇,在館驛的院子里四處亂逛,算是提前體驗一回中人的感覺。

  還有一些人四處竄訪,以后都是要在廂軍廝混的,多認識幾個人總沒有壞處。喝酒的,出游的,很快形成了一個個小的團體。

  倒是林若實,雖然排名最后,但仍是十分的淡定從容,對于他人投來的異樣目光熟視無睹,每日捧著一本書,早起而讀,深夜方止。

  第二日,張遠過來尋找吳亙,得知其經歷,也是十分欣慰。原本并不對吳亙看好,沒想到竟然入了圍,這下子穩了,畢竟此次要招收二十名廂軍。于是找了城中舊識過來,帶著吳亙和孫宏好好慶祝了一番。

  世事總是難料,第三日,張遠氣急敗壞的過來,告訴了吳亙一個不好的消息。

  此次選拔,因有二十二人得到五華石。原本只取前二十名即可,可一向喜歡舞文弄墨的宇文校尉向郡守進言,為將者不可只講弓馬廝殺,只逞匹夫之勇,應熟讀韜略、諳習武經,所以還要搞一場策問,再綜合權衡。

  吳亙一聽就傻眼了,若是打打殺殺也就算了,讓自己捉著筆桿子寫什么文章,豈不要了老命。況且自己只認的幾個綁票、打劫之類的文字,難不成在策問時,滿紙都是此路是我開、留下買路錢之類。

  “為什么會突然改變規則?”吳亙有些詫異的問道。事出反常,必有貓膩。

  張遠看了吳亙一眼,喟嘆道:“規則本人定,亦可因人而變。定是有人上下其手,所以才出了這個變故。而且我聽說有人進言,說你匪盜出身,家世不夠清白,怎能入得廂軍。”

  直到此時,吳亙方才明白,為何大伙整日喝酒享樂、鼓腹而游,那林若實卻是埋頭苦讀。當初笑話人家的,現在是真成了笑話。

  “可有什么補救的法子。”吳亙此時也冷靜下來,開口相詢。

  “讓我想想......對了,蜃珠。”張遠沉思片刻,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很快,舉行策問的告示貼到了館驛墻上,眾人一看,皆哀鴻一片。雖然大部分人已得知消息,但畢竟學問一事,不是三兩天所能見效。

  到了策問的日子,眾人被帶到一處校場之中,場中早已擺了一張張桌椅,彼此相隔很遠。旁邊站了一排軍卒看管,以防有人作弊。

  吳亙轉頭打量四周,大伙皆是有些惴惴。待看到林若實時,對方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紙,沖著自己輕輕晃了晃。

  此時,吳亙已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展齒一笑,對著林若實嘴形微動,無聲說了兩個字,傻鳥。

  校場外,馬蹄陣陣,有十幾騎縱馬而入。領頭的是位中年將領,身著白袍、面色白皙、鷹目細髯,倒是也有一番英武之勢。

  一名軍官匆匆上前,低頭抱拳,“宇文校尉,一切皆已妥當。”吳亙抬頭看了看,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宇文校尉啊。

  “那就開始吧。”中年將領并未多言,掃視一眼待試眾人,安坐在一處高位。

  很快,考卷發了下來,上面只有幾個字,論安國全軍之道。

  吳亙打開一看,長嘆一聲,書到用時方恨少。看著別人皆在奮筆疾書,就連孫宏也埋頭寫字,咬著筆桿想了半天,在紙上寫下了天、地、人、道、法五個字。

  倒不是吳亙有什么隱喻,只是以往在大風寨中時,搬舵先生常在耳邊嘮叨,這五個字倒是曉的怎么書寫。

  出去打劫,當遵五要。

  一看天,天時好方可出行。二看地,地勢險要易于埋伏方好得手。三看人,打探動靜的、下死力廝殺的、收尾運貨的,缺一不可。四看道,要和兄弟們講清楚,何人可劫,何人當放,莫要壞了道上規矩。五看法,這么多人出去,一定要聽大當家的,不可擅自作主。

  寫完五個大字,吳亙吹了吹尚未干透的紙,頗為自得。起身大步上前,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竟是第一個交了卷。

  軍官將其卷子送到宇文校尉處,對方抬目一瞧,面露鄙夷,甩手將紙扔在桌上。可等了片刻,似乎意有所動,又將紙取來,逐字掃視一眼,半晌后方長出一口氣,抬頭看了看正低頭數螞蟻的吳亙,擺了擺手。

  手下人會意,將吳亙帶出校場,囑咐其靜待結果。

  過了幾日,一名軍官帶著幾人來到館驛,宣布了最終試煉結果。此次往生路試煉,二十人通過進入廂軍,包括林若實、孫宏皆在其中。

  既入此榜,這些人就如世間翰林一般,有了上升的根基,不久就有官職加身,自此打通了廂軍上升之路,比一般的中人還要尊貴。運氣好些的,說不得會被衛軍、禁軍選入,前途不可謂不光明。

  而吳亙和另外一人則是落榜。

  眾人爆發出一陣歡呼,歡欣之色溢于言表。

  林若實搖頭走過吳亙身邊,連看都未看上一眼。從此二人身份天淵之別,再無交集,鴻鵠豈能與燕雀一般見識,以往恩怨皆散。

  只有孫宏走了過來,拉著吳亙的的手,眼中含淚,“這不公平。”

  吳亙剛要開口勸解,那名軍官卻又宣布,吳亙和另一人同樣授予中人丁籍,只是不入廂軍。

  議論之聲轟然而起,如此轉折,倒是讓眾人有些瞠目。

  很快軍官取出文書和一個銅牌,文書上有郡守的大印,讓吳亙摁下自己手印,自此脫離賤籍,終出藩籬。

  入夜,吳亙與孫宏坐于張遠在定遠城的小院中,沙杵作陪于一旁。

  火鍋沸騰,紅油翻滾,桌上狼藉一片。

  “來,兄弟,再悶一個,祝賀你二人雞犬升天。”沙杵紅著臉,舉著一大碗酒,酒氣熏天,對著吳亙嚷嚷道。

  “不會說話就別喝酒。還雞犬,再加上豬羊,我們四人豈不是成了四畜。”張遠笑罵道。

  孫宏早已倒在桌上,抱著酒杯傻笑。

  吳亙輕笑道:“傳聞古有四瑞獸,今日四畜在此,說不得千百年后,后人供奉瑞獸之時,皆是以我四人相貌為范。”

  張遠放下酒杯,盯著吳亙:“雖然入了中人丁籍,但卻無法在軍中任更高職位,不后悔?”

  吳亙眼神清明,輕笑道:“何來后悔,如此結局正合我愿。倒不是故作灑脫,實在是軍中規矩太多,時日長了,說不得會惹禍上身。”

  張遠點點頭,“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以你敢捅破天的性子,就是我也不敢把你放在身邊。倒是孫宏,我想給弄到屯中。”

  “別和我搶人,他可是我寨子中未來的賬房先生。”

  “滾,都是中人了,還是一身匪氣,我看你就是爛泥扶不上墻。”

  幾人連喝邊聊,熱鬧的氣息穿過窗戶,竟是壓住了屋外呼嘯寒風。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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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