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秦舒曼開來的警車,陸塵倒有些不自然了,感覺就像是要把自己送回看守所一般。不過這明擺著是公車私用啊,秦舒曼難道不擔心被調職?

  “你借車借來的是警車?”陸塵自然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讓秦舒曼太過麻煩,這個時候自然是關心起來。

  “放心吧,我已經和我們局長說過了,而且我們局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直接批給我一輛警車。而且這件案子似乎也讓我一個民警參與。”秦舒曼說話的時候不斷的看著身邊的陸塵,可想而知局長的一切好意似乎和身邊的陸塵脫不了干系。

  陸塵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且不說現在秦舒曼是民警,就是地域這件案子也不歸他們管。要是局長敢拍板這件事情肯定是上面有人發話了,要全力配合陸塵的案子。想通這一點陸塵自然是知道誰在背后暗自操縱這一切。

  不過柳萬鈞怎么會知道秦舒曼認識自己?難道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是調查了一清二楚,包括這種人際關系?陸塵甩了甩頭,現在沒有心思管這些,不管是不是柳萬鈞插手還是誰,總之他是在幫助自己。自己也確實需要這么一個懂得刑偵的幫手。

  “現在我們去哪?”陸塵也沒心思再和秦舒曼就姓氏關系扯淡了,看著秦舒曼開車的方向也不知道這秦舒曼將要把自己帶到那里去。

  “自然是去你朋友的家里!”秦舒曼似乎心里有了打算,不斷的踩著油門。畢竟這警車就是不同啊,拉了警笛之后紅燈隨意的闖。

  “去我朋友的家里?”陸塵自然知道所謂的朋友就是程欣楚,不過這個時候去她的家里干什么?

  “你不是說受害人在監視著你朋友的家嗎?自然你朋友的家里肯定有攝像頭,首先要找到隱藏在程欣楚家的攝像頭。起碼這一點可以證明真的有人監視你的朋友。”秦舒曼耐心的幫著陸塵解釋起來。

  “找到了又能怎么樣?這并不能夠和那胖子牽扯在一起,畢竟沒有證據直接證明這胖子就是安裝這些監控攝像頭的人。”陸塵有些不明的問了起來。

  “看來你腦袋還真沒有那么笨,倒是有幾分做刑警的樣子。”秦舒曼不忘夸耀一下陸塵,畢竟陸塵現在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是,我頭腦不清晰怎么可能有你這個做刑警的女兒。”

  “不許再說這件事情,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從車里丟出去。”這一點又是惹毛了秦舒曼,雙手脫開方向盤直接抓著陸塵作勢要把陸塵從車里丟出去。直接就不該發什么毒誓,想到探視的時候自己因為不相信陸塵的話現在吃了暗虧,就覺得當時自己實在是太傻了,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豈不是要被人家笑話。

  “好好,不提不提,你倒是說說看。”陸塵趕緊閉口,沒有繼續在調侃秦舒曼,趕緊就是想知道秦舒曼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現在能夠找到的線索只有這一點了,如果能夠找到的話就能夠順著這條線索試著去找出購買這些設備的人,希望這些東西還在。”秦舒曼不由的又是加快了速度,時間已經過去好長的時間。秦舒曼不知道原本安裝這些設備人是不是已經將這些設備回收了,畢竟他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安裝攝像頭,當然也可以在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將這些東西給回收了。

  陸塵似乎明白了秦舒曼的想法,畢竟能夠安裝在程家人都不容易發現的監控裝置自然是市面上少有的,給排查帶來不少的方便。要是真的能夠找到的話,說不定能夠順藤摸瓜的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陸塵現在是一絲的睡意也沒有了,眼見線索就在眼前,陸塵那是巴不得直接飛到程欣楚的家里去把那些監控物品給找出來。

  果然警車的速度就是不一樣,火車足足半天的行程,在秦舒曼駕駛下只用了兩個小時就是來到了目的地。

  兩個人趕緊就是趕到了程欣楚的家里,自然這年都已經過了,陸塵自然是不能空手而去,在路上隨意的買了一些保健品就是敲開了程欣楚的家門。

  開門的是程媽媽,看到拎著禮物的陸塵和身邊站著一身警察制服的秦舒曼,程媽媽還是有些疑惑的將兩個人給迎進了家門。

  “程叔叔和欣楚姐呢?”陸塵倒是沒有看到兩個人。

  “哦,他們兩個都去上班了,畢竟都大年初六了,上班的人還是要去上班的。”陸塵倒是忘記了這一點,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的公司已經開始上班了。

  一陣寒暄之后,程媽媽倒是直接出門買菜了,畢竟有客人來拜訪總要好好的招待一番。現在房間里面只剩下陸塵和秦舒曼。這可是不可多得動手的好機會啊。

  憑著腦海中那一瞥的印象,陸塵很快的就從電視機,墻壁上的畫像后和吊頂的燈具里找出來三個針孔無線攝像頭。

  “還好,還好這東西都還在。”陸塵暗自慶幸,畢竟要是這東西都沒有了的話,這案子就沒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了。

