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撩精一重生,皇叔軟了腰 > 第320章 顧玉珠被判處斬
  顧荻看著沈氏,來的這一路她想了很多。

  知道真相時,她有恍惚,有憤怒,有自憐,有悲痛,但在這時,她只感覺到無盡的輕松。

  以前顧荻怎么也想不懂,為什么她的‘生母’怎么看她都不順眼。

  自己小時候費勁了心思討好她,可得來的只有冷眼和謾罵。

  她讀圣賢書,書里有孟母為子三遷,有宣文君教子讀書,別人的母親待孩兒多好,可她的母親……

  顧荻同顧涼說要與沈氏切結時,心中也有痛苦,其實不管她表現得如何灑脫,顧荻心里還是希望能得到生母認同的。

  但眼下她的困難解決了,原來她不是沒有母親疼愛,而是沈姨娘根本不是她的生母。

  因為她的一己之私,顧荻才與親母分別十八年,明明日日相見,卻不能相認。

  顧荻拱手作揖,對金大人道:“稟大人,臣女其實早就寫下了與沈芳菲的切結書。今日臣女還要告她謀傷人命。當初她假意給我送膳,實則日日在膳食中下毒,我那妹妹顧榕榕搶去飯食,食用后中毒而亡!其實都是沈氏所為!”

  “顧荻!你不孝養母!你喪盡天良!你怎敢誣賴于我!!”

  “大人可以將她身邊之人盡數抓去,言行拷問必得真相。”

  沈氏不停磕頭,她真的不想死。

  金大人氣急敗壞,“拖下去!押進大牢!等事情查清,數罪并罰!!”

  “不要啊大人——”

  沈氏被拖離公堂,可事情還未結束,金大人看著跪在下頭的顧玉珠,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你說顧玉珠無辜吧,也無辜,她被換時還只是襁褓嬰兒,什么都不知道,換子之事應與她無關。

  可她也不無辜,方才沛國公府的事金大人也聽說了。

  這顧玉珠看著溫婉端莊,實際上隨了生母,是個蛇蝎心腸啊!

  要判罪也是能判的,只是葉家好歹養了她十八年啊,葉家能不能同她計較呢?自己到底判不判。

  “母親……”

  顧玉珠顫顫巍巍地直起身子,試探著去拉葉氏的裙擺。

  葉氏恨恨看著沈氏被拖走的方向,甫一被喊,眼底露出一絲慌亂。

  正是一時不查,衣擺便被顧玉珠抓住,她滿眼迷茫驚恐,“母親,我怎會不是你的孩兒呢?我……我怎么可能……”

  “玉珠……”

  葉氏正要俯身抱她,卻想到身側還有顧荻,頓時僵住,進退兩難。

  顧荻抿了抿唇,正欲退開,顧涼大步上前,將葉氏推給她。

  “姐姐,你扶母親去那邊坐著。”

  “大人!沈氏換子之事查清了,如今該查顧玉珠謀殺李秀全家的案子了。”

  “我沒有殺她!那李秀跟我沒有找過我,我也不知什么換子真相!”

  顧玉珠眼珠一轉,直指顧涼,“好啊,我懂了。是你!姣姣,你早知道我和顧荻的身世,你為了報復我,殺了李秀恐嚇平安,栽贓到我頭上,好叫母親厭棄了我,去疼那顧荻是不是!”

  “娘!我根本不知情啊!娘寵了我十八年,我顧玉珠豈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您要為玉珠做主啊!”

  葉氏不忍,欲要上前,葉歸盛抬手拉扯住了他。

  沉聲說道:“你的女兒在你身邊呢。你平白無故的,去擔心別人的女兒做什么!”

  “我……”

  葉氏拉著顧荻,看看顧玉珠,當真是頭痛到不知如何是好。

  顧涼冷笑,“你不說,好。大人,她身邊有個丫鬟叫綠槐,請大人押人上刑,仔細盤問。”

  顧玉珠:“重刑之下必多冤獄!重刑得出的證詞豈能聽信!”

  “不用你多言!真假本官自會判斷,還用不著你來教本官審案!”

  金大人呵斥顧玉珠,示意衙役提審綠槐。

  顧玉珠垂下頭,眼神飄忽,急出了一頭的冷汗。

  她知道綠槐是個怕死的,恐怕禁不住幾板子,就會把她干的那些事都抖落出來!

  要怎么辦?

  舅舅呢!舅舅還沒知道消息嗎!怎么不派人救她!!

  另一頭,沈涉剛出宮門,乘上馬車回到沈宅,迎面便撞上了大理寺衙役。

  沈攀被他們擒住,驚慌道:“大人!大人救我!”

