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送給他的。”
高既白哽咽,那是他在玄參生辰時,自己親手刻的生辰禮。
時添看到這個憔悴的人居然紅了眼眶。
“節哀順變。”時添在轉身離開的時候,發現喜食樓已經被清空了。
看這樣子是高既白干的。
裴南袁握緊他的手,似乎是在擔心什么。
“云錚。”
裴南袁聞言停了下來,與男子四目相對。
“我猜你現在應該有話想和我說。”即便是戴著面具,時添也能從他握著自己的手的力道中感覺到。
“我......沒有什么想說的。”
時添其實還想說些什么,但是裴南袁卻將他帶回了時府。
時添不太明白他到底怎么了,就在裴南袁看著他想要說什么的時候。
時添就把他帶著的面具給摘了下來。
原本在帶自己離開喜食樓的時候,是他在出樓的時候幫裴南袁帶上的。
“云錚。”
裴南袁自看到高既白如今的模樣時,就在擔心。這個人原本并不是這個樣子的。
就算是他打仗歸來瞧見的也能看到高潔傲然的男人,可如今.....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我可能是有點多愁善感。”裴南袁此時很憂慮,他感覺到有什么情緒在體內蔓延。
從未有過的,不屬于自己的情緒。
“我控制不住自己。”
叱咤風云的將軍此時卻在時添面前脆弱的訴說自己的害怕的憂慮。
月朗星疏,時府門口只有他們兩人的身影,時添牽著他到了簪院。
高既白和玄參之間的關系,他們兩個憑借著許多線索也能猜到了個大半。
高既白如此傲骨之人,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學生變得頹廢陰沉。
“我知道。”時添站在院子里,察覺到裴南袁看到天空的明月時的恍惚。
“云錚。”
裴南袁轉身卻看到時添緩緩放大的面容,瓷白的肌膚和溫軟的觸感,令他很是悸動。
一吻既離,時添看他發愣,不免覺得好笑,“你不是想要一個答案嗎?”
“我喜歡你,但是婚約我還是想在想想。”時添撫摸他的臉龐,“明日我再告訴你,如何?”
裴南袁未曾想過得到這么多,受寵若驚的點頭。
在男子笑容瑰麗下,裴南袁只感覺到此刻很好,就想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
一大早,時府上下就忙了起來,時添換好一身干凈的衣袍,梳洗完畢就在母親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國子監。
蔣御風收徒的事情早已經傳的滿朝文武皆知。
眼下也有不少和他先前為官時交情好的舊臣也會出席。
時添快要到的時候,在大老遠就看到在國子監的筆挺身影。
裴南袁替蔣御風招待那些客人,一言一行彬彬有禮,完全不像是一位武將。
“云崢。”時添下了車就朝著他快步走去。
裴南袁回以一笑,和周圍的人說了聲抱歉就去接時添。
今天的裴南袁沒有穿死板的玄色,而是青黛紫色的從竹紋常服,玉冠束發。
“今日賓客盈門,你先去找老師吧,等我招待完這里的人就去找你。”
“好。”
時添進去時,就看到了裴夫人和裴宵,他們兩位也是湊熱鬧過來的。
時夫人拍了拍他的手道,“我和他們待在一起,你就去找你老師吧。”
時添應了一聲,看了幾眼后就去了閣葉閣。
蔣御風今日換了一身嚴謹行頭,一向撒亂的頭發也束了起來。
雖然臉上有歲月侵蝕的痕跡,可依舊看的清他年輕時的倜儻風流。
“老師。”
蔣御風頷首笑著拉著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東西,金燦燦的很是耀眼。
“這是……金令?!”時添驚訝于此物的出現,更多的還是對蔣御風拿出來的疑惑。
“這便是我送給你的拜師禮物。”
“老師……這……我要不起。”
蔣御風怎么可能不知道此物的重要,只是在他看來如今這個對他而言毫無用處。
“這是皇帝在我辭官時,恩賜與我的,滿朝文武無一人知曉。方才先前與我交好的欽天監長史夜觀天象,說你一生里有一場死劫。”
“我幫不了你什么,但愿此物能夠幫你度過劫難吧。”
時添無話可說卻看到他將金令強行塞到自己的手里,語重心長道:“不到最后一刻堅決不要拿出,知道嗎?”
“……學生知道了。”
最終時添還是收下了金令,因為蔣御風沒給他機會就拉著他去前廳了。
此時吉時將近,蔣御風和時添作為重要的主人公怎么能缺席呢,所以他們就要去招待客人了。
最為震驚的是,此次拜師禮皇帝也來了,非但來了還坐在最高座位上,面對他們兩人的晚來也并沒有任何指責。
隨著小廝的敲鑼聲,拜師禮正式開始。
拜師禮第一項:拜祖師、拜行業保護神。以表示對其的敬重和虔誠,同時也是祈求祖師爺“保佑”,使自己學業有成。
而蔣御風無門無派,自然沒有祖師,時添也就只需要站著朝著他行拜一禮。
拜師禮第二項:行拜師禮。師傅、師母坐上座,學徒行三叩首之禮,跪獻紅包和投師帖子。
隨著禮儀先生的話語一落,時添便在面前的蒲團上跪下。
原先是沒有蒲團的,但是蔣御風很是喜歡這個徒弟。
自然不忍得,就強行叫人去搬來蒲團來,以至于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可是坐在主位的皇帝沒有發話,他們也不好有太大的動靜。
時添叩拜的時候,站在蔣御風身旁的裴南袁滿眼里都只有他一人。
三叩首之后,他便從旁的人接過一個木盤,上面放著拜師帖和紅包,朝著面前的老師俯身送去。
拜師禮第三項:師傅訓話,宣布門規及賜名等。訓話一般是教育徒弟尊祖守規,勉勵徒弟做人要清白,學藝要刻苦等。
正當蔣御風笑意冉冉的要說出訓話詞時,就有一個官兵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神色慌亂,直接打斷了這場拜師禮。
見狀蔣御風和裴南袁都是臉色驟變的很不好看。
皇帝瞇了瞇眼,看到那官兵在自己面前拜了一禮,隨后又欲言又止的看向守在一旁的許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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