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撩精一重生,皇叔軟了腰 > 第307章 終于來了
  “好嘞!”

  車夫一甩馬鞭,馬車咯噔噔行駛起來。

  “姑娘的口音不像是江南府的人啊,是來游玩的嗎?江南府好去處可多了,怎么偏選了這么個偏僻地境,鳥不拉屎的,除了幾個破草房根本就沒人啦!”

  車夫嘴巴碎,十分健談,放在平時顧涼是不想分出心思搭理的,但這次不一樣。

  她破天荒地忍了烈日,將車簾掀開一條小縫,靠在車沿上。

  “我是附近其他州府來的,聽說岑山村今年考出個三元及第的,正巧我弟弟也要科舉了,我去岑山村給他討個好運氣。”

  “誒呦,你要說這個那確實!祁狀元,那真是這個!”

  車夫比了個大拇指,“江南府多少年沒出過三元及第的,剛放榜那陣兒不少人跑岑山村拜,不過這會兒都沒人了。”

  “師傅是江南府的人吧?”

  “那當然,土生土長的!”

  “師傅為何說岑山村只剩幾個破草房了?”

  “其實早幾年那塊兒就不咋住人了,地方偏路還破,不好走,那兒的田也種不出好糧食。但凡手里有點積蓄都跑其他地方住去了。現在還住在岑山村的,要不是沒錢的,要不就是孤兒寡母了。”

  顧涼擰了擰眉頭,這可不是個好消息,若真不剩幾個人她這趟便白跑了。

  “師傅,我在客棧里頭聽到有些人議論岑山村,說這村子十多年前出了個殺人的逃犯,那兒特別不安全,是嗎?”

  “誒呦,聽誰說的啊!亂說么,那岑廣福早跑沒影兒,再說他殺的是搶他婆娘的惡人,又不是逮誰殺誰。”

  顧涼眼睛一亮,沒想到這車夫還真知道!

  她湊上前,“這人犯事兒殺了人,那他夫人哪里去了?還有夫人的娘家,不得來鬧嗎?”

  車夫笑聲爽朗,看她年紀輕還挺八卦,便把當年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你說那個文家,現在可沒人敢說他家出過這么個姑娘了。那文家發達了,眼下就住在城里東街香蘭胡同,我們都叫一聲文財主呢!家里不少良田,可風光了。”

  顧涼默默記下了。

  馬車駛到岑山村,顧涼帶著玉壺進了村子,果然如車夫所說,三五步內全是荒屋,雜草都半人高了。

  好在門前都有標識,二人一間間尋,總算找到了祁謹言母子三人的住處。

  按老太太所言,岑廣福家和他們是鄰居,那就是比鄰的兩家了。

  玉壺打頭陣,一眼便看到了門上掛著的岑家字樣,趕緊扒著籬笆往里邊看。

  “有人嗎!”

  連喊了幾聲都不見有人出來應門,顧涼直接道:

  “破門進去吧。”

  玉壺提起裙擺,一腳踹開了門。

  塵土飛揚,顧涼打量著邁進院子里,玉壺先看了一圈,出來告訴她:

  “小姐,沒人。也沒生活過的痕跡,這兒很久不住人了。”

  “但應該有人常來打掃。”

  顧涼站在院子邊上,指著被修剪過的雜草叢。

  眼底難掩激動。

  岑廣福死了,他爹娘的墳頭還等著人修,這里還住的村民無不是老弱病殘,岑廣福一個殺人犯,哪個有閑心給他修理院子。

  她肯定來對了,這個修理院子的人肯定和岑廣福關系不淺。

  那消失的母女倆,定在這里!

  “玉壺,馬上叫幾個人在這里守著,只要有人來立即來告訴我。切記先不要打草驚蛇。”

  玉壺點了點頭。

  收獲了一個好消息,顧涼離開時都是眉開眼笑的。

  車夫將他們送回了淮水城,顧涼又叫了幾個去打探文家。

  夜深了,顧涼將替身留在自己房里,本人則是和打探消息的幾個暗衛,在玉壺房里互換消息。

  “小姐,文家如今是個大家子,人不少,據說發家后老夫人老爺子都健在,幾大口住在一起。這一家人都挺安分,沒鬧出過什么事,只是十七年前家里的大兒子被外室鬧上門,后來澄清是誤會,那外室人不知所蹤,旁地就沒有了。”

  顧涼不置可否,“他們家的銀兩用度上也沒問題?”

  “他們是偶然暴富,家里人不會做生意,一直啃老本。但是家中富裕時收購了幾畝良田,眼下主要收入是收租子。”

  “那幾畝田在哪里?”

  “就是淮水城附近的農田,好像……有幾畝在他們以前住過的村子。”

  “查這個。”

  顧涼直接說道:“今日漏了個地方。文家的老家沒去看過。你們直接去查,就查文家名下的那幾畝良田,有誰在種。”

  暗衛領了命,迅速退下。

  顧涼差不多理清了脈絡,如果文氏當年真是帶女兒回來投靠了娘家。

  那八成就是十七年前,被錯認成外室不了了之的女人。

  文氏不在文家,便在文家田上做工,這樣既不用暴露身份讓娘家蒙羞,也不會讓自己和女兒餓死。

  ……

  翌日,玉壺急匆匆闖進了顧涼的房間。

  激動地打了個手勢。

  找、到、了!

  顧涼蹭得站起身,馬上做好偽裝踏上了馬車。

  與此同時,又一個暗衛遞了信來,“小姐,今日有人去了岑廣福之前的房子,打掃了屋內的積灰。去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

  顧涼撂下車簾,只叮囑:“找人跟著她,旁的事不必做。”

  馬車碾過泥土路,在晌午時分緩緩停在了岑山村的鄰村村口處。

  沿著暗衛查到的地方尋找過去,一間清貧的土瓦房出現在視線內。

  瓦房院子里,一個頭發花白的農婦正做著繡工,她看著蒼老極了,渾身是風霜痕跡。

  玉壺神情微妙。

  岑廣福的妻女抽身消失得早,按理說應該是拿著那筆錢過得最逍遙的,可怎么會成了這副模樣?

  她真懷疑是尋錯了人家。

  顧涼吩咐玉壺,“你站在這里等我。”

  說罷,便自己一人走進了院子。

  “岑夫人?”

  她出聲喚道,那做工的農婦身子明顯僵了一下,遲鈍又不掩震驚地抬頭看去。

  “你……你……”

  “你是岑廣福的夫人吧?”

  顧涼摘下兜帽,露出冰冷的臉孔,掏出袖中之前記下的,她說過的話的紙條,丟在地上。

  岑廣福害了她的親姐姐,他的妻女落得這樣的下場,顧涼實在提不起同情心,不罵一聲活該是她最后的憐憫。

  文氏看著顧涼的臉,看著看著便哭了。

  “終于、終于來了……終于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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