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光同樣也不傻,林陽真的一個電話把韓立群呼之即來,說明身份不簡單,知道自己捅婁子了,他這心里已是慌得一匹,臉色非常難看。
“我沒問你,你閉嘴。”
韓立群可半點都不給孫文光面子。
“你說,到底是什么事?我要聽實話,你若是敢撒謊,我會將你直接開除。”
韓立群作為一院之長,自有威嚴。
護士被嚇得不輕,自然也就不敢撒謊,便一五一十的把整件事交代清楚了。
其實整件事就是,李菊蘭住院,沒有給孫文光私下送禮,而剛剛安排入院的人,也并不是孫文光的親戚,只不過私下給他送錢送禮,孫文光便特殊安排。
于是孫文光把并沒有到出院時間的劉菊蘭給強行趕出病房。
“陳護士,你胡說八道什么?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污蔑我!”
孫文光大聲呵斥道。
“院長,她的話你不能信,我絕對沒有收錢。不信,你可以調查,也可以當面詢問這里所有的病人家屬。”
孫文光辯解道。
“住口!”
韓立群冷喝一聲,打斷了孫文光的狡辯。
“孫文光,關于你收受錢財的事,我們已經收到了舉報,對你展開了調查。我本想等過兩天再開會處置你。沒想到啊,你敢招惹到林先生的頭上來。”
“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先處理了你,你即刻起被免去一切職務,我會將關于你違法亂紀的材料,上交衛生署!”
韓立群也是毫不留情面,處理得十分果斷。
孫文光聞言,頓時面如白紙,如喪考妣,撲通一聲跪在韓立群面前。
“院長,您別這樣,我一時財迷心竅,收了些錢,可我也認真治病啊。他們都是我的病人,我如果被免職了,誰給他們治病?”
“您也知道,在腎病科,我在咱們洛城是數一數二的。您再給我一個機會,我馬上把床位給林先生騰出來,我也可以給林先生道歉。”
韓立群冷哼一聲道:“立人先立德,你作為醫生,連最基本上的醫德都沒有,縱有醫術,也不配為醫。我們市一院,也不需要你這樣的醫生。”
孫文光整個人完全焉了,面無血色。
就他這些年收受的錢財,已經足夠他吃好幾年牢米飯的了。
孫文光又豈能不怕。
他這時醒悟過來,能救他的人,不是院長韓立群,而是林陽。
孫文光連忙撲倒林陽面前,跪下哀求。
“林先生,我錯了,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我一定痛改前非,絕對不會再收受錢財。”
“另外,您這位親人的病很嚴重,在整個洛城,這方面沒人能比我醫術更好。只要您放過我,我一定全心全意為她治療,否則以她的狀況,活不了幾年。”
孫文光倒是機智,一邊求饒,一邊還拿出劉菊蘭的病情來威脅林陽。
這要是一般人,為了親人,可能真就選擇了妥協。
但他錯估了林陽!
“我劉姨的病,用得著你來醫治?我先前已經說了,在我面前,你只是個庸醫。”
林陽冷冷說道。
韓立群這時也走過來,徹底讓孫文光死心。
“實話告訴你吧,林先生的醫術,堪稱出神入化。前兩天曹司長中毒,危在旦夕,全院上下束手無策,最后治好曹司長的神醫,就是林先生。”
“你還想在關公門前耍大刀?”
孫文光聽到這話,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氣神,萎靡不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