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酌眸光倏然一沉。
被少年這一鬧直接轉移了注意力。
察覺到江弄蓮體溫的變化,男人微微蹙眉,眸底浮起擔憂,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江弄蓮腰上,輕掐。
“發燒了還鬧?蓮蓮你有時候真的是……”
沈言酌抿唇。
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完。
深邃的鳳眸卻直勾勾盯著江弄蓮,炙熱似火,閃爍著幾許幽芒。
江弄蓮挑眉:“欠欺負?”
沈言酌:“……”
江弄蓮眨了下眼,挑釁道:“那你來啊,只說不做,算什么男人?”
沈言酌擰眉。
幽深的瞳孔往下一沉。
“那你別哭。”
剛準備動手,江弄蓮猛地推開他。
少年撒腿就跑,直奔大床,掀起被子就捂住身體,只露出一雙魅惑的狐貍眼,可憐兮兮盯著沈言酌。
“哥哥,我是病人,親親達咩。”
沈言酌低笑了一聲:“后悔了?”
江弄蓮乖乖點頭:“我錯了,我不鬧了,哥哥別欺負我好不好?”
他剛剛只是想緩和氣氛而已。
才不是真的想作死勾引大傻子。
沈言酌:“晚了。”
江弄蓮:“!”
靠!
江弄蓮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沈言酌走近。
欺身而下。
最后親了一口。
隨即就去把家庭醫生找來了。
江弄蓮的燒反反復復的。
白天基本上都在床上睡覺,等到了晚上,燒退了,江弄蓮又精神了。
沈家別墅有一個觀星臺,正巧今晚月色很美,繁星璀璨,沈言酌找出衣服,把小朋友裹成一團,背著他去天臺看星星。
他們坐在坐在藤條秋千上搖晃。
這座觀星臺是沈爸爸曾經讓人修建的。
沈言酌抱著懷里的小朋友,看著天上璀璨的星星,下意識想,父親或許會和他喜歡的人化作星星點亮夜空,彼此守護吧。
“蓮蓮……”
“嗯,在呢。”
江弄蓮的聲音甜甜的。
沈言酌感覺到腿被小朋友輕輕拍了一下,收回視線,將下顎埋進他的頸窩里,低垂著眼簾,回憶往事。
“其實我父親給我留下過禮物,是兩只小貓,一黑一白,他托他朋友把小貓養到斷奶,然后某天早上,悄悄送到我被窩里。”
想到這里。
沈言酌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
他蹭著江弄蓮,輕輕吻少年的耳垂:“你猜我給他們取了什么名字了?”
“嗯——”
江弄蓮挑眉,故作沉思思考:“狗蛋,毛球,大傻子?”
沈言酌:“……”
江弄蓮:“那不然是來福?”
沈言酌哭笑不得,寵溺地捏少年臉:“我給它們取的是暖暖和抱抱,因為那個時候我渴望的只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不過,現在我有你了。”
他捧起江弄蓮的臉龐。
俊美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滿是繁星春水般的深情。
“我現在的渴望是,余生皆有你。”
江弄蓮甜甜一笑,跨坐在男人身上,貼貼落吻:“我批準了!”
一吻過后。
江弄蓮忽然想起什么,問道:“話說暖暖和抱抱呢?”
沈言酌指了指夜空。
“貓的壽命有限,他們變成了星星。”
話音剛落,沈言酌再次抱住江弄蓮,托著少年的后腦勺,手指插在長發間,堵住那張濕潤誘人的紅唇。
他的吻如春風化雨般落下。
眸底滿是深情。
其實小貓的一部分靈魂變成了他心底的Q版貓貓。
還聳拉耳朵。
還踩奶。
還開心地搖晃尾巴。
但心底有小貓打架太幼稚了。
他可不會告訴蓮蓮。
沈言酌抱緊被吻得雙眼迷離的少年,唇角勾起微小的弧度,像是在偷笑。
他感覺在江弄蓮在微微打顫。
忍不住掐了一下少年的腰。
嗯。
果然老婆的腰最軟了。
次日。
沈言酌跟江弄蓮吃了早飯就回基地了,早飯很豐盛,有各種小甜點。
臨走前。
江弄蓮想起了墻。
氣不過。
怎么也得去踢幾腳。
于是乎,沈家上下親眼目睹了令他們不可置信的一幕。
少爺的朋友跟個小孩子似的踹著墻,腮幫子鼓氣,滿臉幽怨,而他們家冷冰冰的大少爺竟然寵溺地站在一旁笑。
最后竟然還跟著踢了幾腳。
沈老爺子見此,笑得合不攏嘴,直罵兩人是小兔崽子,可笑容散去后,布滿褶皺滄桑的臉龐,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欣慰而苦澀。
替孫子的幸福欣慰。
苦澀懊悔自己曾經封建頑固放下的錯。
“哎……”
老爺子搖了搖頭。
捂嘴咳了幾聲,眼窩下凹一片烏青,杵著拐杖的忽然抽了一下。
“老爺!”
