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
顧寧能信?她和祁念遠中間隔了一個周致遠,祁念遠和周致遠是什么關系?
那同母異父的兄弟,更何況,周致遠的母親當年借假死脫身。
嫁給了祁念遠的父親,后又生下祁念遠,又給他起了這么一個名字。
這么多年來,一直看著小兒子,回憶著大兒子。
這也就導致,她的這兩個兒子,還沒見面,便已經是互相敵對的仇人。
更甚至,祁念遠更是在周致遠不知道的地方,暗暗恨了他那么多年。
以至于,他在里面故意算計了周致遠。
只是可惜的是,周致遠道行高,這才沒被對方徹底算計去。
但是,兩人中間的仇恨,也是就此落下的。
在顧寧看來,她和周致遠是一體的,對方既然對周致遠有仇恨,不可能說對她好的。
只能說,顧寧是不了解男人的。
或者說,她是不了解男人之間的仇恨的。
起碼,就祁念遠目前的心態來說,他是想從周致遠手里,把顧寧搶回來的。
當然,他也確實是這么做的,不止如此,他還付出了行動。
可惜的是,顧寧在感情方面,似乎天生缺一根弦,她唯一感情在線的時候,便是使勁渾身解數,去勾引周致遠了。
不過,那個時候的顧寧,是屬于帶著任務完成的,說喜歡上周致遠。
那不至于,不過是怎么說呢,就是帶著仇恨,想要去壓周文宴和顧瑤一頭,這才走了這種手段。
而今,看祁念遠的手段,似乎和顧寧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可惜的是,顧寧身在局中,并沒有太過意識到。
這也讓祁念遠才有了機會。
祁念遠看到顧寧這副神色,還有什么不明白呢?
他便問,“不相信?”
顧寧沒說話,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祁念遠也不惱怒,他敲了敲桌子,果然不一會就過來了一個同志。
穿著中山裝,有著四個口袋的兜。
“祁同志,什么風把您給刮來了?”
瞧著這態度,竟然是極為熱情的,和對顧寧之前簡直是兩種極端。
祁念遠似乎并不意外,他便直接說了,“我朋友來注冊一個商標,怎么?你們這邊卡材料不說,還不給人辦?”
這話一說,那位穿中山裝的同志,頓時擦汗,“怎么會?”
說完,就朝著身后喊道,“小王!”
這一喊,原先那一位卡顧寧材料的小王,頓時戰戰兢兢的過來了。
“主任。”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這位是祁同志的朋友啊。
不然,她是一定會幫忙的。
這話一說,祁主任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
便直接朝著對方說道,“還不去辦?”
這話一說,小王立馬從顧寧手里接過材料,前后不到兩分鐘。
直接給辦完了。
顧寧,“……”
以前她是不信的,朝廷有人好辦事,如今她是相信了的。
顧寧接到審核通過的材料時,心情是復雜的。
只能說,百感交集。
從工商辦出來的時候,顧寧看向祁念遠。
祁念遠,“這下相信了吧?”
他這人生得好,不那般肆意的時候,反而有一股俊朗逼人的意味。
沒了陰沉和偏執,當得上一個一等一的大帥哥了。
顧寧揚了手里的資料,“謝了。”
祁念遠,“我這么大老遠跑來,幫你辦了一件大事,你就只有謝了這兩個字?”
他可不是君子,他喜歡謝恩以報。
顧寧,“那你想你怎么謝?”
祁念遠打量了她片刻,“請我吃一頓飯吧?”
“去吃西餐?”
這里面的含義,或許只有祁念遠才知道,不,應該說顧寧這會也反應過來了。
“加方靈鵑?”
