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眉頭緊鎖,“袁姑爺呢?他是個死人嗎?自己妻子遭罪至此,他也不懂得維護你嗎?”
華蘭抿嘴,無奈道,“母親,他一個沒分家的男人怎么管得了內宅的事,沒有用的,他雖也是嫡子,但婆母偏心他大哥一家,他在袁家本就沒什么地位,幫我說了兩句話,婆母礙于面子當時不再做什么,下回他不在了,背地里會更加狠狠的磋磨我。”
“毒婦,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惡人,見不得兒子媳婦好。”林噙霜惡狠狠的罵。
這種話從林噙霜嘴里說出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引得眾人的目光出奇一致的看向她。
“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林噙霜陷入自我懷疑,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的妝花了。”
“袁家不知體統,難怪這兩年越發走下坡路了,也怪我,把你教的太規矩了,有委屈藏在心里不敢往家說,你這兩年過的日子該有多苦啊,這筆債,我老婆子勢必要向袁家討回來。”老夫人開口,沒人再管林噙霜說什么。
“老太太,讓華兒和離回家算了,憑他什么伯爵府,滿汴京都找不著第二家這么會欺負媳婦的了。”大娘子顯然已經著急上火,病急亂投醫了。
盛弘找的是什么好人家,千挑萬選把華兒往火坑里送,回頭她就找他算賬去。
聽到和離,華蘭坐不住了,喊道,“母親!”
她和夫君的感情甚好,就沒想過和離,她只想過的別那么憋屈。
“好了,你問過華兒的意思嗎?”老太太趕忙解圍道。
“老太太,媳婦我實在想不出辦法,你說我就怎么做,你幫幫華兒吧,她還那么年輕,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說罷,大娘子哭天抹淚的,傷心欲絕。
老太太一時也沒有好主意,她隨盛弘外放為官,如今回來了,又鮮少外出走動,如今汴京豪門的情況她也不知是個什么境況,不知從何下手啊。
花莫見等了許久,終于到自己出場的機會,嗆聲道,“我倒有一法子,你們都聽聽,行也不行。”
她停頓了一會,吊足了胃口,“華蘭,你與你公爹的姐姐壽山伯爵夫人關系如何啊?”
“林姑祖母,關系尚可,壽山伯夫人很是明白事理,她一來府上,婆婆也不敢作妖,每次都是規規矩矩的伺候好了才把人笑臉送走。”華蘭回憶道。
花莫見細細描述來,“我打進京來,開了幾個酒館茶館打發時間,有時候客人們盡興了,當著小二的面說話是不大顧忌什么的,我都讓他們收集起來,做成冊子了,按月呈上來,我要沒記錯,上個月的冊子里就有這么一條,說是壽山伯夫人酒后痛斥永昌伯爵夫人不孝,話里話外聽著兩人積怨已久呢。
老太太咯噔一下子,林家姑母的手伸的有夠長,往日吃喝玩樂全然看不出是個用心至此之人,“所以你的意思是從壽山伯夫人處下手,壽山伯夫人是華兒婆婆的大姑子,天然的身份壓制,我也聽過,她是個明理之人,請她出手,必定事半功倍。”
“媳婦這就給壽山伯夫人送帖子,請她過府一敘。”大娘子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就往外跑去。
老太太對劉媽媽道,“把我的名帖給大娘子拿上,鄭重些,我的老臉還是得用些的。”
劉媽媽應下,拿了帖子急忙去追大娘子。
而后,華蘭漸漸放下心來,倚著老太太睡著了。
讓她直接睡在大堂也不是個事兒,房媽媽去喊來兩個力氣大的粗使婆子,放輕動作,把華蘭抬回床上休息。
老太太夸獎道,對著三個蘭道,“今天你們三個的表現很好,華蘭受了委屈,你們當妹妹的能想到一塊去,力所能及做些小事,給華兒一個手爐,也不枉費她在家時對你們的疼愛。”
這才是盛家的孩子,鬧歸鬧,終究同氣連枝。
如蘭和明蘭害羞的低下頭,唯有墨蘭開口道,“孫女大膽求祖母賜點賞。”
“哦,你想要什么?莫要太過分,我老婆子都答應你。”老太太來了興致,墨蘭不缺錢不缺吃喝的,有什么沒有。
“孫女想吃頓辣鍋子,就是姑祖母的那個方子”墨兒心虛的看了林小娘一眼,解釋道,“我上回吃,臉上發了幾個痘,小娘便不讓我再吃了,可我就忘不了那個味道。”
“祖母,不信,你問問五妹妹和六妹妹,她們兩個也都念念不忘辣鍋子。”
明蘭和如蘭瘋狂點頭,老太太豈有不答應的道理,打趣道,“剛巧我老婆子嘗嘗鮮,讓你們大姐姐痛快一把,還不快去和你姑祖母要方子。”
花莫見寵溺的笑道,“來個人領我去廚房,今天我親自給你們露一手,讓你們瞧瞧我的手藝,再做幾杯甜甜的奶茶,陪著辣味的一起。”
“好!”
“太好了!”
“有好吃的啦!”
“你們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們來辦,等著吃就好了。”老太太看著精力充沛的三個蘭,好笑道。
到了晚膳時分,盛弘回到家中,雖然納悶華蘭怎么突然回家了,但看到辣鍋子后,暫且把這個問題拋到腦后去了,加入熱火朝天的干飯隊伍。
天氣冷,再沒有比吃熱騰騰的辣鍋子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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