“爸。”
沈宴辭比管家先一步扶住沈安。
沈安擺了擺手,抬起渾濁而精明的眸子,看著眼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兒子,臉上浮起愧疚,語重心長道:
“小辭,言酌都有小男友了,你也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爸知道,你和舒云……現在都改革開放了,喜歡就行了,沒那么框框坎坎的束縛,你們……”
“爸。”
沈宴辭打斷了老爺子的話。
男人推了推眼鏡,抬起頭,目光落在穿過樹葉間照射下來的光束,意味深長道:“有些喜歡,陪伴就是最后的結局。”
如果天使折斷了翅膀。
那么……
他愿意一輩子化身騎士守護她。
老爺子沒再說話。
佝僂消瘦的身影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等沈宴辭回到客廳后,沒看見楚舒云,最后是在觀星臺找的人。
女人穿著一件睡衣站在護欄前。
目光對著的方向。
正是江弄蓮和沈言酌離開的位置。
“云云。”
沈宴辭走到楚舒云面前,側頭一看,發現女人哭了,他正想拿出手帕,楚舒云沙啞的嗓音平靜響起。
她沒有再發狂。
沒有再苦惱。
只是無聲流淚靜靜敘述著往事。
“宴辭,我一直不明白,老天爺為什么要給我開這種玩笑。”
“能跟宴宵結婚的那天我好開心,當時他在我們圈里是男神般的存在,長得帥,事業有成,風趣幽默,會彈琴會騎術會……”
“雖然是商業聯姻,但他知道很負責,我能感覺到,當我表達愛意后,宴宵在嘗試著喜歡我,對我好。后來我懷孕了,他說要重新拍婚紗照,說如果生得是個哥哥,我們就再要個妹妹,讓哥哥保護妹妹長大……”
“可后來他突然說要跟我離婚……”
楚舒云的眼淚根本止不住。
沈宴辭默默給她擦淚。
“我看見他們接吻的畫面,我好難受,那個軟霖他抱宴宵抱得好緊,我看見他試圖脫宴宵的衣服,而宴宵把他的手緊緊攥在懷里,小心翼翼的,就像對待珍寶一樣……”
“我怨恨宴宵,但我不想失去他……”
“是我害死了軟霖,我知道他的死,我有很大的錯,可我無法做到不恨他,是他到出現毀了我的家,我好痛苦,有時候真想死了算了,可我不想在下面見到他們了。”
“萬一他們在下面在一起了,像上次那樣緊緊相抱,我自己一個好孤獨……”
楚舒云痛苦地捂住了臉。
沈宴辭鏡片下的鳳眸映著細碎的月光,神色復雜,透著一絲隱晦的疼惜。
如果后來軟霖沒出現。
哥哥和舒云會有一個好結局。
如果舒云沒遇見哥哥。
那說不定軟霖和哥哥會修成正果。
見楚舒云蹲下,抱著膝蓋縮成了一團,沈宴辭嘆了一聲氣,跟著蹲下,溫柔地拍著楚舒云的肩。
“云云,怕孤獨的話我們就不去見他們,他們愛咋樣就咋樣,畢竟我們還活著,你還有言酌對不對?”
楚舒云輕輕應了一聲。
“我還有言酌!”
沈宴辭眸光忽閃,緊皺眉的舒緩了些,仔細觀察著女人的表情,溫柔試探:“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們就不議論了,但是云云,你不該去找人黑言酌的小男友,要知道現在的社會網上的言論很重要,蓮蓮是愛豆偶像,你這樣子做,可能會毀了他一輩子的,他挺好的一孩子的,沒有做什么壞事對不對?”
楚舒云埋著腦袋沉默了。
就在沈宴辭以為楚舒云還沒想通,打算暫時把話題轉移時,女人抬起布滿淚痕的臉,像犯錯的學生被老師找到一樣,咬唇乖乖點頭。
“我知道錯了。”
楚舒云又微微皺眉,擔憂道:“言酌的……小男友會原諒我嗎?”
沈宴辭愣了愣,斂去眸底的震驚,揉著楚舒云的腦袋,哄道:“如果你一直犯錯,人家肯定不會原諒的,但如果你及時改正,送上祝福,說不定還有機會。”
“我知道了……”
楚舒云自己拿過手帕擦了擦眼淚。
她環視了一圈,看著曾經沈宴宵帶自己來過的觀星臺,回應著剛剛兩孩子一起踢墻的溫馨畫面,忽然間釋然了。
楚舒云緩緩起身。
理了理皺巴巴的睡裙,望向沈宴辭,滿臉真誠道:“宴辭,你教我投票吧。”
沈宴辭:“什么投票?言酌參加的那個選秀節目。”
楚舒云:“嗯!”
沈宴辭:“給言酌投?”
“不是。”
楚舒云搖搖頭,望著遠處墻上的腳印,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我想給言酌的小男友投,你一票,我一票,送他們幸福出道。”
溫暖的陽光照著女人身上。
勾勒出淺金色的輪廓。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裙,長發隨風飄晃,那種眼尾泛紅,眼中帶著血絲,這一幕依舊很美很動人。
沈宴辭愣住了。
他好像……
又看見了天使。
半晌后。
沈宴辭才回過神,走到楚舒云身旁,跟著她往下印著腳印的墻壁,唇角勾起寵溺的弧度,露出了欣慰的笑。
那磁性的嗓音是從未有過的輕快。
“好。”
“我們一起守護孩子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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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
這個位面結束了,晚上是番外,明天是番外+直播哄蛇蛇。
票數落后的位面以后再寫哦!
問個問題。
下一個位面,蓮蓮是有小奶音的娃娃臉,而蛇蛇攻,原型是黑蛇,躁郁或者激動的時候,瞳孔會逐漸變血色,但人形你們要那種膚色?
A冷白皮長發邪魅美人攻?
B小麥膚色長發邪魅美人攻?
C普通的時候是偽裝的冷白皮,然后瞳孔變紅的時候,膚色會改變,壓迫感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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