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租的,但是短短一天時間她就辦好了一切,只有一種可能……
她早就租好了。
那為什么之前不住在這里?
過千帆眼神游移,打量著這棟別墅,良久才明白過來。
對于她來說,這里不是一套房產,這里是安全屋。
高檔小區,嚴密的安保系統,指紋解鎖,這地方是她留的后手。
過千帆笑起來,她不是給自己找新住處,她是把自己監視起來了。
只有跟她住在一起,幾乎二十四小時時刻監視,她才能對他放心嗎?
他伸了個懶腰,掏出手機定了晚上八點的鬧鐘,然后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瞧瞧,這就是她和那些女人之間的區別。
她們小心翼翼地靠近,伸出的援手,無不將“憐憫”和“救贖”寫在臉上。
她們渴望能將他從孤獨無依的處境中拉出來,她們想做他的一束光,甚至是唯一的一束光,讓他心甘情愿成為感情的奴仆。
他又不傻。
他確實陷入了深淵,但這不代表他需要那些莫名其妙的救贖,他也不需要什么依靠。
他閉著眼睛,嘴角蔓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右手捂在心口,沉沉睡去。
那里裝著一張照片,被他捂得很暖。
樓上的范團則沒有這等閑情逸致,她翻遍了地下的網站,也沒有找到索倫要出戰的任何線索。
地下拳場打拳屬于灰色地帶,每一場拳賽都是生死較量,其中牽扯甚廣,涉及到的勢力錯綜復雜,所以獲取信息的渠道大都是各憑本事。
范團為了隱藏身份,現在用的身份證都是假的,手機號碼也換了新的,不可能找之前的聯絡人,只能靠網絡。
她煩躁地合上筆記本電腦,躺在床上皺眉。
過千帆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她現有的計劃。她只不過是為了那一箱黃金才答應系統做任務,事實上任務做與不做,她都并不在乎。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過千帆是當年的段暉,她必須保護好他,堅決不能讓這些事牽扯到他身上。
可是如果他是……那該怎么辦?
范團頭疼,揉了揉眉心,開口問:“黑化值代表什么?為什么他黑化值那么高?”
系統連忙回答:“黑化值指的是這個人對這個世界的負面影響。他是這個世界的關鍵人物,哪怕有一點負面影響都會使世界崩潰。”
“他一個學霸,哪來那么多負面影響?”范團不明白。
系統沉吟片刻,說:“和他的身份沒有關系。系統判斷的負面影響指的是讀者對這本小說的綜合評價,即差評。”
“當反派的舉動成為讀者打差評的原因時,就會產生負面影響。”
有的小說安排反派是推動劇情,有的小說安排反派則是惡心讀者,系統要更改的小說就屬于后者。
范團不說話了。
十年過去,她對小時候的事情記憶稍褪,但還是記得過千帆整日跟在自己屁股后頭的模樣。
她說要保護他一輩子的,是她食言了。
范團深吸一口氣,出門下樓,就瞧見過千帆已經在沙發上睡熟了。
她輕手輕腳走過去,坐在沙發旁邊,想叫他回房間去睡,可看到他的一瞬間,卻一下子愣住了。
過千帆的臉色煞白,嘴唇抿得緊緊的,渾身打顫。明明已經入夏,他卻好像墜入冰窖一般,不住地發抖。
“過千帆?”范團出聲叫他,伸手去推。
猛地,沉睡中的過千帆一把抓住她的手,沒有半點兒醒來的意思,可張口便叫道:“團團……”
“別、別走……”
范團頭皮發麻,整個人僵硬在原地,連抽回手都做不到。
團團,幾乎沒有人這樣叫她,大家都喜歡叫她團子,只有年幼時的過千帆,不由分說,執意叫她團團。
她恍惚間想起那個冬天,她坐在車上,疾馳而去,透過后視鏡看到過千帆在后面追車。
“團團!”他大叫著,消瘦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別走!團團!”
范團沒有回頭,她心如死灰,安靜地坐在汽車后座,眼睛從后視鏡上挪開。
“師傅,放首歌吧。”她稚嫩的聲音冷漠又無情。
車載音響的響動蓋住了過千帆的嘶吼,她不知道那個驚慌的身影在雪地里跑了多久,只知道一覺醒來,她再也不會回到那個大院兒了。
“團團……”過千帆啜泣起來,心口疼得他呼吸停滯,“別走……”
他死死握著范團的手,肌肉繃得酸痛,腦袋也像是要炸了一樣。
夢里的他快要死了一般摔在雪堆里,絕望地看著汽車遠去,現實中的他也如同摔倒在那漫天大雪中,死活回不到現在。
范團回過神,看著評論區里叫她快說不走的請求,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來。
她深吸一口氣,另一只手伸過來,狠狠掐了過千帆的胳膊一把。
“呃!”
過千帆猛地驚醒,他不顧眼淚和身上的疼痛,大口大口的呼吸。
剛才在夢中的瀕死感已經蔓延到了現實,他懷疑自己再不醒來,就會跟著夢里的自己死去。
他瞳孔渙散,隨著呼吸慢慢聚焦,過了不知道多久,才意識到自己在哪。
“團……范團。”他恢復清醒,下意識松開了范團的手,坐直了身子,還往遠處挪了挪。
仿佛剛才那個拼命抓住范團,哭成淚人的人不是他一樣。
范團沉默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回屋睡去吧。”
她沒別的話可以說了。
“沒事。”過千帆很快平靜下來,即使心臟還隱隱作痛,也不會表現出來了。
他擦干眼淚,裝做無事發生的樣子:“我一會兒要去酒吧兼職,你去喝幾杯嗎?”
“我可以給你調不含酒精的。”
那不就是果汁嗎……范團有點好笑,可看向他的時候就又笑不出來了。
不是都已經忘了嗎?她問自己,怎么又都想起來了。
過千帆回應著她的目光,眼神沉靜又溫柔,不躲閃,也沒有侵略性,只是乖乖地仰望,一如以往。
范團的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懸在他腦袋上,又僵在原地不能動彈。
她想干什么?想摸摸他的頭嗎?
就像以前一樣?
可是誰給她的權力呢?
過千帆一挺腰,腦袋頂上她的手,還親昵地蹭了蹭,眼睛里亮晶晶的,唇角也上揚了起來。
范團愣了愣,少年的腦袋毛剌剌的,濃密的黑發剃成寸頭,在手心里蹭著一陣發癢,但很溫暖,也很舒服。
她沒忍住,揉了揉,久違的手感讓她心跳漏了半拍,尤其是又對上他那雙眼睛,那雙好像只能裝得下她的眼睛,更讓她心懷愧疚。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她艱澀開口,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過千帆努力笑著,可眼神里的落寞和水光出賣了他:“挺好的。”
“是嗎。”范團收回手,裝做看不到他臉上的失落,“好就行。”
她轉身往門外走去,只聽過千帆的聲音從后面響起:“你還回來嗎?”
“我能等到你回來嗎?”
那聲音溫柔,卻帶了些怯生生的意味,一個問題兩個問法,幾乎把卑微兩個字寫到了臉上。
范團呼吸一頓,不由自主地想起過千帆剛剛做噩夢時的模樣,心口細細密密的疼起來,半晌才認命一般站定身子:“今晚跟我走,去的話給你五分鐘收拾。”
身后傳來了慌亂的腳步聲,他幾乎是踉蹌著撲過來,在她身后不遠不近的地方駐足:“我現在就可以跟你走!”
范團閉了閉眼,沒去看他,徑直往外去了。
自從那次范團和小胖墩大打出手,過千帆便和她形影不離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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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