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辣妻重返1980 > 第669章 一切免談
  她反問了一句。

  在這種公眾場合,在這么多人的情況下,他竟然敢,直接朝著人來飆車。

  這不是膽大包天,這是目無王法。

  顧寧覺得,來到鵬城以后,她似乎見到了,這個世界上不為人知的一面。

  在說話間,她的手已經往包里面去摸了,包里面那一把沒被沒收的菜刀。

  因為,昨晚上就體會到了鵬城的亂,所以在出了那檔子事后。

  顧寧她們三人的包里面,每一個都裝著一把菜刀。

  那是,緊急時刻的救命的東西。

  顧寧不知道這個東西能不能救下她,她只知道,手里摸著冰冷的刀柄,讓她有一瞬間的安全感。

  對方沒想到,到了這一步,顧寧竟然還敢反問他。

  桀驁不馴的許迪,在這一刻,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有意思。”

  “難怪,你把豹子整得那么慘,還敢犯到花姐的頭上。”

  對方話還未落,就被摩托車背后的人給拽了下,顯然是他的同伙,“迪哥,你瘋了嗎?”

  “花姐只是讓我們給對方一個教訓,你竟然把花姐和豹子的名聲暴露出來了,你想害死我們嗎?”

  壓低了嗓音,帶著抑制不住的咆哮。

  奈何,他們實在是離得太近。

  顧寧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對方口中說的花姐,和豹子。

  這——

  豹子她是知道的,昨晚兒地在寶安縣,還間接的和對方交鋒了。

  只是,花姐?

  顧寧的目光冷凝了幾分,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但是卻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遭遇這件事了。

  定然和豹子和花姐有關系。

  摩托車上的兩人還在拉扯,許迪滿不在乎,“花姐,讓我辦事之前,就說透露了名號了。”

  說到這里,他特意看了一眼顧寧,“做人要識趣,有些人,不能惹,便不能惹。”

  很難想象,這種話是從一個混混口中說出來的。

  顧寧冷眼看著對方,“從頭到尾,我都未主動招惹過任何人。”

  她就只是來做一個生意。

  僅此而已,但是接二連三的簍子,讓她極為不開心。

  對方不以為意,“那是你以為的。”

  “好了,靚女,看在你長得漂亮的份上,今兒的就饒了你,下次要是在這樣,哥哥可不會在留情面了。”

  說完,根本不去管顧寧是個什么反應。

  就騎著摩托車,再次揚長而去。

  而對方一走。

  顧寧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整個人抱著包的狀態,也跟著松懈起來。

  另外一邊。

  吳秀靈和寧阿梅,也跟著朝著顧寧飛奔過來。

  “顧寧。”

  兩人齊刷刷地喊道,“你沒事吧?”

  她們快擔心死了。

  顧寧臉色還有些發白,她懷里緊緊抱著包,手還半放在包里面,她搖頭,“沒事。”

  其實,她遠遠沒有之前對方看著那樣冷靜。

  她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露怯而已。

  吳秀靈不太相信,她拉著顧寧的手,上下檢查了一遍。

  拉起對方手的時候,她這才驚覺,在八月盛夏的天氣下,顧寧的手像是從冰窖里面剛拿出來一樣。

  冰冷到刺骨的感覺。

  吳秀靈沉默了下,“抱歉。”

  對不起。

  是她和寧阿梅,沒有保護好對方。

  顧寧搖頭,許是看到了好友,臉上的血色也跟著慢慢回籠,“你們道歉什么?追根究底,還是我自己惹上的。”

  豹哥看上了她這一張臉,追根到底,她的這一張臉才是禍根。

  “不。”

  寧阿梅有些自責,“秀靈說得對,是我們沒保護好你。”

  危險來臨的時候,反倒是顧寧在保護她們。

  把她們推出去到了危險之處,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顧寧笑了下,這會徹底冷靜了下來,“好了,都不要自責了,這件事就當這樣過去了。”

  吳秀靈和寧阿梅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猶豫了片刻,到底是沒忍住問道,“這次是誰?”

  顧寧想了想,也沒瞞著好友。

  “就是昨天咱們在寶安縣的豹哥引起來的。”

  雖然顧寧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從對方的論斷中,大約也能知道。

  不過是打了小的,又來了老的而已。

  那個花姐,應該是豹哥背后的人?

