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時添離開的時候,席樓棄就找了椅子坐了下來,疊腿靠著椅背問,“到底是什么事情?才會讓你狼狽成這樣子?”
許須仲尋思著該怎么開口表達,“起義軍的營地已經被發現了,所以當老大決定要分開逃跑的時候,我提出了主動吸引埋伏的目光。”
賀潯道,“和敵軍有關嗎?”
許須仲鄭重的點頭,“那些人抓走了不少同胞,我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雖然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怎么樣了,可我還是要告訴你們。”
“現在城內大大小小,碼頭、賭場、妓館還是商鋪醫院都有島國人的臥底。”
“什么?!”賀潯瞠目結舌。
看起來東村相田還是有所隱藏了,只不過沒想到居然會涉及那么多。
但凡那邊準備好了,彧城隨時隨地都會迎來失守,到了那時一切都會無法挽回。
“你知道都有誰嗎?”
許須仲搖頭,愁眉道,“這原先是在抓捕一個人販子臥底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那里所有涉及人員的名單。”
席樓棄聞言問,“那你還記得多少?”
“有紙筆嗎?我寫下來吧。”
他現在還記著的人,其實并不多,但總好過沒有。賀潯今天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格外亢奮。
許須仲是不知道原因的,但是當席樓棄把審問出來的那些事情都告訴他的時候就恍然大悟了。
畢竟是有關于賀家的事情,賀潯如此激動也是理所當然的啊。
但是許須仲卻疲憊的上下眼皮打架了,畢竟像他這種重傷在身的病人就需要多休息。
這會兒早就耗盡了所有力氣,靠在枕頭上。
席樓棄看著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自家小徒弟的情況深思道,“許須仲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小徒弟可擔心你了。”
“.....”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你差點只剩一口氣,他都紅了眼了。你說你哪來那么好的福氣救了這么一個小朋友啊”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給他喂了什么迷魂藥。”
賀潯在旁認真的應和,畢竟時添的所作所為,他們真的有目共睹。
許須仲聽著只覺得心里情緒復雜。
自從他遇到了時添自己的生活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說不上是好還是壞,但是他就是會為時添的出現而開始改變。
“他不該被牽扯上這件事情。所以.....你們要是為了他好就不要告訴他有關于我身份的事情。”
許須仲是真的不希望時添會受到傷害。
賀潯和席樓棄都是知道這件事情利弊的聰明人所以自然不會多嘴泄露。
只不過......
席樓棄道:“你的身份遲早是瞞不下去的,再說了你總不能騙他一輩子吧。”
許須仲扯了扯嘴角,“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對他來說無知才能安全。”
“......”席樓棄也有點累了,他捏了捏鼻根,語氣里都是對許須仲得無語,“你倒是會給自己找借口,行了,我等會兒讓人給你端碗粥,躺了那么久估計早就餓了吧。”
許須仲淺笑,“知我者席樓棄也。”
席樓棄蹙眉,“別肉麻我。”
賀潯卻站在旁邊,表情深究的容易讓人誤會,“你們兩個....”
席樓棄一個轉頭就拍了下他的腦袋,輕哼了一聲,“該走了。”
賀潯捂著腦袋被人拽著離開。
許須仲默默地看著心里卻比誰都還要清楚,畢竟那么明顯的也就只有賀潯這個傻子不知道。
說起來他們三個人能夠認識也是很奇妙的一個巧合。
起義軍的成員或多或少都是些低階層起義來的青年雖然也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人。
而作為孤兒,從來就沒有未來的許須仲是被起義軍的創始人撿了回去,并且還教他認字習武。
在一次執行獲取線索的任務里。
許須仲在裝扮好后就化為商業精英就混入了那個骯臟的圈子。
他的目標任務是一個看起來表面風光無限的商業大亨,要說他背后卻是極致的對比。
那人流連煙花賭場,雖然每一次都做了偽裝可是次數多了難免會被認出來。
而那時有關于他和外人練手要壟斷所有商業鏈,有一句話叫做牽一發而動全身。
彧城比起那些有獨特地道的城市其實算不得多好,唯一的就是這里的商業鏈還算發達。
而那時早已經開始向西方學習發展,包括彧城一大名著點——歌舞廳。
而許須仲是在接觸完目標準備打道回府時,在一個胡同里撿到了受傷靠在廢石墻上的席樓棄。
那個時候,他嘴里一直呢喃著一個人的名字。
許須仲沒有見死不救的漠然,所以好心的救了他一條命。
而賀潯也是因為救了席樓棄才認識的。原本以為只有幾面之緣他們也就不會有什么交情了。
但是沒曾想在完成新的任務的時候又遇到了他們,并且還身份暴露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賀家和起義軍本身所求的目的就是一路人。
國泰民安不讓那些畜生再破壞家國同胞。
許須仲一直都知道席樓棄對賀潯的感情根本就不是好友。
怎么可能會有人在意識昏迷中心心念念的人只是好友?
許須仲雖然對他們的事情心知肚明可卻又對自己的未來而感到迷茫。
現在起義軍的人聯系不上,這是賀潯說的。上一次他記得自己已經引開了大半部分人。
就算是剩下的也不足夠威脅到他們。可是為什么現在無法受到消息呢?
許須仲越想越煩躁,即便自己已經提不上力氣擔心的也很多。
但在滿腦子混亂時,卻見一個小腦袋從微開的門縫口里冒了出來。
瓷白的小臉,竊竊目光的桃花眼與之對視,時添耳朵一紅,將身后的飯盒拿了出來。
“許先生.....我來送飯了。”時添還沒有回房休息就先聽到了席樓棄要安排人送點吃的去客房。
經過提醒,他淡然也能夠猜到,許須仲剛醒肯定沒吃飯。
所以他就捷足先登了。
許須仲臉上還帶著淺淺的微笑,但在看到時添別扭的樣子又忍不住弧度更深了點。
“嗯,你進來吧。”
時添聞言吱呀一聲推開門,然后把食盒放到桌子上,在將里面準備好的粥端了出來并且親自交到人手中。
許須仲感覺到手里暖暖的,在順勢往旁邊看去少年澄澈的眼眸里此時此刻只有他一人。
有一剎那他會感覺到內心引起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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