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收到邀請函,那么他是怎么進來的?肯定是只能跟著云笙。

  在場的都是人精,穆謹行說完后,大家就明白了。

  黃董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他這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他本以為云笙是穆謹行的小情人,沾了穆謹行的光才能來玉雕展,可怎么事實反了過來?

  而旁人則是驚呆了,那邀請函上說的是,可以帶一個家屬!

  如果是穆謹行帶著云笙來——穆九爺這般身份,邀請函上就算寫著帶家屬,他也可以不遵守,主辦方不敢說什么。

  但云笙,必然是要規規矩矩的,若帶的不是家屬,主辦方這邊不會讓她進來。

  可現在……

  難道穆謹行是她的家屬?!

  什么家屬?兩人又沒有親戚關系,那就只能是……

  不不,不可能,穆謹行心上人不是白家那位嗎?白家炫耀多少年了,怎么可能橫空殺出來一個云笙,就搶了白月聲穆太太的位置?

  大概,大概是主辦方漏發了邀請函,穆九爺本就應該有邀請函。

  對,一定是這樣。

  眾人將邏輯理順了,松了口氣。

  不遠處的白夫人臉色越來越難看,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掐死云笙。

  可惡,白老夫人說的那個‘借刀殺人’的機會,到底是什么時候!

  ……

  過了半小時,云笙看見顧家也來了。

  而此刻,展覽的主人公也終于露面,曾年穿著一件中山裝,與眾人點頭致意,便看向唐晴。

  云笙眉梢一挑,心中暗道,好戲開始了。

  果不其然,唐晴像是在尋找什么,看見云笙后,便急匆匆的前來,臉上露著溫婉的笑,“云小姐,原來你在這里,可讓我好找。”

  云笙和穆謹行對望一眼,穆謹行瞇起眼睛,危險在他眸中流轉。

  不得不說,唐晴在人前還是挺能裝的,至少云笙已經被惡心到了,可她卻還是一臉驚喜欣慰的模樣。

  “曾先生,給您介紹一下,這便是我說的,買下連環鎖項鏈的那人。”

  曾年卻沒及時回應。

  他目光落在穆謹行身上,長時間無法移開。

  這個男人……

  他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他也是男人,對男人不感興趣,可看到穆謹行的第一眼,他眼中就再也沒有別人的存在了。

  曾年清楚地意識到,這個人身上,有非常吸引自己的地方,是眼神?是神態?是動作?曾年不清楚。

  可他站在那里,便自成一道景色,讓他不由想起當年老師的風骨,想起與他通信那位小友二十年前那般模樣。

  雖然那位小友如今成了唐晴,曾年略有失望,但這兒他只認識唐晴,便迫不及待朝唐晴問:

  “這人是誰?”

  唐晴臉色一僵。

  她剛才說了那么多話,曾年一句都沒聽進去是嗎?他居然反過來問一句這人是誰?!

  唐晴看到穆謹行便沒了好臉色,可此刻她還得裝成一個好母親的模樣。

  “曾先生,這是我的兒子,穆謹行。”

  “你的兒子?”曾年恍然大悟。

  難怪,穆謹行是唐晴的兒子,所以他才驀然覺得,穆謹行和二十年前的筆友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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