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風水神相 > 第一百四十章 阿巴泰北歸
  天下從來少不了投機之輩。

  隨著龔鼎孳的發聲,很快有一批人圍繞在了他的身邊為張守言搖旗吶喊。

  人數雖然不多,但卻和京城主流聲浪打得不分上下。

  充當倒張主力的東林復社,這是第一次在輿論方面被人打平。

  雙方的招貼、大字報都貼滿了京城,讓整個國喪期間的北京城熱鬧無比,百日不得娛樂的京城百姓好生觀賞了一出大戲。

  張守言到底沒有走人,松了一口氣的方岳貢立即發動人上書,讓張守言出京南下御寇。

  龔鼎孳這邊也不甘示弱,逮住戶部和兵部不給錢糧、軍資說事,沒錢沒糧那是讓士卒去送命,更指出從楚國公下京城的難度來看,北京城沒有人們想象的那樣堅固!

  張守言若是敗了,韃虜回師之際肯定會隨手掃了北京城。

  戶部的銀子,兵部的物資,沒有被貪掉的部分都去了陜西孫傳庭的那里,自然是拿不出東西來。

  東林復社與龔鼎孳的論戰一時處于下風,尤其是巡城兵丁都歸張守言掌管,魏驢子還放出話來,東林復社的招貼、大字報撕下來拿到番營門口,每五張可換一斤米。

  故而每每天明之后,滿街的招貼大字報就剩下龔鼎孳那些人的。

  龔鼎孳這些人的招貼大字報都是用一種淡青色的光澤紙,十分易于辨認。

  時間進入四月,東林復社的輿論戰線再次遭到重創。

  受張守言的指示,龔鼎孳號召所有人為楚國公募集出兵錢糧,他自己先捐了三千兩。

  劉錦綺第二日也捐了五萬兩。

  可直到國喪結束,整個北京城只募集到了十五萬兩,按照官方價格,還只夠張守言本部一萬騎兵一個月的用度(實際上張守言每萬人騎兵的用度遠超朝廷)。

  募捐過程中,除了少數有骨氣的復社成員慷慨解囊,大部分人都裝聾作啞。

  在十五萬兩中,張守言這邊的人捐了六萬多,太后捐了六萬兩,其余人加起來三萬......。

  龔鼎孳再次將他的大字報貼滿了京城,只說了一件事:奸相陳演家被抄的時候,光銀子就搬出來了二十多萬兩。

  周家、陳家、杜勛、田家、朱家、駱家抄出的銀子明明都入了國庫,也沒有發往陜西,那銀子哪里去了?!

  北京城沉默了。

  “所以說,大明的氣數已經沒了!”

  楚國公府的閣樓上,張守言牽著夫人的手,悠然嘆道。

  “哎,你設的一出好局,”劉錦綺嗔怪的推了丈夫一下,“偌大個北京城才捐了這么點,我爹爹被氣得犯了病,他可把自己這些年的積蓄都捐了去,可還被人笑他傻。”

  “老爺為何如此篤定,北京城里的勛貴大臣們竟會吝嗇到如此地步?”

  張守言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歷史沒有改變,明年的時候崇禎皇帝會親自出馬號召勛貴大臣們捐獻,結果如何史書上一目了然。

  可在李自成攻下北京之后,拷餉劫掠達官貴人的財富則達到四千多萬兩。

  大明亡的很冤......但也一點不冤。

  “夫君,我們什么時候離開北京?”

  劉錦綺忽然有些多愁善感起來,長大之后她還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座城市。

  “呵呵,”張守言拍拍夫人的手,冷笑了一聲,“那八家不知死活的已經把第二批藥材運到了莒州,我沒有叫人阻攔,所以阿巴泰的大軍很快就會恢復元氣。韃子們北歸之際,就是我們離開北京的時機。”

  “夫君你只有一萬人,而你也說過韃子兵馬十萬,其中騎兵超過一半,咱們能打得過么?”

  “我拖著朝廷,又拖著韃子,就是為了等西北的兵馬過來。龐功平率領的一萬五千鐵騎已經到了保定,加上黃得功部五千馬軍,可戰之士超過三萬。阿巴泰攜帶的輜重人口太多,他能拿出多少騎兵來與我對戰?”

  “更何況,我的目的只是逼著他從大同方向出邊墻,只要他沒瘋就會乖乖的繞道去大同。與我硬磕,他沒這個底氣!”

  不知道為什么,劉錦綺覺得張守言在論及朝堂上之事時,還略帶一些孩子氣,但提及戰事,一股金戈鐵馬的氣息瞬間籠罩了這個男人的全身,睥睨的神色根本掩飾不住。

  天下間的女子有哪個不癡迷這樣的男子!?

  “可我聽說阿巴泰劫掠了數十萬人口,那些百姓怎么辦?真讓他們劫了去,韃子的國力怕是會更上臺階。”

  “放心,”張守言笑得極為自信,“我已經為那四十六萬百姓找好了去處。”

  “我與朝廷決裂的時機也快到了!”

  天氣一日熱過一日。

  在莒州休整了近兩個月的阿巴泰部終于恢復了大部分元氣。

  在原來的歷史上,有著那八家人的藥品、消息支援,阿巴泰部只在莒州休整了一個月,在天氣變熱之前回軍北直隸破邊墻而出。

  而在這個時空,由于張守言橫插一手,讓八家在山東的人手全被羈押,讓阿巴泰部多休整了近二十日。

  話外再提一句,劉錦綺捐的那五萬兩雜色銀子,就是八家暗地送給張守言的“息怒”費用。

  端午剛過,阿巴泰所部從莒州拔營,點了一萬被劫掠的男丁在前開路。

  填坑修路,逢水搭橋,自青州往濟南,氣勢洶洶的殺向了河間府。

  阿巴泰擺明了要從京城腳下路過,回師遼東。

  這是滿人將領的習慣,就算滿營傷病也從不會露怯,免得被對手看出有可乘之機。

  五月十八,斷斷續續走了十幾日,阿巴泰大軍終于抵達濟南府北端的商河一帶。

  負責駐守河間的主將劉良佐望風而逃,從河間府一日間便逃到了真定府。

  于是乎從濟南到北京之間,于韃虜而言已經是一馬平川。

  消息傳到北京,朝廷上下再次騷動起來。

  “韃兵十萬,繳獲無數,劫掠百姓以五十萬計,聯營百里向北而來。”

  聽到這個傳聞的人無不感到后脊梁發冷,紛紛祈禱如同魔鬼一般的韃子不要看上北京城。

  可惜所有人都知道這不太現實。

  主少國疑,朝中不穩,這么好的機會,韃子鐵定會來敲一敲北京的烏龜殼。

  東林復社與龔鼎孳等人再次吵成了一團。

  這一次,他們的立場都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龔鼎孳等人認為,庶民無辜,朝廷有義務出兵拯救幾十萬百姓,力主張守言即刻率部南下。

  而東林復社卻認為,天下之重莫過于京城,張守言并一萬番騎當以守衛京城為要務,斷不可在此刻離去。

  張守言在五月二十日的上書,將這一爭論頂上了風口浪尖。

  “臣自領番騎南下,匯合保定之兵與韃虜決戰,定要挽救數十萬黎庶于水火之中!”

  奏折上呈,卻被太后并內閣留中。

  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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