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騰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從暈迷中醒來。
他睜開眼睛,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緩了緩神,空白的大腦恢復運轉,看四周。
方蔓、宗詩白走進病房,見宗騰醒了,母女二人頓喜,快步朝床走去。
“老公,你醒了!”
“爸,你醒了!”
宗騰瞧一圈妻子、女兒,問:“那兩個領導怎么樣?”
他記得,他在暈迷前,看見石頭砸中了他們。
方蔓:“一個胳膊折了,一個腿折了,沒事兒。”
宗騰很想生氣,可他畢竟頭部做手術,想生氣也沒勁兒,他連聲音都是小的,“都骨折了還叫沒事兒?”
“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妻子現在的智商跟腦萎縮一樣。
方蔓瘋狗亂咬,“發生這種事,要怪就怪舒夏選的墓穴有問題,不然怎么會這樣!”
宗騰:“你別跟這兒推卸責任怪舒夏,是你執意要和祁家簽約,舒夏可沒讓你去選。”
方蔓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的錯,但她不想承認,更不樂意承認舒夏是對的。
“怎么不怪她?她要是堅持攔著,方氏肯定不會跟啟蒙好業簽約!”
“是她居心叵測、心腸歹毒,就怪她!”
宗騰閉上眼,不想跟妻子說話,他從心底里厭煩了。
妻子自己沒有判斷準確的本事,出了問題又不自我反省,只會胡攪蠻纏的撒潑。
要不是看中方家的財勢,他當初根本不會娶她。
宗騰不理方蔓了,方蔓不依不饒的推他胳膊,“你怎么不說話?你聾了?”
母親這樣,宗詩白都看不下去了,她一拉方蔓的胳膊,勸道:“媽,我爸剛醒,你就少說兩句吧。”
“醫生特地交待,他不能生氣,否則很容易再發生危險。”
方蔓心里憋著一把旺盛的火,但還是顧及著宗騰的病情,先作罷。
宗詩白問宗騰,“爸,現在該怎么辦?礦區已經被封了。”
宗騰閉著眼,“沒辦法,等政府約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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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舒夏坐在小沙發里,刷著煤礦的新聞。
所有涉及人員,就醫之后,都活下來了,只是有人傷重,有人傷輕。
就算沒有舒夏推波助瀾,祁家在別的地方也要出事,只不過,現在是連帶著宗、方兩家一起倒霉。
新聞界面忽然變成來電顯示,舒夏幾乎是看到“鄭維”兩個字時,就接起了電話,“喂”
舒夏秒接,鄭維便知道,她在等他。
鄭維靠在病床上,氣虛地說:“我可以告訴你真相,但是,我有兩個條件,你必須滿足這兩個條件以后,我才說。否則,我會把真相帶進棺材。”
舒夏:“你說。”
他走投無路的威脅,說明他要放手一搏了。
鄭維:“第一個條件,你要幫我的老婆、兒子拿到麥國永久居住綠卡。我大姐在麥國,她可以接應我的老婆、兒子。”
“第二個條件,如果我老婆、兒子離開z國,指使我的那個人一定會報復的追殺到麥國。我要你保證我老婆、兒子在麥國的人身安全,包括我大姐一家,直到這件事情結束,他們徹底沒有危險了。”
“你能不能做到?”
大姐剛才給他打來電話,大姐幫他們申請了一年多綠卡,申請不下來。
舒夏想都沒想,“能!”
鄭維:“我把我大姐的聯系方式給你,你跟她了解具體情況。”
舒夏:“好!發來!”
“舒夏。”
鄭維突然叫了舒夏的名字。
舒夏:“還有什么要求?”