  沈涉眉頭緊鎖,攔住去路,問道:“各位這是做什么?平白無故的為何要帶走我府上的侍衛?”

  “這是大理寺卿大人的吩咐。您的侍衛涉嫌一樁殺人案,您若想替他申冤,便去大理寺吧!”

  衙役押著沈攀便往大理寺去。

  沈涉心口怦怦直跳,直覺不好,趕緊跑入府中,直奔沈氏的院子。

  “姐姐!姐姐?!”

  這時,管家出現了,他一臉焦急地說道:“大少爺,您可算回來了!出事了!剛才衙門來人把小姐押走了,小人攔都攔不住啊!方才小人出去打聽,衙門說小姐十八年前換了顧夫人的孩子,如今已經被打入大牢了!”

  “什么?!”

  沈涉險些沒站住腳,他臉色陰沉,反復在屋內踱步。

  沈攀十八年前曾被他調去保護沈氏,他被帶走,恐怕事情已成定局,再難更改!

  “少爺,您要去救小姐啊,這若是真判了,是要抄斬的呀!”

  沈涉:“衙門還在審姐姐的案子嗎?”

  “小姐已經進大牢了,這會兒在審顧大小姐……哦!那就是小小姐吧!哎呀不好了,那顧三小姐說大小姐殺了人,衙門剛才已經在提審小小姐的丫鬟了呀!”

  沈涉捂住腦袋。

  怎么辦,事到如今,那顧涼定是有備而來,到底怎樣才能救出姐姐和玉珠!

  管家又想到什么,輕聲道:“對了少爺,青州府那邊的信到了,好像老爺也遇上了麻煩,您看這……”

  壞事都撞到了一起,這沈家還能有出頭日嗎?

  沈涉猛地抬起頭。

  他忽然想到什么,直奔后院書房而去!

  此時,大理寺衙門。

  衙役將綠槐拎上公堂,金大人怒喝:“速速把你家小姐所犯的罪行一一講來!否則本官便動刑讓你說,你自己選吧!”

  “大人!大人您別殺我大人,奴婢說,奴婢什么都說!”

  綠槐被押上來之前就聽說了,沈氏被押入獄,顧涼還把平安找了來,大小姐沒有脫身的可能了。

  她總不能為了顧玉珠,把自己的命都丟了吧!

  “是顧玉珠啊!都是顧玉珠干的!之前我家大少爺和少夫人和離,她不知從哪里聽來的傳言,說大少爺喜歡她,顧玉珠想把這話傳到夫人耳朵里,這等兄妹亂倫的臟事,她是想氣死大夫人啊!”

  綠槐說:“顧玉珠她找了沈家的沈涉做幫手,找人把李秀老母親的腿給弄斷了。然后再去她跟前做好人,讓秀嬤嬤在夫人耳邊給她傳大少爺和她的臟事。可后來這李秀找到顧玉珠,說她看見二小姐和夫人的血融合了!”

  “顧玉珠明面上哄她回去,實則叫沈涉找人給她家里下毒,一家人全都毒死了……”

  顧玉珠咬牙切齒,抓住綠槐的發髻,將她的腦袋狠狠磕向地面,直磕得血肉模糊。

  “賤人!誰教你的說辭來陷害我!”

  “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還不松手!”

  衙役一擁而上,將二人分開。

  綠槐頂著一頭的血,哭著說:“今日沛國公府的事,也是她一手策劃。找人玷污魏小姐嫁禍少將軍都是她出的主意!那沈涉是她的幫兇,還有二小姐被陷害作弊,也是她去魏小姐跟前挑撥!”

  “夫人!之前她和三小姐的那些事,都是她出于嫉恨干的!她一直恨三小姐,也恨您啊!”

  “她說您偏心,說葉家偏心,她是個白眼狼啊!”

  “你住口!!娘!你別信她,我是冤枉的!珠兒是冤枉的!”

  葉氏站起身往公堂下走去,臉色蒼白,口中喃喃:“我不想聽了,我不想聽了……”

  葉歸盛推著顧荻:“快去陪陪你母親!”

  顧荻扶著葉氏離開,顧玉珠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她。

  葉氏流淚不止,幾次想回頭,都掐著掌心忍住了。

  等到看不見人影,顧玉珠癱坐在地,手抓著裙擺,汗液將碎發粘在臉上,使她妝花的不成樣子,狼狽不已。

  “殺人者斬立決。今有人證,可這物證……”

  “大人!那毒藥就在她房里!在妝奩下第三層!”

  “速速去找!”

  金大人一敲驚堂木,“好啊!人證物證俱在,將人押下去!待本官呈報上峰,復審后便問斬!”

