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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8章 顧總,除了錢一無是處(36)

    如魔一般的聲音傳來,秦清頓時神情一凜,在人群中搜尋著那人的位置。

    “妍妍,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顧淵擔心的問。

    秦清并未著急回答,她此刻的注意力已全部集中在搜尋那人的身上,根本顧不得周遭事物,但是饒是她神識強大依舊搜尋未果,這人的隱藏功力實在是高,可見修為完全碾壓了她。

    真的是太討厭這種事事別人為掌控的感覺了,自己就好像提線木偶一般被人搖來晃去,一舉一動皆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卻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抗。

    真特么太討厭了!

    “肉團子?”

    “肉團子啊~”

    毫無回應,看來是那人沒錯了,而且并沒有消失,還在現場,不然1314早就回應了。

    該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這時,隱在腰間的桃木刻牌發出微弱的光亮,并感應秦清。

    對了!

    桃木刻牌是上古神物,又有玄武護體,內含神力,定能幫上忙。

    我看你這會往哪逃!

    “妍妍?”

    顧淵有些焦急,因為面前的少女整個人楞在原地,神情緊張,額頭布滿了細汗,他很擔心是出了什么事。

    “我沒事。”

    突然的回應,讓顧淵松了一口氣。

    “你應該是太累了,我送你回去吧。”

    秦清看著面前這個俊美的男人,此刻他正溫柔的為她擦拭著額上的汗珠,滿目都是擔心。

    她對著他柔柔的一笑。

    “淵淵,閉上眼睛。”

    顧淵有些疑惑,沒等他回應,她的一只手已經覆上了他的雙眼,柔柔的,涼涼的,并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給我一會,一會就好了。”

    完全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他也不忍拒絕。

    “嗯。”

    在一眾人的疑惑中,秦清已悄悄施咒祭出了桃木刻牌。

    在他們毫不知覺的情況下,桃木刻牌已在此包廂中展開了結界,

    “定!”

    瞬間所有事物都被籠罩在透明的靈光罩中,包廂內的一眾人除了秦清都定在了結界展開的最后一剎那。

    哼!

    沒有了生人的氣息,我看你往哪藏!

    秦清借助桃木刻牌的神力加強了神識,果然很快便鎖定了在座所有人中的一名好不起眼的男子,他戴著一副眼睛,書呆子模樣,是那種扔在人堆里你完全記不起他模樣的樣子。

    她盯著那人,冷哼一聲。

    “玩夠了嗎?”

    只見本來還定住端坐的人,聽到她這話后立馬松了身形,他左右動了動脖子,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即使這副皮囊如此平凡的模樣,也擋不住他眸中如深潭般的魔力,每個小動作都顯示出此人矜貴不已的教養。

    “居然被發現了呢~”

    他細長的眸子泛出暢快的笑意:“不愧是……姐姐。”

    秦清嗤笑。

    “姐姐?呵、小弟弟,話要想一想再說,親可不能亂認,我可不記得我何時有你這么一個 這么一個小老弟。”

    面對秦清的嘲諷,對方卻并未生氣,而是突然的大笑出聲,直到眼淚溢出了眼角。

    這表情怎么說呢?

    似笑若悲?

    秦清看在眼里竟是生出一股莫名的苦楚,心里難過的很。

    也正因如此讓她失了防備,等回神時那人已經閃到了她的面前,與她只有咫尺距離。

    壓倒性的力量,迫使她本能的后退一步,面上的慌張就算再掩飾也掩蓋不住眼底的破綻。

    “你說得對,你不是她,就像現在,她不會如你這般驚慌失措。”

    他嗤笑一聲,輕蔑不已。

    秦清完全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只能將自己的手心掐出了血,才勉強保留得一絲清明,她強自讓自己鎮定起來,受這樣的苦不就是要從他的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嗎?

    從上次跟時女對陣之后她就覺得有什么東西改變了,周遭變得奇奇怪怪。

    1314變得奇奇怪怪,她也是。

    所以她必須知道答案,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可以給她答案。

    所以,她不能倒下,起碼不能害怕的連五感都失去,那就真的是任人擺布了。

    “不能夠。”

    她低喃出聲,祭出殘月劍變成匕首,朝著自己的手心便毫不留情的扎穿,鮮血順著她白皙的手指滴滴落下,疼痛的刺激讓她整個人都恢復了冷靜。

    她將身體的痛苦轉化為怒氣,直直的瞪著這個與她近如咫尺的男人。

    “你特娘的說話大聲點!老娘聽不見!”

    那人顯然是被她突入起來的怒吼給驚到了,但并未十分驚訝,他微低頭看向她已血肉模糊的手心,看起來這樣嬌弱的女子竟能對自己這般的狠。

    他的嘴角漸漸泛起了笑意。

    “如此這般倒是有點像她了。”

    秦清冷哼一聲。

    “她?她是誰?你口中的姐姐?”

    那人笑了笑,拉開了與她的距離,再次慵懶的坐在了椅子上,單手支著椅子的把手,一雙深入幽潭的眸子盯著秦清,眼尾勾著笑意,卻冰冷的緊。

    “你倒是個聰明的,直接用答案來套吾的話。”

    秦清也順勢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倒不是為了賭氣與他平起平坐,而是自己實在站不住了,方才那人的神力沖擊,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碎了,腿抖得厲害。

    但是面上還是裝的一副冷靜持重的模樣。

    “你既這么說,那就是你姐姐了,你說我像你的姐姐?”

    對方上下打量了她兩眼,看她如今這嬌弱不堪的模樣,滿眼鄙夷冷笑一聲道:“不像。”

    秦清故作驚訝的模樣,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哦?是這樣嗎?可惜我已經被迫當了好多天的姐姐了呢,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小老弟,像個沒斷奶的孩子一樣姐姐,姐姐的叫著,我還以為是鬼呢~”

    “姐姐說的對嗎?小老弟?”

    她抬高著下巴,學著他鄙夷的神情,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嘴角是惱人的譏諷,仿佛眼前人就是個垃圾,只配被她踩在腳下一般。

    對方本來還一副悠閑的姿態坐著,但聽完秦清的這段繪聲繪色的演繹,逐漸變得暴躁,譏誚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見,有的只是逐漸冷凝的氣場。

    “秦清,你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