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喬喻說出這話可謂是有些得罪人。

  因此幸粵母女二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殷喬喻,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可換在殷喬喻的角度來說,好像說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殷喬喻說完后無視幸粵母女二人,倒是老爺子沉思了許久,問:“怎么,不愿意去澄清真相?”

  幸粵搖搖頭不說話。

  要是自己澄清了,那以后同學們怎么可看自己?

  幸粵母親也有些驚恐,下意識商量道:“您看我們道個歉行嗎,幸粵是女孩子,也不能將她忘絕路推,學校怎么處置都行,但……”

  桑桑見幸粵媽媽頓了頓,當即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是,你們怎么說來說去都一句話啊,既然你們不愿意道歉就算了,書良,小喻,大元寶我們走,反正我手里頭有錄音,到時候直接請律師澄清。”

  葉書良和葉沅寶很聽桑桑的話,當即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其實像這類起訴,施暴者受到的懲罰不痛不癢,但對于普通人來說,尤其是像幸粵這種學生來講,可謂是滅頂之災。

  人總是會下意識去靠近別人的評價,不是所有人聽到別人的評價毫無波瀾。

  幸粵害怕,當即哭了起來。

  殷喬喻卻沒有半分同情,而是看向桑桑:“我還要去上晚自習。”

  桑桑愣了一下,她還在上幼兒園,沒有晚自習,但之前六侄孫還是高中生的時候晚上也要上課,因此表示理解。

  “書良,大元寶,今天你們先回去吧,我今晚跟小喻一塊兒去她家里,明天你們再來接我。”

  葉書良猶豫了一下,看向了殷喬喻。

  殷喬喻也沒想到桑桑會這么說,猶豫過后道:“但是我還要上晚自習……”

  上晚自習這段時間師傅又應該在哪兒?

  桑桑卻不解:“我跟你一塊兒去上晚自習!”

  殷喬喻:……

  好在這時候接到電話的校長挺著大肚子匆匆趕來,看見辦公室一大群人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

  校長的肚子又圓又大,好在頭發健在,桑桑覺得校長應該是中年發福。

  人倒是好人,沒什么壞心思。

  桑桑正想著,校長突然看見了葉書良,稍微愣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請問是葉書良,葉老先生嗎?”

  葉書良不認識校長,但明顯對方認識自己,于是點了點頭。

  “真的是您!”

  校長十分高興,聲音都有些顫抖:“您怎么過來了?”

  班主任是時候插句話:“這位是殷喬喻家里的……親戚?”

  忽然,班主任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

  因為他好像搞了半天,也沒搞清楚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畢竟自己學生口口聲聲喊桑桑師傅。

  但班主任也沒有多想,一直以為是哪個地域特殊稱呼。

  “殷喬喻啊?”

  校長明顯是知道殷喬喻的,一想到班主任電話里說的那些話,知道今天這件事必須處理了。

  “我聽說有同學造謠,事情處理好了嗎,絕對不能讓咱們葉老先生失望,知道嗎?”

  班主任苦笑,心道人家直接準備走起訴流程了。

  不過校長一向剛正不阿,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校長對葉書良這么恭恭敬敬的。

  他們學校在整個市內乃至全國都能排進前五,校長這個位置也不是誰都能當的,以前也沒看見校長對誰這么恭恭敬敬的啊。

  不過校長很快就解開了班主任的疑惑。

  從校長口中得知,葉家從學校建校開始,就每年捐錢捐物資,而且每年都會資助家庭比較困難的同學繼續讀書,一直資助到了學業完成。

  班主任的確知道這件事,因為從建校開始,葉家光是資助的學生就已經超過了三千名。

  可別小看了這三千名學生,其中不乏社會中的精英大佬,畢竟能考上這個學校,學習成績不會太差。

  班主任想到這里,深吸一口氣,心想人家豪門不愧是豪門。

  要是每年捐贈這么多錢自己只會心疼,所以說人家豪門格局就不一樣。

  學生走出去了回饋社會,甚至會直接回饋到葉家,那一刻直接完成了閉環。

  班主任想著,對眼前的老先生更加尊敬了,因此老老實實將事情說給了校長聽。

  幸粵和殷喬喻的關系特殊,他作為一個老師肯定做不了主。

  然而校長在聽見幸粵同意道歉卻不想澄清的時候,臉上滿是疑惑:“不愿意澄清?那道歉有什么用?”

  道歉誰不會啊?

  動動嘴,往外面吐百來個字,最多也就傷傷自尊。

  就好像牙齒壞了只修復表面的黑線,然后里面已經潰爛不堪不愿意再去打磨,最后只會越來越嚴重。

  校長不是偏袒誰,是真的滿臉疑惑。

  然而幸粵卻覺得校長和葉家人認識偏心,只能紅著眼眶。

  她倒是想要解釋,可心虛的很。

  自她爸去世后,她們母女二人的生活過的并不算好。

  哪怕殷家在第一時間賠償了不少錢,可她爸以前當過老賴,很多人聽說他爸的事情后都在嘲笑她們母女。

  殷喬喻這些日子受了委屈,自己不照樣委屈?

  明明她爸爸沒去世之前都沒有這些流言的。

  但如今她想要解釋,卻不知怎的,不知道如何去開口,甚至有些心虛。

  幸家母女在那邊委屈甚至憤憤不平,旁觀者看著確實清楚不少。

  校長也不傻,自己也差不多知道了是這么回事,因此微微瞇眼,忍不住說:“幸同學,如果當初我沒記錯的話你爸爸是主責,還有殷喬喻家里也積極賠償,錢你們也拿到了,現在卻向同學造謠,你知道自己已經犯法了嗎?”

  幸粵臉色更加慘白,像是即將離世的病人,臉色煞白,呼吸急促。

  幸粵本來就心虛,如今班主任,校長甚至葉家這么牛逼哄哄的人物站在自己面前,哪有不害怕的,當場就哭了出來:“老師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完,幸粵鄭重其事的對著殷喬喻鞠躬:“殷喬喻對不起,是我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我愿意澄清事實真相,請你再原諒我一次,好嗎?”

  殷喬喻眉頭一挑,沒想到幸粵真這么好說話。

  他從來不是刨根問底的人,因此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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