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竟然把我兒子給拐走了。”
楚滄一句戲謔的玩笑，在一本正經的阿硯聽來就成了怪罪他的話。
“楚博士，我歲數不小了。”
阿硯又一次彎下身鞠躬：“對不起。”
楚滄看著他還是那么軸的脾性，沒好氣地扶起他：“行了，我沒有怪你。”
他看著楚衍又看向阿硯：“我家阿衍跟了你也好，要是別人我還不放心啊。”
阿硯又一根筋的鞠了一躬：“楚博士，多謝你的信任。”
“行了行了，咱們這都是一家人了，那么客氣做什么？快，都別站著了，坐著坐著。”
楚滄招呼著，讓站著的四位都坐下。
楚衍看著楚滄，問：“爸，最近還好嗎？”
楚滄笑著說：“我這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你說我好不好？倒是你，該是爸爸問你才對，沒受傷吧？”
楚衍搖頭說：“沒受什么傷，倒是經歷了不少。”說完，感慨地嘆了口氣。
“是嗎？跟爸爸說說？”
楚衍點頭，從來到安全屋的那個時候開始講起，期間也并沒有說出被老高虐打的那部分故事。
他不想讓楚滄擔心。
說完這一段時間的經歷后，楚滄心疼地撫了撫楚衍的腦袋：“辛苦你了，阿衍，都是爸爸不好。”
說著他又啐道：“唉，我就知道是那個董輝出賣的我，幸好當初對他留了個心眼。他們死你手里也是活該。”
聽著楚滄說完，楚衍看了他一眼。
有些沉默。
楚滄見楚衍有心事，微笑：“阿衍，是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楚衍點了點頭，說：“您，和我媽的事......阿硯都告訴我了。”
他見到楚滄的嘴角泛起苦意。
問道：“爸，我、我.....”話到了嘴邊，怎么有點說不出口了。
他吸了一口氣：“我媽呢？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楚滄慚愧地低下了頭，許久沒緩過神來。
楚衍也沒催，等著他緩和過來后，聽他說：“是她罵醒了我......她再也醒不過來了。”
楚滄的手緊緊握拳，指節泛白，“但我帶她回家了，她在外面飄搖了數十年，我終于帶她回來了。”
楚衍心里一揪。
當初楚滄就是因為醫治楚媽的病才陷入這場病毒紛爭。
楚媽罵醒了楚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喚醒了楚滄的良知。
楚滄說：“明天，跟爸爸一起去祭拜一下你母親吧。”
說著，他又看向硯：“硯，也一起。”
硯點了點頭。
跟著，姜燦咳嗽一聲，出聲道：“那個，主人，楚叔叔，我和我哥能一起去祭拜嗎？”
楚滄說：“去，都去吧。阿姨見到阿衍身邊有你們，她也會放心的。”
姜燦和姜兆猛點頭，面上表情開心不少。
楚衍忽然問：“爸，還沒吃東西吧？我去給你們做菜。”
“不用，你別忙。”楚滄攔住楚衍，抓著他的手腕說，“孩子，今天我來，爸爸好久沒下廚了。”
楚衍說：“那我給你打下手。”
阿硯也說：“我和阿衍一起。”
楚滄擺手：“不用不用，你們坐著，我自己來就行。”
楚滄起身走向廚房的方向，沒走幾步站定在原地，轉過頭來。
“阿衍，家里的物資還剩下多少？”
楚衍想，他爸應該是要把物資無常分享出去救濟災民。
他笑著說：“爸，要多少有多少。”
他要問：“爸，救助站還缺什么？您盡管說就是。”
“想要城市重新恢復繁榮少不了資金融入，這些爸爸會想辦法的。”
楚滄撂下一句話，轉過身時，楚衍又說：“爸，我不缺錢，要多少都有，我投資二十個億。”
這回輪到楚滄驚訝了。
驚訝地合不攏嘴。
楚滄說：“你，你哪來那么多錢？我留給你那些也就一百萬左右吧？”
楚衍咳了幾聲：“您還記得我說的那個姓高的老總嗎？他給我的。”
楚滄瞥了他一眼，眼里的意思明確：你不會是威脅人家的吧？
“嘿嘿，爸，人家非要給我，我也沒辦法。”楚衍笑得一臉無辜。
楚滄滿臉就帶著兩個字——不信。
最后楚滄看向阿硯，“阿硯，你說。”
阿硯還真的不會騙人撒謊。
一聽到楚滄問他，淡淡說：“他欺負了阿衍，我教訓了他一頓，然后扔去喂喪尸了。”
他定定道：“這筆錢，他賠給阿衍的，是他活該。”
楚滄聞言點頭：“確實活該。”
－－－
楚滄進廚房做了一大桌飯菜。
幾人其樂融融地坐在餐桌上，像是一大家子人。
楚衍看著對面很少發瘋的兩只喪尸說：“姜燦，姜兆。”
倆喪尸聞聲，嘴里還嚼著鹽酥雞，抬著頭看向楚衍。
傻愣愣道：“主人。”
“事情既然已經告一段落，你們也不用再叫我主人了，就喊我名字楚衍就行。”
“這頓飯吃完后，你們倆可以自行離開，想去哪都行。”
這話一說完，也不知道姜兆哪里這么快就出了淚水，一把淚一口嚼著說：“嗚嗚嗚，主人，你不要我們了！嗚嗚嗚，你，你始亂終棄！”
姜燦也點頭說：“你是不是嫌棄我們累贅，我們以后少吃點！”
楚衍無奈笑笑。
而楚滄說：“他們既然無父無母，末世中遇見你也是緣分，收留他們吧，也算是給他們一個家。”
姜兆和姜燦猛猛點頭：“對對對對！！！！！求求你了，別趕我們走！”
楚衍只好點頭：“我只是不想束縛住你們，既然你們不想離開，那這里也是你們的家，你們以后是自由的。”
這餐飯吃了半小時多。
楚滄楚衍和阿硯在沙發上聊天。
姜兆和姜燦兄弟倆自告奮勇地收拾餐桌和洗碗。
晚些時候，楚滄便要走。
楚衍說：“爸，今晚留下吧？”
楚滄笑著，搖頭說：“不了。今天是陪你母親的最后一晚，明天就要去墓園了，我想陪她。”
這理由一出，楚衍還有什么可以挽留楚滄的呢？
他點頭說：“好，路上小心。”
阿硯攬住楚衍的腰身，對楚滄點頭說：“您路上注意安全。”
楚衍和阿硯還要上前送，楚滄連忙擺手讓他們回去：“別送了，你們小倆口甜蜜去吧。”
楚衍和阿硯站定。
聞聲，楚衍沒好氣說：“爸，你也是真不害臊！”
楚滄笑笑，轉身開著車走了。
阿硯二話不說，抱起楚衍走進別墅。
他看著懷里的羞赧地楚衍，“阿衍，那么多天了，也該好了吧？”
楚衍撒謊不臉紅：“沒呢。”
“我不信，那讓我驗一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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