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了,左歸的晨讀也即將結束。
“回去就按照我給你的練體方法去練,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來問我。”
“是,師尊!”
“去吧”
左歸默默的轉過身,臨走前還看了一眼正在揮劍的令容。
令容揮劍的速度明顯變慢了,手也有些顫抖,有幾次差點連劍都拿不穩。
“停手吧”
聞言,令容停下了手,他將木劍扔在了地上,竟是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桃桃,這會不會給他童年造成陰影然后黑化啊。】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夜涼如水,令容的洞府里出現了一道白衣挺拔的身影。
床上的令容卻并沒有察覺,還是不斷抽泣著。
“為何哭?”
哭聲瞬間停止了,只見令容默默坐了起來。
寧之桃徑直走了過去,坐在其床邊。
她拿起來了對方的小手端詳著。
令容整個手還有點不自覺的微顫,手心關節虎口處,都有些大小不一的血痕和水泡。
寧之桃用銀針將其挑破,又給他上了一層藥包裹起來。
感覺到手上火辣辣的痛感已經變得冰涼舒適,令容眼淚終于停了,當下就將自己埋在寧之桃的懷里。
“.......”
“今日你做的不對師尊才會罰你,日后若是還這般行事,我依舊會罰你,若是情況嚴重我還會將你逐出師門。”
寧之桃冷淡的語調,讓令容身體變得僵硬至極。
他不理解,明明他才是天賦最好的弟子,為什么師父會更向著左歸。
“接下來的話你聽好了,我只說一次。”
寧之桃將懷里的小人揪了出來。
“修仙千年一日,也注定了仙者親緣薄淡,無法與家人共享天倫。所以師門同門才是千年陪伴在你身邊的人,與親人無異。”
“再者,你師兄并不是廢材,他在沒有靈根的前提下單憑肉身強度和毅力就通過了小鏡天,全天衍也只有他一人,日后的前途不會低于你。”
令容垂頭不語。
“不管你接受過怎么樣的教育,既然入了我門下,就要守這里的規矩。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可以同門相辱相殘,你可明白?”
“明白了,對不起師尊....”
寧之桃嘆了口氣將手覆在了他頭上。
“你沒有對不起我,是對不起你師兄,明日去好好道個歉如何?”
“.....好”
她將手貼在了對方的右臂上。
令容本來酸脹的肌肉瞬間舒展了,變得極為舒適,僅剩的那點委屈也煙消云散,又撲進了寧之桃懷里。
“以后不管是明面還是私下,都不許如此。”
“知道了師尊!不過我一定不會讓師兄超過我的!我要努力修煉不能輸給他!”
“好,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
.......
翌日清晨
令容剛起床,就看見左歸在院前跑步。
“喂!”
可惜并沒有人回應他。
“.....師兄...”
明明是蚊子一般的聲響,卻成功的讓左歸停下了腳步。
“....你...在叫我?”
“廢.....對啊。”
令容嘴巴都珉成了一道直線,目光也頗為不自在的轉向別處。
“對不起”
“....什么?”
左歸錯愕的瞪大了雙眼,可是令容卻已經跑開了。
令容滿臉認真的向師尊那里跑去。
他要練劍!
沒想到這個左歸這么有心機,大早上就背著他起來修煉了,他不能輸,一定要成為門下最厲害的弟子!
結果就是
寧之桃剛起就看見了兩個弟子比著修練的樣子,她滿意的點點頭。
卷吧卷吧,越卷越強!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
今日寧之桃就要下山去接自己最后一個任務目標。
就在今日,他所在的村子將會覆滅,寧之桃要趕在這場浩劫之前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因為桑從南并不是出生在村子里,他很小的時候家人就被仇家全部殺害了,而他裝死才逃過了一劫。
流落中被村莊里的農夫撿到,見其可憐便帶回撫養,并在村中安然無恙的生活了幾年。
可說來也倒霉
路過的魔修為了抓走村莊里的孩子,便將村中的人全部殺害。
這也再次催動了桑從南內心陰暗的那一面,后又經魔修的折磨,盡而長大以后變成了殺人不眨眼喜歡折磨別人的惡魔。
寧之桃跟兩個徒弟交代好后,便御劍下山,向著系統指引的方向飛去。
村莊內,魔修顯然已經來了。
桑從南此刻面對著眾多魔修,目光有著與其年齡不符的陰沉。
“乖乖把孩子都交出來,不然都得死。”
“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我跟你們拼了!”
眼看著自己的養父向魔修沖了過去,桑從南瞳孔猛縮,連忙想將其拉回來,可是終究是年齡身形相差過大,完全沒有那種力量。
桑從南眼中郁色愈加深沉。
為什么?
要讓他再次經歷這些?
眼看著養父又要如同前世一般慘死在魔修手中,他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沖了上去。
突然間
強烈的靈氣波動出現在了此處,一把銀光破空而出,穿透了魔修的胸口深深扎在了地上,劍身雪色銀白沒有被血污沾染絲毫。
“墜云”
清冷悅耳的聲音響起,那飛劍如同有了意識一般動了起來,飛向了不遠處一身月白的挺拔身影。
隨著那身影的靠近,桑從南終于是看清了對方的面容。
只見他雙目猛的瞪大,隨即陷入失神恍惚中。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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