鄭維:“你如果食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舒夏從他虛弱的語氣當中,聽出了絕決。
她:“好”
掛了電話,舒夏握緊手機,心臟不受控制的劇跳起來。
那個幕后的黑手,她要謝謝他的步步緊逼,要不是他把鄭維逼入絕境,鄭維可以一直拖到他咽氣。
溫辰墨結束了工作,從書房回到臥室。
舒夏走下沙發,來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腰,眼神之中是妥妥的信賴。
溫辰墨會意,手掌攬著她的纖肩,問:“想讓我做什么?”
舒夏告訴他,鄭維的要求。
溫辰墨想了一下,“可以。”
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舒夏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撒嬌的磨蹭,“老公,你最好了!”
他就像哆啦a夢的百寶袋,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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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龍的父親過80大壽,溫辰墨、舒夏應邀參加壽宴。
壽宴晚上才開始,小兩口先帶著壽禮去刑宅,刑家找舒夏看風水。
溫辰墨、刑龍、刑龍之子刑雨、刑老爺子,四人在客廳聊男人的話題。
刑夫人邵玉、刑家兒媳米念,兩人領著舒夏轉宅子。
邵玉跟舒夏說:“小念嫁到我家5年了,一直懷不上。”
“小念和小雨去醫院檢查了好幾次,倆人身體一點兒毛病也沒有。”
“我們也去求了觀音菩薩,可還是不行。”
米念惆悵,“我聽人說,大少奶奶看事看得很準,所以就拜托公公,請大少奶奶過來幫我們瞧瞧,看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
“你和你先生的八字命盤是可以的,問題只會出在宅子上。”
舒夏邊說,邊看刑宅的布局擺設。
她在花圃前停下,回頭瞧瞧大門的朝向,收回視線,對邵玉、米念道:“咱們先轉,最后一起說。”
看過院子,三人走進宅子,再轉內部。
最終,舒夏停在東北位,這里擺了一大盆土栽的幸福樹,枝葉非常茂密。
邵玉問:“小舒,是出在花圃和幸福樹上面了?”
舒夏點頭,“花圃和幸福樹所在的位置都是東北位,而,東北位是子孫位。”
“花圃中的花草和幸福樹是用土栽種的,米念是水命,土本就克水,土的位置又在子孫位,米念自然懷不上。”
“你們瞧,幸福樹長得多好。這樹,以前沒這么大吧,應該是一年一年長起來的。”
米念:“大少奶奶說得對,這樹確實是一年一年長起來的,原來只有這么高。”
她用手比了個高度。
邵玉補充,“小念嫁過來沒多久,我們就擺了這棵幸福樹,本來是想圖個幸福美滿的好寓意的。”
唉!
米念:“大少奶奶,我們應該怎么辦?”
舒夏講解決辦法,“第一,刨了花圃,那塊地方不要放和土相關的東西。”
“第二,幸福樹挪走,遠離米念的臥室,不要放在東北位和正西,其他地方都行。”
“第三,在幸福樹現在的位置擺一尊送子觀音像,觀音像和供臺可以是金屬的,也可以是木頭的。”
邵玉疑問,“一般不是選玉觀音和玉供臺么?”
舒夏:“玉石屬土,擺玉制的,和不挪幸福樹沒區別。”
邵玉、米念一起點頭,懂了。
舒夏:“你們平時要對觀音像恭敬,保持觀音像和供臺的整潔干凈。”
“供奉的話,香、花、燈、水果都可以,其他的就不要了。”
“早晨上香的時候,雙手一定要干凈無異味,著裝要整齊,不能穿睡衣、拖鞋之類的。”
邵玉、米念頻頻點頭,記下舒夏所講。
舒夏:“等米念平安生下孩子以后,觀音像就可以不擺了。”
“觀音像撤下來,要用紅色軟布包好,恭恭敬敬送去寺廟妥善安置。”
“千萬不要隨意丟棄觀音像,否則,刑家會有滅頂之災。”
“滅頂之災”四個字嚇得邵玉、米念心里猛哆嗦。
想想也是,觀音菩薩把孩子送到你家來了,結果你家得了孩子不知感恩,菩薩能高興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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