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相羽躺在房間里,思考著自己對那個小花旦的感覺,那一瞬間心動是自己無法忽視的,但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喜歡,真的是愛嗎?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對美的欣賞?

  上官相羽被這個問題所困擾,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上官相羽每天都在街上晃悠,就是想要遇見那個小花旦。

  不得不說上官相羽運氣還是不錯的,這幾天外出都能遇到簡易的戲臺。

  但偶爾不是小花旦,而是別的人在臺上演出。

  有時候是上官相羽當時見到的那個大型犬,有時候是一些缺胳膊缺腿的人。

  就這樣,上官相羽足足在街上晃悠了大約七天時間。

  “要不,跟那個小花旦來個偶遇?”

  上官相羽在這些天跟蹤,呸,巧遇小花旦,知道了他每三天都會出來采買東西。

  這些天下來,上官相羽看著小花旦的日常生活,意識到小花旦雖然缺了手指,做事情不方便,但他比自己想得要堅強多了。

  他明白自己改變不了自己現在的局面,所以憑借著自己現有的能力努力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好一點。

  這也是為什么小花旦明明跟那些小孩一樣,卻可以穿綢緞的原因,而其他的人不是穿不暖就是吃不飽。

  這天,花桓跟往常一樣出門去買東西。

  這次他要買的是藥粉和繃帶。

  最近,臺長不知從哪里又帶回來幾個孩子,看臺長的意思,再過幾天就要將那些孩子弄成殘廢。

  還有一個好像要跟小未一樣,變成一條狗。

  想到這些,花桓的臉上的愁容更甚。

  花桓真的很不想那些孩子跟自己一樣失去完整的身體,遭受臺長的毒打,但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自己要是去阻止臺長,只怕自身也會受到牽連,自己現在能保全自身也已經很不容易了。

  花桓買完東西后,整個人陷入了愁思,渾身散發著負面能量。

  在路過一個交叉路口的時候,花桓還沒從那個情緒里面走出來,十分心不在焉。

  “前面的那個人,快讓開!要撞在一起了!”

  一旁正坐在小攤吃餛飩的路人立刻好心地朝花桓喊著。

  花桓聽到那個響亮的聲音,身體在那一瞬間僵硬住,抬起頭就看到三疊的麻袋正直直地沖自己砸來。

  “哐當!”

  花桓和麻袋一起倒在地上,那個抱著麻袋的人十分慌張。

  “不...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沒...沒事吧!”

  那個男子連忙將花桓扶了起來。

  “沒...事,是我走路沒有看路,才撞上你的。”

  花桓伸出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說。

  幸好出門的時候將自己偷偷用剩余的布料制作的手套戴上,不然,自己又將會遭受周圍人厭惡的眼神。

  花桓從那種眩暈的感覺掙脫開,抬頭看向剛才撞向自己的男子,一愣。

  明眸皓齒,劍眉星目,白皙的面孔沒有經歷過任何風霜的洗禮,那眼睛隱隱看去,能清楚的見到里面不羈的情緒,看來是一個愛玩的小少爺。

  只是,花桓打量著那個男子身上那件短襟麻布服,這個打扮一般都是碼頭扛貨的人才會穿的,這個人是在體驗生活嗎?

  在臺長手底下討生活的那段日子里,花桓早就學會如何看人臉色行事,也學會通過一些細節來揣測一些人的真正身份,以防自己出錯。

  “抱歉,抱歉,今天我是第一次出來搬貨物,所以有些生疏,真是不好意思啊!兄弟。”

  上官相羽撓了撓自己的頭發,一臉歉意地說。

  “沒事,再說這件事也有我的不對,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花桓就用自己的小臂勾起籃子,就直接離開了。

  上官相羽看著花桓走遠的身影,內心十分開心。

  計劃的第一步,成功。

  “二少爺。”

  馮彥冷冷地看了一眼花桓離去的方向,在面對上官相羽的時候又恢復成往日恭順的樣子。

  “你要讓在下辦的事情全部辦好了。”

  “那就好,既然這樣你就帶我去看看我未來的住宅吧。”