  只是,不知道葛衛國那邊怎么樣了。

  畢竟,她一走了之,到了羅湖這邊,所謂花姐和豹哥的人,都能準確地找到她。

  那么葛衛國呢?

  他作為新上任的領導,更是和對方直面對上了。

  顧寧在這一刻,反而不是擔心自己安慰,而是擔心對方的安慰。

  *

  寶安縣,派出所。

  葛衛國坐在椅子上看過往的案卷,他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快一上午了。

  外面的下屬,都跟著你推我,我推你。

  誰都不敢朝著葛衛國,來匯報事情。

  作為一線警察多年的葛衛國,哪里能察覺不到外面的動靜。

  他放下手里的案卷,這才朝著外面說道,“有什么事情,進來說。”

  他是一間獨立的小辦公室,約莫著五六個平方,就放了一張辦公室,一張椅子,剩下的全部是各種柜子,而柜子里面塞滿了,這幾年來所有的案卷。

  隨著葛衛國的發話。

  外面的人,互相推諉了一番,隨即選了一個代表出來。

  “所長。”

  是一個小平頭,穿著制服,瞧著面容,顯然是能說會道的。

  不然,外面的同事,也不會推舉他出來了。

  葛衛國嗯了一聲,端起了旁邊大茶缸子,足足有他臉盆子那么大,早上六點多就泡上了茶。

  一直到現在,已經涼透了。

  茶葉落在最底層,上面飄著零零散散的一兩片茶葉。

  他放在唇邊輕吹了一下,茶葉散落,這才抿著喝了一口,沒有任何聲音。

  說實話,這斯文的喝茶動作,和他本人的長相,極為不相符。

  在平頭張元看來,新來的這個上級所長,是一位極為粗狂的人。

  畢竟,那可是一言不合,就能說砍了豹子雙手的人。

  一言不合,就把當地最大的頭頭,豹子給抓起來的人。

  “什么事?”

  葛衛國似乎不喜歡和人打機鋒,所以問話也是單刀直入的。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他進辦公室之前,就朝著大家吩咐過,若是沒有重大事情,不要來找他。

  對于看卷宗的自己來說,是需要極致安靜的環境,才能沉浸進去。

  對那些過往的卷宗,進行尋找蛛絲馬跡。

  在外人看來,這些卷宗是廢紙,但是對于葛衛國看來,這些卷宗是死人留下的口供,活人留下的證據。

  沒有比卷宗更為讓他能夠清晰直觀了解,這個新單位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了。

  與其去問人。

  得到謊言和欺騙。

  不如自己沉下心來,去尋找真正的答案。

  所以,因為這樣,連帶著問話也帶著幾分壓迫性。

  這讓,和葛衛國面對面的張元,瞬間感受到壓力極大,這是一位和前所長完全不一樣的領導。

  他強勢,嚴肅,眼里揉不得沙子,辦公嚴明。

  幾乎是一瞬間,張元的腦子,一下子浮現出了很多對于,新所長的評價。

  卻唯獨沒有和之前所長,重疊的地方。

  前所長是個溫吞,中庸的人。

  而新所長卻是完全相反。

  當分析出兩個人的區別后,派出所紅人張元,也改變了自己來之前的策略。

  他不能用對待前所長的方式,來對待新所長,因為他們是不同的兩個人。

  面對事情的處理方式也不一樣。

  當搞清楚這點后。

  張元迅速挑選了一個有利的方式,來表達自己所進來的重要事情!

  “領導,花姐讓小楊傳話過來,想和您見一面。”

  花姐?

  小楊。

  葛衛國翻起來了,上午十點零二所看完的卷宗,那是三年前的。

  “花姐?付小花,東省人,后因不知名原因,輾轉來到南方鵬城,又因為救了沈向南,慢慢從付小花變成花姐?”

  數一數二的二把手。

  聽到葛衛國的重復,張元額頭上的汗珠兒,瞬間滾落下來。

  說實話,他們和花姐也打交道過許多次了。

  但是對于,花姐的來歷,還是不清楚的。

  只知道對方是鵬城,沈向南沈爺的得力手下,可以說是左膀右臂也不為過。

  但是對方是哪里人,又叫什么名字。

  又因為什么成為沈向南的左膀右臂這件事,他們是一丁點都不清楚的。

  張元實在是忍不住了,“領導,您怎么會這么清楚?”

