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感覺頭暈的不行,手腳也無力,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動彈不得,她勉強的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她動了動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
隱隱約約中她聽到外面傳來女人的對話聲。
“媽,我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能有什么問題?難不成你去?”
“我才不要!我還這么年輕,還沒交男朋友呢!”
“那不就行了,這能有什么問題,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你爸不也同意了。”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她要是不去,那去的人就是你!”
“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別多想,這都是她的命數,誒,那個師傅你們別走啊,得幫我們抬進去……”
……
后來她們又說了什么,阿寧也不知道,因為她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寧才漸漸清醒,但她的眼前還是一片黑,唯一不同的是,女人的聲音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很是詭異。
慢慢的,她感覺到周身圍繞著股陰冷的氣息,寒流鉆進她的身體里,頓時四散,這一刻手腳冰涼的像是在冷水里浸泡,連帶著骨頭都隱隱作痛。
令人極度不適。
因為眼前過于漆黑,耳邊還總有些奇怪的聲音,阿寧心里直直發怵,而這種時候,她的腦海里忽然放映起了以前看過的恐怖電影……
于是她更害怕了。
明知道遇到這種情況不能輕舉妄動,可她還是忍不住的動了動身子,不過也是這一動,她才發現自己正處于一個狹小的空間內。
抬起手,阿寧總算是體驗一回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了。
于是她慢慢往前摸,指尖觸到了光滑的平面,好像是木板,又好像是別的東西,緊接著她兩只手又往左右兩側緩慢摩挲。
在漆黑的環境里下待得越久就會越使人恐懼,更何況空氣還越來越稀薄。
阿寧可不想做個剛來這個世界就去的倒霉蛋,于是手腳并用。
腿往上蹬,手往左右兩側推。
結果還是一點變化也沒有,紋絲不動的像是給焊住了一樣。
阿寧急了,繼續嘗試著找出突破口,同時又在識海里呼叫小六。
“小六,你搞什么啊?”
“這是什么地方?”
“新世界的出場是不是有誤?”
“小六?”
小六不敢出聲,新世界的出場沒有問題,只是它不知道該如何做解釋,這一開場就讓她躺在了棺材里。
喚了許久也沒有得到回復,阿寧現在焦灼的不行。
因為小六也因為這烏漆麻黑的環境。
她鉚足了勁試圖用腳將上方的木板踹掉,卻還是做了無用功。
反復又試了幾次無果后,阿寧沉下心,思忖著自己所在的空間。
四四方方又密不透風,還都是實心木板……
難道她被鎖在箱子里了?需要從外面開?
“不是箱子。”默默看了阿寧一頓操作后的小六在此時出了聲。
阿寧這會兒本來就高度的神經緊繃,小六冷不丁地出聲,嚇了她一跳,“我真的謝謝你小六,叫你出聲又不出聲,這會出聲是準備嚇死我嗎?”
“抱歉,阿寧。”小六理虧,不敢反駁。
“我想你得給我一個解釋小六。”阿寧說。
小六:“好的阿寧,記憶傳送中。”
???
難道不應該先告知她現在所處的地方嗎?
但也容不得阿寧多想,因為這副身體的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涌而來。
原主叫姜晚寧,自幼喪母,她的父親在妻子尸骨未寒的時候就迎娶了位繼母,同時這位繼母還帶了個只小原主幾個月的妹妹。
那時原主還小,并不知道那小幾個月的妹妹就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也不知道那位繼母是她父親在外面養的情人,直到她大一點了,才從其他親戚口中得知這件事。
從那時候起,原主就搬離了這個家,除了每年母親的忌日會回去之外,其他的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住。
直到這次原主母親的忌日,原主又回去了一趟,等祭奠完后,那個以往冷漠臉的繼母格外熱情的留她吃飯。
原主不想留下,因為她看到這個繼母的臉就覺得惡心,但繼母卻利用原主母親的事逼迫她留下。
餐桌上,繼母用從未有過的諂媚語氣跟原主套近乎,原主都置之不理,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
而當時同父異母的妹妹姜婷怡想為自己的母親打抱不平,當場找了原主的茬,卻沒想到因為這事,她反而被自己的母親訓斥了一頓。
這可把從小就沒有受過委屈的姜婷怡給氣壞了,她忿忿地喝了面前杯里的酒,后來又看到自己母親不停的對原主噓寒問暖,她愈發惱火,酒一杯接一杯。
而在酒精的作用下,姜婷怡一個不小心說出了原主要冥婚的事。
當時原主這個人都是懵的,還以為對方開玩笑,但看見繼母慌張的捂住姜婷怡的嘴,還有她逐漸無力的四肢時,她明白了,姜婷怡說的話是真的。
后來她被換上了嫁衣,被抬入了定制的棺材內,最后由車子運上山,但因為棺材里空氣稀薄,她在運輸過程中意識漸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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