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身上也被汗濕，便將衣服扯開，想要替他擦拭身上的汗。
“小白，你記得……”
剛出門準備囑咐兩句的青衣進來看到的就是自家徒弟半跪在床上扒人家衣服的場面。
原本他還想教他阿凡醒來后怎么求抱抱。
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他教，他只是個弟弟。就是徒弟這方法，多少有些趁人之危了。
尷尬的看著師父，云亦初動都不敢動，“師父……”
想解釋，青衣一句“打擾了”退了出去。
……
呼出一口氣，云亦初繼續著。
昏暗的燭火給小麥色的肌膚鍍上了一層黯淡的微光。
明暗間，那肌肉的起伏越發分明。
擦拭過每一處，他的手指也輕輕的撫過，最后落在他健碩的胸膛上。
用手指戳了一下。
唔，果然是硬邦邦的。
男人的身體和他的臉一樣，生硬堅實。
偏偏里面那顆心，又是那么柔軟。
“凡哥哥。”
不自覺的輕喚出聲，額頭抵上他堅實的胸膛，轉而放松了身子，將臉貼了上去。
閉上眼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一下，一下。
恍若世間最美的樂曲。
師父的話在他腦中閃過，那個注定悲劇結局的故事。
心中忽明忽暗，他覺得快要被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折磨瘋了。
凡哥哥，你說達芙妮變成月桂之前，有回頭看過阿波羅一眼嗎？
如果她試著停下腳步回頭，直視那份愛意，最后的結局是不是會不一樣。
會后悔么？
眼皮漸漸昏沉，睡過去之前，心思卻反而清明起來。
凡哥哥沒有中那支箭，所以他們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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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客棧。
云亦軒窩在小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享受著身后人的按摩。
洪水對鎮子同樣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他這里卻一切如常。
“軒兒，這里太危險了，跟我去襄州吧，”許慎看他昏昏欲睡的模樣，心中又是一動。
卻收斂了其他的想法。
他的安全更重要。
云亦軒打了個哈欠，半闔著的眼睛溢出些許水光。
手中的乾坤珠轉的悠閑。
“怕什么，只要這樓夠高，水就淹不到這里來。”慵懶的聲線中帶著些許不耐煩。
許慎卻沒有他那么輕松。
“粟州是大徵的糧倉，如今暴雨連綿，洪水肆虐，等到洪水退去，真正的麻煩才剛開始。”
頓了頓，“若是朝廷處理稍有不妥，只怕會有暴動。”
“正是要他亂。”云亦軒眼中閃過狠厲的色澤，“這不是最好的理由么？”
“想辦法讓下來賑災的差事落在我們的人頭上，如若不然……”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只是手中的珠子劇烈的撞擊了一下，發出響亮的珠玉聲。
眼眸微斂，許慎默不作聲。
“怎么？你有別的想法？”敏捷的察覺到了身后人的異樣。
習慣性的扯出一副不正經的樣子，許慎擰了把他的纖腰，“軒兒，你這心是石頭做的不成？”
沒有糧食，粟州不出半月，上萬災民流離失所，餓殍遍野。
到那時，人食人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又豈是人間煉獄幾個字可以形容的？
拍開腰間作亂的手，云亦軒瞪了他一眼，“若是不忍心，就帶著你那所謂的良知和悲憫，給我滾。”
男人聞言低頭咬上他的肩頭，“不過是多問了一句，怎么還生氣了呢？”
“唔…別咬……”這狗男人，興致起來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眼中的狠厲消失，逐漸被迷離取代。
許慎聽話的松開了口，卻轉而像別的地方攻取。
翠綠的乾坤珠滾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軒兒，便是下地獄我也會和你一起的。”
男人濃烈的鼻息噴灑在耳邊，云亦初僅剩的理智消散，放開了壓抑的聲音。
……
一道閃電劈開漆黑的夜空，雷聲夾雜著雨聲，吞噬了那愈發急促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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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間，楚凡以為自己被那個小崽子氣死了。
他現在的狀態很奇怪。
眼前漆黑無邊，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我的存在。
身體十分輕盈。
他該不會現在是魂魄狀態吧。
“愚蠢的人類啊，向你偉大的神明獻上你赤誠的心臟吧~”一個有些中二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卻分不清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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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喂！你們！！現在的人都這么不把神仙當回事兒么？！”某自稱神仙的家伙氣得跳腳。
處在氣頭上的楚凡并不想理會這個明顯腦子有問題的人。
他現在只想回去把那個小崽子吊起來打一頓。
小小年紀，心思卻如此狠毒。
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特么還敢在他殺人？！
如果說他一時頭腦不清醒也就算了，事后一點沒反省，那小子到現在還沒認識到自己錯哪兒。
出息了，還敢回嘴？
真是，欠教育。
原本對他態度極其不滿的人探知到了他的想法，聲音變得有些邪惡。
“呦~這么在乎那個少年啊，想不想知道這個少年的事啊，本尊可是無所不知哦~”
“不想。”果斷拒絕。
“你就不好奇他究竟是誰？”祝祁有些不信邪。
“小白。”
“他之前是誰呢？”
“不重要。”
“那你就不想知道……”
“你好吵。”
……
“#！@……%（*￥！#！）”【優美的家鄉話】
有些挫敗的，那聲音聽起來都蔫噠噠的。
“那你總想回去吧，再這么待下去你會死掉的。”
他只能抽取他一縷魂魄過來，否則下面的就是一具尸體了。
可是人是不能以殘魂存在于這個空間太久的。
楚凡沒有吭聲。
“怕了你了，你想問什么，說吧？”祝祁腦闊疼，這個男人是怎么回事？孔顏為何會挑選上這么麻煩的家伙？
“這是哪兒？”剛才這人話中之意，他應該是活著的。
可他卻沒有實體的感覺觸覺。
“你可以把我當做神明……”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冷意，識趣的改了口。
“叫我祝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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