“不加。”
得,顧寧還有什么不明白呢。旁邊的方靈鵑也跟著意外的瞪大眼睛,仿佛自己聽到了好了不得的東西一樣。
顧寧瞪了她一眼,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方靈鵑比畫了一個封嘴的動作。
顧寧這才放棄她,隨即這才拒絕祁念遠。
“西餐吃不飽,去吃火鍋吧。”
倒是沒拒絕吃飯的要求,但是卻不是去吃西餐。
兩個人吃西餐這是什么意思,在后世顧寧不敢說,但是在現在,絕對算得上是去約會的。
畢竟,吃西餐約會,在這個年代算得上,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所以,顧寧拒絕得直截了當,幾乎沒有半分的猶豫。
旁邊的
這樣,祁念遠并不失望,反而都是仿佛在預測當中一樣。
他笑了笑,“也成。”
他笑得極為好看,讓人心生驚艷的地步。
哪怕是顧寧也不例外,饒是知道她和祁念遠不合,但是在這一刻,還是會有片刻的恍惚。
祁念遠的眉眼,是濃烈的,五官精致到不可說的地步。
難怪,他和周致遠兩人是親兄弟,從這里都可以想到,她的那個逝去的婆婆,有多漂亮了。
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地步,不然她生出來的兩個孩子不可能是這樣好看的。
“怎么?”
祁念遠挑眉,眉梢間藏著戲謔,“覺得我好看?要不棄暗投明,跟了我?”
“在這偌大的北京城,有我祁念遠的一天,就有你的一天。”
這話,讓顧寧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可能嗎?”
她和周致遠之間的感情,已經超過了生死,不是外人所能介入的。
哪怕是祁念遠也不行,哪怕是他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那還是不行。
聽到這,祁念遠也不失望,他吹了一個口哨,“行吧,那是你還沒發現我的好,等你發現我的好后,你一定會棄暗投明的。”
顧寧沒搭理他,祁念遠不以為意,自己先出去把車子開過來了。
她一愣。
顧寧去看方靈鵑,方靈鵑舉手投降,“別看我,不是讓他跟過來的,是他自己聽到了動靜,直接把我爺爺給拋下了。”
她恨不得去搖醒顧寧,“你不知道祁念遠去我家是做什么的?”
“他可是去跟我爺爺談大生意的,他一聽到你的聲音,直接把我爺爺丟下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顧寧被她晃得頭暈,“什么?”
“你真的不去考慮下祁念遠嗎?”
“你知不知道,祁念遠這三個字代表著什么?”
“他可是我們北京城年輕一代首屈一指的人物了,就是上次在茶樓買你bb機的那個誰,都趕不上祁念遠。”
“祁念遠的身份,現在已經沒人知道了,只知道他是年輕一代里面最有錢的那個。”
“顧寧,雖然我說這話對于周致遠來說,確實是不地道,但是我還是要說,如果你真的要改選祁念遠的話,我覺得你這輩子的榮華富貴就享之不盡。”
這是實話,在顧寧還在為了開鹵菜店,起早貪黑的時候,祁念遠的手里,據說最少估計也有幾百萬了。
有的人還在猜測,他的身價早已經過千萬了。
只是,他這人向來深不可測,財不外露,所以外人才不知道。
就拿他賠了一輛桑塔納出來,十來萬的車子,在他的眼里,就跟一個小玩具一樣。
眼睛眨也不眨的。
就能知道,買一輛車子的錢,在他的眼里,實在是不算事。
或許只能算得上是九牛一毛。
顧寧不為所動。
“真不心動?”
方靈鵑不信,丟出個重磅的炸彈,“知道祁念遠找我爺爺做什么嗎?”
顧寧搖頭。
方靈鵑嘆了口氣,“我方家打算在陜西和人競拍一個煤礦,只是那煤礦價格太高了,我方家一個人吃不下,我爺爺這才找了祁念遠過來,打算詳細商談,問問對方有沒有興趣入股。”
結果呢。
還沒談到一半呢,祁念遠聽到自己和顧寧打電話,就半路走人了。
可想而知,對方對那煤礦,是真的半點興趣都沒有。
顧寧若有所思,“那煤礦競拍多少錢?”
方靈鵑,“七百萬。”
“起步。”
方家現在的現金流,遠遠達不到這些,所以他爺爺這才賣了一張老臉,去主動約了一個小輩,上方家商討這件事。
說實話,整個方家能和祁念遠平起平坐的人,連她都不行,更別說方邵陽了。
至于,老爺子也不過是占了長輩的名頭。
聽到這,顧寧眼睛亮晶晶的,“七百萬!”
“好多錢啊。”
要知道,這可是八四年的七百萬。
而不是后世的七百萬。
這簡直是普通人望塵莫及的天價。
方靈鵑以為顧寧聽進去了,她點頭,“知道了吧,那祁念遠有多少錢了吧?”
