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云笙回頭,“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要送我這么昂貴的玉墜?”
溫黎臉色一紅:“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隨便送著玩玩。”
“溫黎,我想聽實話。”
溫黎頓了一下,隨即別開頭:“就是……就是想送給你。”
其實真的沒什么,他只是覺得,溫家在很多方面都對不起云笙,所以他聽說了這場宴會,想都沒想就來了。
這塊玉墜是他自己買的,和溫家其他人沒有關系。
想到這里,溫黎以為云笙是擔心溫家其他人的報復,急忙說:“玉墜的錢全都是我自己的,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媽再來煩你。”
云笙沉默了一會,“我如果不收呢?”
溫黎嘴上說著無所謂,眼眶卻已經紅了:“隨便你。”
云笙忽然覺得,溫黎似乎和她印象中,那個不講道理的小少爺,不一樣了。
她晃了晃玉墜,“你總要說個理由。”
溫黎猶豫半晌,喃喃道:“云笙,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覺得我很喜歡你。”
云笙一愣,沒想到是這個理由。
上次溫黎給她的那顆藥丸,其實她猜出來,可能是溫黎用自己的血制作的,或許溫家的血液與常人不同,她當時看到溫黎面色那么差,就猜出一二。
現在,溫黎毫不掩飾的示好,云笙抿了抿唇,“我不收,你會難過?”
“……會。”
云笙明白了,“那我收下。”
溫黎猛地瞪大眼睛,驚喜抬頭:“你——”
“你不是很討厭溫家嗎?”
云笙道:“溫家人是溫家人,你是你。”
溫黎算是明白過來了,云笙對溫家依舊沒好臉色,但對于自己,或許他可以做云笙的朋友。
他又一次覺得,溫家早晚會后悔的,這種感覺他也說不清楚明白,只是,溫黎非常篤定,溫家再這樣下去,從今往后就要‘失去’云笙了。
奇怪,他為什么用了失去這個詞?
云笙還有工作,正要離開,溫黎忽然喊住她,猶豫了一下,“白月聲今天也來了。”
云笙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我怕她……”
“怕她為難我?”云笙嗤笑,“算了吧,白月聲憑什么有臉到我面前,不過她怎么會來,白家都破產了,還能支撐她名媛高昂的消費?你們溫家提供的首飾?”
誰知道溫黎搖了搖頭,“不是,這次大哥沒有幫忙,大伯也忙,從不管小輩們的交際,白月聲出席宴會,可能是穆家提供的首飾,或者……我聽說白家有一枚傳家寶胸針。”
云笙隨意點頭,不感興趣。
溫黎生怕自己說多了惹人厭煩:“你去忙吧。”
云笙嗯了聲,回頭看他,溫黎和穆倦一樣的年紀,穆倦至少還有穆謹行,而那個溫家上上下下就沒個正常人。
她看著溫黎,竟然莫名其妙地想,如果溫黎是自己弟弟,她一定會保護好他。
……
另一邊,容凝回到云笙的休息室。
一推開門,意外的看見了一個人。
“九爺……您怎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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