  “好!好!”

  衙門外山呼海嘯,百姓叫好聲不斷,“大人實乃青天大老爺!”

  “這種惡毒母女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該死!”

  顧臣燁塌了腰,退堂后,他趔趄回府,甚至連和葉歸盛打招呼都忘記了。

  葉歸盛找到顧涼,一邊嘆息,一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姣姣,辦得好。你長大了,做事越發仔細了。”

  “你、你早日回去陪伴你母親,她如今心情肯定十分不好。”

  顧涼左顧右盼,擰著眉問:“外公,你、看到阿進了嗎?”

  葉歸盛語塞,這孩子,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方才你母親離開,他就跟著走了,興許……是陪她去了?”

  “怕是不會。還請外公回府仔細找找。”

  葉歸盛點點頭,他道:“顧知進雖是沈氏的兒子,可他待你母親一向孝順,這些年雖然紈绔惹出了不少麻煩。現如今卻也知錯就改,還算精進。你那真弟弟要找上一找,至于阿進……他也是你的弟弟,是我葉家的外孫。”

  顧涼也是如此想,眼眶微紅,“我記住了。外公若見到阿進,也一定要告訴他。”

  葉歸盛拍拍她的肩,回府去了。

  顧涼也立即回了顧府,到了葉氏的院子,見她坐在火炕上,無人在身邊。

  顧涼走上前低聲輕喚:“母親……”

  “姣姣,坐吧。”

  葉氏表情還算平靜,但袖下的手卻抖得厲害。

  顧涼牽起她的手,坐到她身側,將腦袋放在她肩上,“母親還記得么,我小時候常這樣靠著母親說話。”

  “母親是最溫柔,最良善的人。這不是母親的錯,是歹人借了母親的好性情,從中作梗。”

  葉氏默默流淚,“娘現在才知道,自己當年那般軟弱。若我強硬些,十幾年前就不準顧臣燁將沈氏接進來,你姐姐就不會受這十八年的苦。你弟弟就……”

  顧涼直起身,“母親,王爺已經幫我在找弟弟了。雖然時日已久,可不是沒有希望的。說不定弟弟吉人天相,現在就平安地待在大雍哪一處生活呢!”

  葉氏將臉埋入掌心。

  “姣姣,為娘是不是很失敗?我養了顧玉珠十八年,事事待她問心無愧,她為何會那樣想我?又為何要這樣待你和葉家!”

  “母親,興許有些人打從根就是爛掉的。母親不能把別人的過錯堆積在自己身上。”

  顧涼嘆息道:“娘與其自怨自艾,倒不如多去陪伴姐姐,您可是缺席了她十八年光景。”

  葉氏抬起頭,臉上滿是淚。

  她何嘗不想,可事到如今,她面對顧荻有愧疚有同情有愛護,卻更有一種近鄉情怯的畏懼。

  她怕顧荻怨她,養出個顧玉珠,葉氏多少有些杯弓蛇影了,她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顧荻啊。

  “娘,姐姐是想您的,姐姐從小就渴求母愛,如今您卻拒她千里,她不是更加傷心么?”

  葉氏抹了抹眼淚,漸漸平復了心情。

  她如今要做的不是自怨自艾,而是多和顧荻相處,盡力彌補這十八年。

  葉氏想了想,猶豫地問道:“姣姣,那顧玉珠……會被問斬的吧?”

  顧涼面無表情,“殺人償命,律法規定。焉能留她性命。”

  葉氏閉上了眼睛,身子顫抖。

  “娘還心疼她?”

  葉氏移開目光,眼神飄忽,口中說著:“沒有……”

  “沒有就好。母親心疼她,可是從沒有人心疼過二姐呢。”

  葉氏腦中嗡的一聲,呆坐了許久。

  “母親,我答應您,待顧玉珠行刑之前,我去幫您送她最后一程。您就好好陪伴二姐吧,切勿再因為顧玉珠和二姐生了嫌隙,叫二姐傷心。”

  葉氏拍拍她的手背,點了點頭,“好。”

  顧涼又陪了她一會兒,便起身要走。

  這時,下人通稟,顧臣燁來了。

  “父親。”

  “老爺,這個時候來做什么?”

  葉氏正累著,起都起沒來,如今她也不想看見顧臣燁,因為會有今日光景,歸根結底還都是他招惹出的禍端!

  顧臣燁猶豫了一息,看向顧涼,“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單獨和你母親說。”

  顧涼看看葉氏,提步走了。

  “老爺到底要做什么?”

  “婉梅,我是想和你商榷……沈芳菲,你可否留她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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