“當時,祁念遠和我爺爺說了一句話,說如果他真感興趣的話,他會自己去競拍煤礦,而不是和方家合作。”
“他祁念遠這輩子,最忌諱和人合作。”
他性子張揚霸道,跟人合作,等于是被別人鉗制住了脖子,這對于祁念遠來說,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他寧愿自己一個人做,那才是他最喜歡的。
而他說這話,也就意味著,其實對方一個人吃下這七百萬競拍的煤礦,完全不是事情。
顧寧眼睛里面幾乎全部都是在冒金錢的符號,“確實是很有錢。”
七百萬啊。
什么概念,她現在累死累活,鹵菜店一個月才一萬塊,這還是沒刨除成本的,而羊城那邊。
吳秀靈雖然把攤子鋪的大,但是成本也高,每個月凈利潤在三萬左五左右。
顧寧能分在一萬多,若是生意好的時候,能分到兩萬去。
還有顧建設那邊的運輸隊,一個月能有九千到一萬三的純利潤,已經是頂破天了。
這樣算下來,顧寧一個月的凈利潤在三萬多一些不到四萬。
一年也就是四十萬左右。
想要達到祁念遠隨手就拿七百萬的錢出來,她還需要在等十年左右。
而且,這還是她要保證自己,這十年內投資不失敗,不虧本,把所有的利潤都攢著,這才能達到這個地步。
“這祁念遠是真有錢。”
顧寧忍不住感慨。
方靈鵑點頭,“是吧,知道他是大富翁了吧,你要不要棄暗投明?”
她竟然覺得祁念遠那一句話,沒問題。
是真的打算讓顧寧想,棄暗投明了。
畢竟,對方實在是太有錢了。
顧寧,“沒這個打算。”
她躍躍欲試,“我想定個小目標。”
“嗯?”
“嫁給祁念遠?這樣祁念遠所有的錢,就是你的了。”
顧寧翻了個白眼,“不是。”
“我是想,超過他,超過祁念遠的身份。”
這話還未落,開著車過來的祁念遠,丟開了方向盤,忍不住朝著顧寧鼓掌起來。
“是個不錯的目標。”
顧寧沒想到,被祁念遠聽了去,她也不惱怒,“等著吧,要不了多少年。”
她就能超過他了。
要知道,她可是知道房地產和互聯網賽道的。
將來,她一定可以彎道超車。
祁念遠挑眉看了她一眼,“那我等你十年?”
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趕上。
顧寧嗯了一聲,摩拳擦掌。
躍躍欲試。
祁念遠笑了,沒想到對方還真當真了,不過也沒戳破對方就是。
他拍了拍車子,摁了下喇叭,“上車。”
顧寧搖頭,“我去方靈鵑的車子。”
“那一輛破車,有什么好坐的?”
這倒不是祁念遠囂張,而是在他眼里,那一輛車子真的是破車啊。
桑塔納,七八萬塊,說實話,他還不放在眼里。
男人愛車似乎是天性,他屁股底下開的這一輛車,是皇冠,落手全部手續,大概一共花了三十多萬。
大概是桑塔納的七倍被多。
方靈鵑被打擊到了,要知道,自己屁股下面這一輛桑塔納,還是她和方邵陽搶到手。
才輪到她開的呢,開出去后,一直也都是極為拉風的。
不少人都艷羨。
她沒想到,到了祁念遠這里,竟然成了破車,就,挺離譜的。
不過,轉念一想,對于祁念遠來說,確實是一輛破車。
隨手就送出去了,連眼睛都沒眨的那種。
想到這里,方靈鵑有些喪氣,她是真的希望顧寧和祁念遠在一起的。
畢竟,閨蜜暴富了,就等于她暴富了。
只是,這個想法似乎不道德,怪對不起周致遠的。
可是,誰讓周致遠把顧寧一個人丟在這偌大的北京城呢。
那就別怪她這閨蜜,在這里慫恿對方紅杏出墻了。
顧寧似乎不知道方靈鵑這亂七八糟的想法,她朝著祁念遠道,“我就坐這輛。”
“挺喜歡的。”
祁念遠挑眉,“那就是喜歡我了?”
“反正那輛車是我買的,四舍五入,和喜歡我有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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