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自打那日應初衍走掉后阿寧便沒有再見過他了。重逢之時的喜悅也在這些天慢慢轉為平淡,她也從一開始的氣憤到如今的沉默。
不是不想見,而是她壓根找不到人,三番幾次的碰壁,讓她人都麻了。
“寧師妹,你等等我!”
忽聞聲響,阿寧回過頭,就看到身著青衫的男子逆著光走來,光暈模糊了對方的輪廓。
她瞇起眼,直到人走近了些才看清長相,是席玉。
進入宗門之后,兩人都各自拜入了不同仙長的門下,因此他們的交集也僅此于山下的小鎮上。
不過席玉卻是個自來熟的,絲毫不知何為距離感,上來就是一副熟稔的模樣,仿佛他們只是許久未見的朋友。
“師妹走這么快是要去哪兒呢?”
阿寧掀起眼皮看了人一眼,興致不高的說道:“聽書閣。”
“巧了,我也要去,要不咱倆搭個伴吧。”席玉笑意盈盈。
“都行。”
相比于席玉的熱情,阿寧的態度顯得有些冷淡,不過他倒也不介意,在路上一個勁兒的扯淡。
快到書閣的時候,席玉終于停下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嘴,頓了頓,盯著她問:“寧師妹,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有些唐突,你會介意嗎?”
阿寧瞥了他一眼,臉上表情平淡,心想這人道三不著兩。
“介意的話,能不說嗎?”
冷不丁的,少年就聽到這么一句話,他本能的搖頭,隨即露齒微笑:“恐怕不能。”
聞言,阿寧微抿著唇:“你說吧。”
“最近宗門里都在傳你跟應長老的關系。”說完,席玉停了一下,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并未發現異常,接著道:“所以你們真的是那種關系嗎?”
“那種關系……”阿寧遲疑了一下,問:“是哪種關系?”
談及與應初衍的關系,她自己也說不準,雖說他們目前是以師徒的身份相處,可她絲毫沒有當弟子的覺悟,甚至還直呼他的大名。
“男女之間的那種關系。”
許久阿寧才聽到這么一句話,她怔了怔,直到瞧見對方眼里閃過一抹不可明狀的光影,心里頓時冒出了無數奇怪的感覺。
或許她知道為何這些天不見應初衍的身影了。
就像話本里寫的那樣,男女之間除了那種關系也沒有別的了,而他不喜歡那種關系,亦或是不喜歡她,所以躲她。
這么想著,阿寧的心情莫名低落了下來,眼神也黯淡了幾分。
從前她不懂這種感受,現如今可謂是知無不言。
許是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席玉也意識到自己的言語不當,立馬轉移了話題,“師妹今日來書閣可是要找什么書?”
“隨便看看。”阿寧垂下眸,有些心不在焉。
“這不巧了,我也是。”席玉爽朗一笑,仿佛忘了剛才的小插曲,面色如常,只不過沒有了先前的自洽,這讓氣氛一度有些微妙。
進入聽書閣后,他先是在周圍張望了片刻又邁腿朝阿寧走了過來,似乎打定主意跟著她。
只不過這回阿寧不打算理會席玉,走到人少的內堂,她邊走邊看,在角落的書架上看到一排泛黃的書籍。這些書看起來被存放了有些年頭,許是在不起眼的位置又鮮少被人借閱,周圍已經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灰。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指尖輕輕點在一本書上,正思量著要不要借閱,身側就伸出一只手抽出了書籍。
“這書倒是有些奇怪。”那人翻了兩頁,低聲喃喃:“原來是幻靈術。”
聽到“幻靈術”三個字,阿寧偏頭看了眼他手上的書籍,脫口道:“給我看看。”
席玉挑了挑眉,褐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暗光,他把書遞了過來,她接手后就開始翻看。
幾頁過后,阿寧眼神逐漸清明,她沒想到這本書里居然記載的是高階的幻靈術。
“聽聞應長老的幻靈術已經是出神入化的存在,師妹入門后可有得到真傳?”席玉見人已經完全被書籍上的內容吸引,絲毫沒有顧及他,于是主動開口。
“有。”阿寧應道,只不過那目光始終停留在書里,不禁讓人覺得有些敷衍。
“我對幻術也有些研究,不知師妹可否指導一下。”他繼續道。
此話一出,阿寧來了興致,她合上書,視線終于落到身旁穿著同款弟子服的席玉身上:“你也學幻靈術?”
“不過是略懂些皮毛,不值一提。”席玉道。
幻靈術這種不入流的術法既費靈力又無實質性的攻擊因此沒有修士愿意去學,他自然也不例外。
“那你讓我見識一下。”阿寧把書籍揣在懷里,定定看著他,語氣凝重,似一副準備指導之樣。
聞言,席玉雙眼一亮,抬手間,只見藍光閃爍,一朵粉色海棠花出現在他手上,緊接著他就把花送到她面前。
“鮮花贈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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