  陸塵辦完一切又是在程媽媽家酒足飯飽一頓之后,就是告辭離開了。

  秦舒曼和陸塵既然來了這邊,當然是要到案發現場去看一遍。自然早就做好準備的秦舒曼已經找來的鑰匙。

  兩個人進了這家的房間,里面空曠的只剩下未裝修的墻面,地面卻是干干凈凈,尸體都已經被運走了。

  自然鬧出了人命,這房子一時半伙根本沒有人會住進來,倒是方便兩個人仔細尋找線索。可是空曠的房間內一塵不染,原本的線索估計也已經消失不見了。陸塵也沒有再繼續尋找的意思,正準備要離開去循著那條針孔攝像頭查下去的時候。

  “委屈一下你,帶你去見見這個目擊證人。”說話的時候秦舒曼直接從腰后掏出手銬來直接銬在可陸塵的雙手之上。

  “你這是?”陸塵那是滿臉的驚訝,看著自己又是被銬住,顯然相當的不自然。自然現在心里更加的疑惑。

  “難道你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去見目擊證人。他肯定是認識你的,我們還是要做做樣子。我可不想因為目擊證人看你平安無事出來而改變證詞,我可是一個正直的警察。”秦舒曼知道要是目擊證人看到陸塵可以瀟灑自由的出來,那么陸塵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自然可能因為這一點而不愿惹上不便的麻煩最終會在法庭之上更改自己的口供。

  秦舒曼很想幫助陸塵,可是這方法要正確才行。所以她不準備以陸塵背后的勢力為壓力讓目擊證人更改口供。

  “隨便吧,我無所謂。”陸塵聽了秦舒曼的解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畢竟秦舒曼已經幫了自己的忙了,現在讓她做些違背自己做人原則的底線的話,陸塵都有些不好意思。

  再說這件事情既然是有人想要嫁禍自己的話,沒準又會抓著這個把柄來給自己致命一擊,陸塵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程序辦事吧。畢竟現在就是這案子還沒有調查清楚呢。

  秦舒曼銬著陸塵的手,直接來到了隔壁居民的門口,就是敲開了目擊證人的房門。

  走出來看門的是一位老大爺,仔細的看了看門口站著的秦舒曼,看她一身的警服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估計這幾天找他問話的警察不在少數。

  可是繞過身前的秦舒曼,老大爺看見了陸塵。一臉的驚訝,顯然他這個時候已經認出了陸塵。

  “老大爺,不要驚慌,我是帶犯罪嫌疑人來指認現場的。”說著秦舒曼讓開身子讓老大爺看見陸塵手上的手銬。

  果然看到手銬之后,有些驚慌失措的老大爺終于是平靜了下來。

  “你找我有什么要問的嗎?”老大爺并沒有讓兩個人進來的意思,畢竟他可不想讓晦氣進門。只想著和他們在門口就解決所有的談話。

  “當天你看見這個嫌疑人出了犯罪現場之后還有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事情,或者是其他奇怪的動靜。”秦舒曼直接問了起來。

  “我老人家平時眼神耳朵都不怎么好使,所以根本沒有太多注意這方面的事情。”老大爺一臉的坦然,根本沒有太注意。現在老大爺那是一臉的不耐煩,本來平靜的生活因為這件事情而搞的異常麻煩,自然是對著兩個人是不怎么待見。

  “那不打攪你了大爺。”秦舒曼自然是看出大爺的不耐煩,趕緊就是把接著想要問的話給收了回去。

  大爺也沒有再說什么,直接就是將門給關上了。

  這一層總共有三戶人家,除了大爺家,隔壁還有一戶人家。秦舒曼沒有因為大爺的不配合而喪失信心直接就是拉著陸塵來到另外一戶人家的門口敲門。

  開門的是一對青年小夫婦,看到一身警服的秦舒曼,年輕男人直接開口就是變的煩躁起來。

  “我說了那天我們根本不在家里,那些事情我們不知道。”男人說完話,又是撇了眼秦舒曼身后的陸塵,臉色忽然之間就是變的鐵青。

  “我想問問你案發之后,是不是還聽見過其他的動靜。”秦舒曼并沒有因為年輕男人的矢口否認而變的和他一樣煩躁,不急不緩的繼續追問起來。

  “沒有,沒有!”年輕男人直接就是把門給關上了,緊接著房間里卻是傳出一陣的吵鬧聲音來。

  “我看見那個殺人犯了,他怎么會來這里?”那是開門時站在年輕男人身后年輕女人的聲音。

  “估計是來指認現場什么的。”

  “我們會不會找上什么麻煩吧?”女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怎么會?我可不會像那隔壁的王大爺一樣出庭作證,要是這犯人沒被判死刑,出來之后可能要找麻煩的。這種事情還是眼不見為凈。”年輕男人倒是考慮的異常周全。畢竟他的年紀還很年輕,要是陸塵判個十年八年的出來之后找他們報復就不好辦了。王大爺那是一把年紀了,估計也沒多少年了,自然這種事情他根本不懼怕。

  自然這細小的討論聲只有耳聰目明的陸塵聽了個一清二楚。站在陸塵身邊的秦舒曼因為隔了一扇門,聲音又是很小,根本聽不清楚兩個人再討論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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