  上官相羽將那三個麻袋重新抱起來。

  其實今天確實是上官相羽第一次搬麻袋。

  上官清雲看著上官相羽每天出去一整天,回來的時候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心情還是不錯的。

  所以上官清雲通過這幾天的觀察,發覺上官相羽極有可能看上了那個小花旦,就是自己沒有察覺。

  自己那天就是調侃一下,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是自己的錯,本來是想讓上官相羽來這個地方好好鍛煉他,沒想到竟然會讓他找到媳婦,真是陰差陽錯。

  不過也沒差多少,反正自己的主要目的達到了就行,其余的小問題之后再解決就可以了,不過自己還是要推波助瀾一下。

  所以上官清雲為了之后的進展順利,就讓上官相羽去外面給別人搬麻袋。

  一來,讓上官相羽有正當理由出府,就不會一直來煩著自己。

  二來,通過搬麻袋也能起到鍛煉的效果。

  簡直是一舉兩得。

  當然,如果相羽還能借著這件事情發揮出來,那就更好了。

  當時上官相羽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那叫一個暴跳如雷,直言要找上官清雲理論。

  后來,仔細想想后,這件事情雖然不是自己喜歡的,但不失一個好方法,剛好可以通過這件事事情接近小花旦。

  想通一切的上官相羽,立刻讓馮彥在小花旦居住的地方附近買了一個院子。

  當然,這錢上官相羽不可能拿出那么多,聰明的他吩咐馮彥去找上官清雲去報銷那買院子的錢,所以馮彥就拿著賬單找上官清雲去了。

  至于馮彥是怎么拿到錢的,上官相羽為了不被上官清雲逮到,就(故意)沒有去了解。

  晚上,臺長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花桓看著房間里的一個男孩被臺長拖了出來,帶到了另一個房間里,對于接下來的場景,花桓十分不忍心看下去,就直接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身板比那個小崽子都還要好點,是個好貨。”

  臺長捏了捏那個男孩的手臂,十分滿意地說。

  那個男孩面對臺長,眼神里充滿了恐懼與絕望,看到房間里那血淋淋的器具時,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臺長拿出一把小刀開始將男孩身上全部的毛發剃除干凈。

  在刮毛期間,臺長的動作說不上溫柔,許多地方都開始出現了許多細小的傷口,要不是這個男孩事先被藥物弄啞了,只怕會疼的大喊大叫。

  男孩十分抗拒臺長,開始大手大腳,企圖將臺長趕走,但那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斗得過臺長。

  那男孩直接就被臺長綁在了一張木床上,呈現出趴臥的樣子。

  在房間的另一邊,正掛著一張血淋淋十分完好的狗皮,從上面留下的溫度表示,這是剛剛扒下來的。

  臺長細心地給那個男孩的全身涂上了一種膏藥后,直接將那個狗皮貼在男孩的身上。

  借助那膏藥的作用,那張狗皮被牢牢地吸附在男孩的身上。

  男孩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一股灼燒感,那劇烈地疼痛,致使男孩的身體不自然地抽搐著,一剎那的時間就昏死了過去。

  等那個男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一個披著狗皮的人了。

  “不要動!你現在的身體才剛剛恢復,還需要躺一會兒,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肚子一定不舒服,這是清粥,我給你拿過來吧。”

  花桓看到那個男孩醒了過來,立刻雙手捧起放在一旁的清粥,打算放到男孩的手里。

  那個男孩見狀直接將花桓手里的那碗粥打飛。

  眼神里的抗拒和恨意刺痛了花桓的心。

  “你...你不喜歡喝清粥的話,我去給你準備其他的。”

  花桓知道現在木已成舟,就算這個事實讓那個男孩難以接受,但他遲早要面對的,所以花桓退出房間,讓那個男孩自己靜靜。

  男孩看著自己毛茸茸的手,眼淚瞬間奪目,嘶啞的悶聲從喉嚨斷斷續續地發出。

  現在的他,就連好好哭一場都做不到。

  花桓聽著里面的聲音,內心就像被刀割一樣替那個男孩難受。

  今天的花桓又去了街道上,替臺長賺了大把的錢。

  晚上,花桓從一個狗洞里爬出來,坐在一個臺階上,看著那滿天的繁星,內心十分惆悵。

  要不趁這個時候帶著那些孩子逃跑?

