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時間,一家三口逛完了三個國家,直到再次戰爭爆發,三人才戀戀不舍的回了妖界。
剛回去,艷娘便被診出又懷孕了,嬌嬌便趁機離開了墨蛇一族,轉而去了妖界和魔界的邊界,菟絲子一族的最外圍。
她挑了一棵看上去靈氣十足的千年老樹,化為原形纏了上去。
點點白色的小花掩在翠綠的綠葉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
呼吸間,無形的妖氣和魔氣便被吸入體內,化為本體的修為。
轉眼10年過去,魔劍里的龍葵執念在妖氣和魔氣的滋養下可以顯出人形。
“你……你是誰呀?”嬌弱的聲音在嬌嬌腦海中響起,吵醒了她。
“忘憂劍劍靈?短短十年便能化為原形?”嬌嬌極有興趣的注視著神識中那抹身穿淺藍色長裙的單純美人。
“忘憂劍?劍靈?”龍葵茫然的重復了一遍,“龍葵不是劍靈。你是誰?你在哪?你知道龍葵的王兄在哪嗎?”
“龍葵?你的王兄可是叫龍陽?他已經戰死在戰場,你是知道的。這把劍現在是我的,取名為忘憂。你若是愿意便繼續叫龍葵,若是想要個新名字,那就叫忘憂。”
“我名嬌嬌,以后便是你的主人了。”
嬌嬌解釋完,便不想多說什么,神念一動,通過契約將一部妖界魔界同修的功法傳給她。
“龍葵只想找王兄,嬌嬌姑娘可以……”龍葵也感受到了契約,焦急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腦海中多了一部功法。
只是淺淺看了一遍她便明白這個功法可以幫助她變強。
龍葵垂下頭,想了一會兒,有些低落又有些興奮。
“嬌嬌姑娘,我本是姜國的公主龍葵。我愿意做忘憂劍的劍靈,也愿意尊您為主,但是我可以提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說!”嬌嬌晃了晃藤蔓,將背光的那一面翻過去,沐浴著陽光,滿足的喟嘆一聲。
“等哥哥轉世后,我想陪伴哥哥百年,不,我陪著哥哥擁有一個家就好。”龍葵低落的蹲下身,只要一想到哥哥轉世后有別的家人,再不需要龍葵,她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都能有此機遇執念成魔,你又怎會知道你哥哥沒有這種機緣呢?你現在只要修煉,或許百年千年后,你和你哥哥能夠重聚,到時我絕不會阻攔你二人相認。”
嬌嬌也有些同情她的遭遇,勸了幾句,看她高興起來,便住了嘴,主仆二人全都開始修煉起來。
三百年轉瞬即逝,嬌嬌也從兩頭身的小孩長成了十五六的大姑娘。
因著菟絲子的種族基因,她自化形便是一副嬌弱可人的模樣,發間別著一簇白色的小花,翠綠的玉藤將兩頰的碎發編成了兩個小辮子,一條淺綠色的長裙,顯得人既溫婉又嬌小。
她把玩了一會兒自己的發絲,看著魔界的結界發了會兒呆。
隨后便提著忘憂劍徑直進了魔界。
“嬌嬌?你怎么突然想來魔界?”龍葵被經脈里突然增多的魔氣驚醒,隨后從劍里飄出來站在嬌嬌身旁警惕又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寂靜昏暗、上空的黑氣似乎不停地往下壓著,壓得人心口發緊。地上鮮少看到花束,就連草都是墨黑的枯黃的,仿佛整個世界都是黑白兩色。
“我們妖界這幾年過得太平穩了,若是和人對打,同等境界下,我們必敗。難道你不想保護你王兄了?”嬌嬌提著劍環視了一圈,隨后興致勃勃的沖向斜右側看上去魔氣稍濃的地方。
“王兄保護了龍葵一輩子,龍葵當然要保護王兄。”
即使三百年過去,她依舊初心不改,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哥哥,甚至將對哥哥的思念化為執念力量,增強己身。
接下來的三個月,魔界突然多了一則飯后談點,從邊界小城流傳到了魔宮。
*
“溪風,一百年不見,你的修為竟然還是如此弱!哼!”
魔界宮殿前的比斗臺上,一人背手站立,緊皺的眉頭、冰冷的臉色無一不彰顯著此人的不滿。
比斗臺下,一人單手捂胸,嘴角的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褐紅色的地面,掙扎許久都未起身。
兩人都無比俊美的,卻又美的不同。
臺上的魔尊驕傲自矜,眉毛濃密,鼻梁高挺,頭頂的雙角和背后漆黑色的雙翅為其增添了幾分優雅和高貴。
臺下的屬下身穿一身黑甲,頭戴頭盔,眼角的深藍色和黑紅的嘴唇帶著幾分與眾不同的俊美,深邃的眼神中總是透露著幾分凄苦憂郁。
“溪風自然比不過主人。”溪風踉蹌的站起身,隨意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毫不在意的雙手持劍,對主子恭維,聲音沙啞,嘴角下垂,一臉的失落。
“屬下近幾日聽聞,魔界似乎出現了兩個貌美的女子,一人持劍,一人持鞭,從邊界小族開始,已經快要打到魔宮了。不知主人是否要去一觀?”
溪風秉著給主人找個對手就不會霍霍自己的想法,果斷說出了自己近幾日打探到的消息。
自從幾百年前天蓬被迫下凡,整個六界再沒有魔尊看的上眼還能打的順手的對手了。
也是自此之后,他溪風三天兩頭被打吐血,這魔宮的地面能有如此深的顏色,其中必有他一半的功勞。
溪風嘴角一彎,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出神的想:何時我才能去見水碧?五百年又五百年,水碧是否還在等我?
重樓聽到溪風的話倒是覺得很有意思。
他這一生追求力量,作為一心一意的武癡,對手二字簡直讓他眼前一亮。
“哪個方向?”
“右側方,三日前魔鴉族族長來信訴苦,似乎敗了。”
溪風甚懂魔尊的心思,一句話便挑起他的興趣。
幾乎話都未落,魔尊便沒了蹤跡。
溪風勾了勾嘴唇,牽扯到胸口的內傷,瞬間便又倒吸了一口涼氣,捂著胸口,臉色又白了幾分。
他晃悠悠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沒說的是,魔界傳遍,說那兩個女子甚嬌,藍衣女子打了人后便無辜茫然的認錯,綠衣女子邊打人邊哭,嬌滴滴的讓人下不去手。
不知魔尊是否能頂住那兩人的威力。
若是頂不住,尋一個做魔后,那他和水碧興許也能重逢了。
這還是這兩個女子名聲響遍魔界后,他忽然想到的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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