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嘉茗不是傻子,白蘇蘇從來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見白蘇蘇反應這么大,他誤以為白蘇蘇被他剛剛躍起來的時候嚇到了。
岳嘉茗定定望著懷里的白蘇蘇:“怎么這么膽小?”
說是這么說,他還是調整了一下抱姿變成單臂抱著白蘇蘇。
他空出來的那只手安撫性的抵在白蘇蘇的背后輕拍了幾下。
白蘇蘇腦子里已經幻想了無數次如何把司馬衍和王若川大卸八塊的想法心情才舒暢了點。
思考片刻后,白蘇蘇才發現她被悶在了岳嘉茗的胸膛內。
男子的體溫本就高,且他氣息過于焦灼,白蘇蘇體驗感就是被悶在一個不透氣的暖房內。
清爽的秋季,穿著繁復宮裝的白蘇蘇一下就被悶的額頭開始冒汗。
白蘇蘇說話的聲音和岳嘉茗胸膛內的心跳重合了幾秒:“熱死我了,快點放開。”
她還試圖伸出手去推開那具過于高溫的男子的軀體。
岳嘉茗只感覺自己胸口被一只軟乎乎的小手摸來摸去。
那種麻麻癢癢像是他夏日去山野里被無數的小蟲子跳到他身上,彈開一只還有下一只出現。
這種像是無處躲藏的感覺,岳嘉茗好久沒有體驗到了。
他那久久未動的春心終于被白蘇蘇給鬧醒了,
可整日和著大老粗相處的岳嘉茗壓根沒辦法理解這種情愫。
岳嘉茗蹙緊眉頭:“你是沒有洗澡嗎?你鬧得我身上也癢癢的。”
他腦子自動給出的解釋就是,只有經常不洗澡才會有跳蚤這些。
岳嘉茗心里還納悶了一會,久久未洗澡怎么還會香香的呢?真奇怪。
還在欲哭無淚的綠意想著這算不算穢亂宮闈,到時候發現了她怎么給自家美人開脫。
一聽到這句話她腦子紛亂的思緒立馬停止了下來,這得什么樣的腦子才能說出這種話?
綠意偷偷覷了一眼岳嘉茗,很有眼力見的走遠了。
白蘇蘇心里氣就還沒消,岳嘉茗又給她砸了個沒洗澡長蟲子的罪名。
她怒氣蹭蹭的上漲:“你說什么?”
岳嘉茗又沒有防備白蘇蘇,以至于他頭發被白蘇蘇扯的頭皮發緊,他才開始躲避。
要是系統醒來看到,他一定會覺得這個打架場面很是眼熟。
和白蘇蘇打發時間看的狗血泰劇女角色打架的架勢簡直一模一樣。
她還是學到了精髓的那種,死死的抓著不放,岳嘉茗的俊俏的五官都變形了,
他連忙的求饒:“我的小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是我鼻子有問題。”
岳嘉茗把他學堂里學來的夸人的話翻來覆去的說才讓白蘇蘇松開了手。
他看著白蘇蘇手上好幾縷被揪掉的發絲隨風吹散,簡直心里打寒顫。
怎么這么嬌橫啊?
真是的,動不動就上手打人,岳嘉茗心里還有點委屈。
這嫁人了,要是夫君不如她意,她豈不是天天欺負人?
他余光看了一眼白蘇蘇身上宮妃的裝扮,好險這丫頭進了后宮,對皇帝肯定就不敢這樣了。
想到這里,他強行忽略了自己內心的失落感。
白蘇蘇跳了下來,招了招綠意過來給她整理一下衣服。
沒辦法,她真的搞不懂這些衣服到底是怎么穿的。
漂亮是漂亮,缺點就是太難穿了。
綠意逼自己一定要忍住,絕對不能看向那個剛剛還威風凜凜,如今頭頂雞窩頭的統領。
說是剛從乞丐窩里跑出來的,綠意相信也沒有人會懷疑。
白蘇蘇:“哈哈哈哈……”
綠意連忙捂住嘴,好險不是她笑出聲了。
岳嘉茗無奈的看了幾眼白蘇蘇,還是未開口說些什么。
等白蘇蘇笑完了,岳嘉茗才開口道:“我送你回去吧!”
還是將她送出這里好,他可能會放過她一馬。
要是是那個人,估計……
回到了秋水閣,白蘇蘇躺在床上了好一會,很是郁悶自己今天根本沒有找到那只小貓咪。
想著岳嘉茗是禁衛軍統領,白蘇蘇還拜托了一下。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猛地坐了起來了。
白蘇蘇終于想起自己為什么覺得岳嘉茗眼熟了。
她第一次去宣室殿找司馬衍的時候,見過的那個男人就是他。
可是,司馬衍和岳嘉茗的關系是到了可以私見的地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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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岳嘉茗走之前還是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白蘇蘇,甚至還讓其有事就去找他。
住在這么偏僻的地方,日子肯定不好過。
岳嘉茗心里莫名有點氣憤,既然收了她進宮就應該對她好點啊!
然后第二天,他又出現在了秋水閣里。
岳嘉茗心里安慰自己,他就是看不慣她小可憐的樣子。
他來的時候還扛了一麻袋的東西。
岳嘉茗故作鎮定的笑了笑:“這是昨天的賠禮。你要是不喜歡也可以打賞給下人。”
看著麻袋里的東西,白蘇蘇直接跳過了那些胭脂水粉拿出了那些首飾。
燒藍點翠蝶形釵,金累絲銜簪,綠雪含芳簪,白銀纏絲雙扣鐲……
發釵,耳環,手鐲。
和宮內的樣式不同,宮外的帶了點不同的趣味和巧思。
見白蘇蘇只看了首飾,胭脂水粉絲毫未動。
岳嘉茗指了指那些胭脂水粉,疑惑的問道:“你不喜歡嗎?”
這些可是他一大早跑去芳華閣里買,不是說那里的脂粉最受京中小姐夫人追捧嗎?
白蘇蘇隨意望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回發簪上:“你覺得我這么好看需要涂抹這些嗎?”
古代的化妝品樣式和現代五花八門的化妝品比,太簡陋了。
白蘇蘇看了一眼就嫌棄的跳過了。
岳嘉茗一聽目光不由的望了幾眼白蘇蘇,又慌里慌張的躲開。
確實,好像沒有必要。
送完東西岳嘉茗懷著心里的惆悵離開了。
永春宮內,岳嘉茗心不在焉的想著,今日她穿了淡藍色的宮裝。
為什么這么寡淡的顏色穿在她身上還是這么好看呢?
岳嘉妍看著茶杯中已經漫出來的茶水,而岳嘉茗還是眼神虛虛的。
她打趣了一下:“兄長這是被誰把魂勾走了?也不嫌茶水燙手么?”
原來是岳嘉茗不自覺把自己剛剛想的東西喃喃自語說了出來。
岳嘉茗收斂了一下情緒,轉移話題的道:“沒事,近日在宮中還好么?陛下有沒有好好對你?”
兄妹倆日常交談了一會,岳嘉茗也就離開了。
岳嘉妍望著岳嘉茗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慢慢變淺了。
她手指煩躁的輕敲了幾下桌案,白美人,這可是后妃,我的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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