  花桓一冒出這個念頭就立刻掐滅。

  先不說那些行動不便的孩子,但是那么多人逃跑,只怕動靜會太大,從而驚動了臺長。

  這個狗洞是花桓最近才發現的,當時看到這個狗洞的時候,他還開心了一陣,覺得可以利用這個狗洞可以讓那些孩子逃出去。

  但現在想想根本不現實。

  就在花桓一臉愁苦的時候,從另一邊出現了一個推車,上面放滿了麻袋,而推推車的人就是上官相羽。

  “喲!這不是那天的小哥嘛!怎么坐在這里啊?”

  花桓看到上官相羽也是一驚,直接將自己的手往身后藏去,這次自己可是偷偷跑出來的,根本沒有帶手套。

  “大...大哥,真是巧啊!竟然又遇到你了,對了大哥,你晚上怎么還要干活啊?”

  花桓忐忑地打了一聲招呼后,立刻將話題轉移到上官相羽的身上去。

  “這些都是明天要送到那些商鋪的東西,我今天晚上只是想把這些東西先放到自己的院子里,沒想到弄到那么晚,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上官相羽立刻又把話題還了回去。

  “我...我睡不著出來看星星。”花桓有些不自然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每次花桓說謊,就會出現這樣的動作。

  “這樣啊。”上官相羽看出來花桓是在強顏歡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痛苦。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說完上官相羽就推著推車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帶到了花桓坐的地方。

  看到上官相羽帶過來的東西,花桓有些呆滯。

  面前的小席子上放著上官相羽帶過來的菜肴,烤雞,水煮玉米,一盒小點心,一瓶糖水,能吃得起這樣一頓的人竟然在般貨物。

  “快吃快吃,這些可是我攢了好久才買來的,你今天運氣不錯,剛好趕上我改善伙食。”

  上官相羽說完,立刻八拉下一只雞腿,遞給花桓。

  “哦,差點忘了!給你。”

  上官相羽從懷里拿出一雙手套放在花桓的懷里。

  “當時遇到你的時候就看你戴著一副手套,你應該有潔癖吧,跟我哥哥挺像的,我家沒有其他手套,就只有這個破布做的,你就將就一下吧。”

  看著面前對自己小心翼翼地上官相羽,花桓的內心出現了一陣暖意,這是頭一次有那么一個人對自己這樣。

  “對了,這位大哥,我可以問問你嗎?”

  “啥事?”

  “你之前是干什么的?”雖然花桓對上官相羽抱有一點好感,但那樣也不足以打消心中的疑慮與戒備。

  “要聽實話嘛?”上官相羽一臉嚴肅。

  就知道會查來歷,幸好自己旁敲側擊詢問了大哥遇到這樣的事情怎樣處理,不然真不好辦。

  “嗯。”

  “其實我原先是一個富家公子,但我父親得罪了一個人,結果破產了,然后我就從有錢人變成現在這樣。”

  “可是,就算破產,那你應該也有一些積蓄在吧,不應該過成這個樣子。”對于上官相羽的話,花桓信了一半,畢竟上官相羽的精神面貌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那還不是我那個爹,覺得自己還可以東山再起,就將家里的全部家當拿去了,最后的結果當然是失敗的,然后我就變成這個樣子。”

  上官相羽一只手拿著雞腿,邊啃邊說。

  “原來是這樣。”花桓將一只手套艱難地套在自己的右手上,背過身用嘴將整個手套帶了進去。

  上官相羽將一切都看在眼里,沒有說什么,而是當做不知道,拿起一塊點心,放到花桓剛剛戴上手套的手心里。

  “嘗嘗這個,感覺挺好吃的。”

  花桓將臉湊近手心,將點心咬進嘴里,細細咀嚼,真的很好吃。

  在不遠處的馮彥靠在一棵大樹上,看著他們在那里有說有笑的品嘗美食,眼里閃出了一絲不明意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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