  連帶著他們都不知道。

  而葛衛國這位新來的領導,卻在來到這里,不到四十八小時,就已經把對方的老底給摸清楚了。

  葛衛國抬手,指了指發黃帶著灰塵的卷宗。

  “它告訴我的。”

  張元不由得抻頭看過去,在看清楚卷宗封面,寫著一九八零年封存的時候。

  他瞳孔不由得一縮,“那是三年前的卷宗。”

  怎么會有新領導一來,就翻查了幾年前的卷宗?

  張元不明白。

  這位,到底是個什么人呢?

  葛衛國低頭抿了一口茶,他隨意地嗯了一聲,“卷宗不清晰。”

  寫的很隨意,原因不明?

  這種東西能寫上去?

  原因不明那就去查,而不是就這樣敷衍的寫上去,隨即在封存起來。

  這是一個致命的缺點。

  對于一個需要卷宗來查看過往的人來說,這個缺點簡直是不可容忍的地方。

  張元忍不住冷汗淋漓,“這卷宗是李叔退休后,新人接手的。”

  葛衛國嗯了一聲,“晚點讓這位寫卷宗的新人過來下。”

  不過這是之后的事情了。

  他放下茶杯,終于提起來了正事,“你之前說,付小花和楊天佑找我,是什么事情?”

  小楊,就是楊天佑。

  其實,張元自己都不太清楚,對方的名字。

  實在是這些在道上混的人,混久了,大家見面都是喊一聲對方的外號。

  久而久之,就忘記了對方真實的名字。

  所以,在冷不丁的聽到楊天佑三個字的時候。

  張元還有些懵,不太能回過神,但是很快就把小楊和楊天佑聯想到一起了。

  張元謹慎的回答,“約摸著是因為豹子和哨子的事情來找你。”

  當然,也或許還有和新領導,打好關系的意思。

  這幾乎是每一任領導,都會經歷的事情。

  只是,葛所長會如何選擇呢?

  張元有些好奇起來。

  要知道,花姐他們那邊的糖衣炮彈,可是,很誘人的。

  “因為兩個小混混來找我?”

  葛衛國嗤了一聲,“那他們不該是來所里來找我嗎?”

  而不是讓自己去見他們。

  一個混混幫派的組織,就算是洗的半白,那也不能掩蓋他們背后的盤根錯節。

  找他?

  開什么玩笑。

  面對新領導的反問,張元低頭,不敢回話。

  實在是,對方的壓迫性太大了,他不敢出聲,總覺得少說就能少錯一樣。

  “之前我讓你們通知對方,來提人,通知到了嗎?”

  沒等到回復,葛衛國也不意外,而是再次問起來了新問題。

  張元愣了下,立馬說道,“通知了。”

  接著,他欲言又止。

  “說。”

  “就是對方似乎好像放棄豹子和哨子了。”

  因為按照他們以往打交道的習慣,在他們抓了對方人以后。

  一般在兩個小時內,對方都會來要人。

  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昨晚上到今天上午,已經超時很久了。

  對方只是說來約見新領導,但是卻沒有絲毫提起,說要把豹子和哨子給提出去的意思。

  這里面的意思就很明顯了,放棄了那兩個人,打算用來取悅新來的領導。

  這算是花姐他們送過來的誠意。

  葛衛國聽到這話,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意外。

  他摸了下下巴,“所以,他們找我,不是為了來救人的?”

  像是自言自語,根本不指望張元回答。

  但是,這一次張元卻回答了。

  他猶豫了片刻,謹慎地斟酌道,“在咱們這邊有個規矩,就是每次新領導上任,花姐那邊都會請人約個飯。”

  也不是賄賂,而是雙方提前打好關系。

  免得未來,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相當于雙方認識一番,提前把條條框框定好,也算是互相便利對方的工作。

  聽到這個解釋。

  葛衛國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他雖然笑著,但是臉色卻是冷的,“去,告訴他們,要來那就來派出所,否則,一切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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