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但是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母蠱發作痛不欲生,我雖不知道你是怎么熬過來的,但是還望小心。”
“太后手上有著無數的秘密,你若是執意要去還得有所準備。”
時添很清楚,不過他這一去就沒打算回來了,所以他還要時間去告別。
“今日是中元節,夜里燈會萬家燈火通明,舉國歡慶之時……我要與殿下一起逛燈會……”
“蘇添你……是否……”
“我不知道。”時添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溫冷鶴等我走后就和宛春離開吧。”
“這里不適合你們。”
“……”
“當年誣陷楊家的楚王活不了多久了,我答應過你就絕不會食言。”時添承認他是用了一點手段可是魏迎勛作為太后的旗子犯下的罪惡數不勝數。
所以時添查到他身上早就被太后下了控制的蠱毒也不免嘲諷。
他在溫冷鶴這邊呆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找來的魏懷滄帶了回去。
或許是那次綁架嚇了這人,所以無時無刻都要纏著,深怕又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所以時添都快習慣了,一如既往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就走了。
只剩下溫冷鶴對著他離開的背影犯愁,還有在走之前這人留下的一瓶血。
血色發黑,一看便是毒入骨髓。
……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溫冷鶴這里的?”時添忽然想到這個事情便提出來逗逗人。
“我叫嚴逢一直都藏在暗處保護你的。”
“那魏遠之呢?他不需要去抓捕嗎?”
魏懷滄很不在意,“他離不開太后的,何必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時添無奈了任由這人把玩著自己的手,看著他良久才道,“今日是中元節。”
“嗯。”
“溫冷鶴說他有辦法配置父親的解藥了,所以今夜我們安心些陪你逛燈會吧。”
“真的嗎?”
“太傅不騙你的。”
“好。”
……
燈火闌珊,吵鬧喜慶的街市堪比迎春,紅色絲綢高掛在各個街坊之間。
各個小攤販都賣力的叫賣著招攬顧客。
時添和魏懷滄換了一身平常一點的衣服來到這里,混入人群中,擁擠活躍的人流差點沖散他們兩人。
還是魏懷滄一急與他十指相扣才勉強拉住人。
時添笑的燦爛這也是頭一回兒瞧見這人驚慌的模樣,隨便在小攤上買了兩個青銅鳥面具。
一個給人戴上一個給自己,兩人牽著手開始穿梭在人山人海里,時添給了他無限燦爛,帶著他盡情享受著融入這個熱情的地方。
“太……額先生。”魏懷滄看著他買了兩個糖人,“我不吃的。”
時添不理會塞給他手里一個,在拉著人去了皇城里最靈驗的地方,紅塵河。
在南市有一處有名的木棧道廊橋,橋下便是百許百靈的紅塵河,紅塵河紅塵河便是因為這里締結了不少良緣。
比起城外香火鼎盛的道光寺,這里更像個月老河橋。
時添在來時的小攤上買了兩個河燈,站在木橋板上隨手推給他一個,自己主動來到了橋板邊。
那里早已有了不少男女同放河燈,暖陽般的燭燈照在許多人的臉龐,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的都是幸福的笑容。
魏懷滄看著只覺得無感可是眸光在落及太傅時閃閃發亮。
“太傅放河燈嗎?”
他的聲音溫柔至極能滲透入骨,時添的心臟下意識一痛險些控制不了面部表情。
他鼻音略重的嗯了一聲,與身邊的人一同來到河邊蹲下,河燈里的燭光微微搖曳照在他們的臉上歲月靜好。
這里是承載著許多心愿虔誠的地方,也是留下最深記憶的地方。
時添放手任由河燈隨波逐流,那一剎那他抬眸看著魏懷滄少年的眼里滿是柔波喜悅。
他勾唇微笑,只要記住這一刻就夠了,只要……他記住就夠了。
“殿下。”
魏懷滄抬頭。
青年柔美的臉上是純粹的仿佛可以照亮他多疑的內心,“我希望你能夠像現在這樣永遠安康喜樂,無災無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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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懷滄板正著腰身略帶茫然失措但閃爍的神色頂替了他的錯愕,虔誠笑道:“太傅,我……很感謝神將你派到了我的面前,拯救了我凄涼荒誕的一生。”
……
嚴逢在離開東宮時就被魏懷滄提前吩咐過不準跟著他們,中元節期他以往都是一人度過。
可這一次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看見梾木和阿蒲的出現,他們是來找自己喝酒的說是什么過節。
“殿下都和公子走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們也好好享受一下吧。”阿蒲是他們當中年齡最小最為單純的自然敢說出這些話。
并且又仗著時添的寵愛為所欲為,這回兒拿著一碟子酒菜就找上了兩人。
梾木向來不會拒絕他的要求,嚴逢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也是頭回兒遇到這件事情剛想說些什么就被阿蒲開口堵住了嘴。
“公子和殿下都說過了,可以讓我們也享受一下中元節的快樂,所以我可是正大光明的,你們也是。”
至此嚴逢也不好說些什么喝了一口他倒的酒默認了。
三個人破天荒聚在一起喝酒談笑,其中阿蒲最為興奮,和他們口無遮攔的說著他在蘇府時的趣事。
梾木是個面癱但聽到他所說的也不禁露出淺淺的笑容,嚴逢是他們中最年長的看著阿蒲時也帶著長輩的放縱。
嚴逢的身份撲朔迷離,他并非平民也并非富貴人家出身,而是是孤兒無父無母被寺廟的僧人撫養。
年少時便因一身反骨獨自出去江湖闖蕩,若不是因為江湖過于艱險他也不會如此為了報恩而選擇成為暗衛護其一生。
“嚴大哥和我說說你為什么會成為殿下暗衛的故事吧。”阿蒲喝了酒臉頰紅撲撲的一看就是喝多了。
嚴逢也沒有拒之不提,對于過往他很是釋然的詮釋,“在江湖中流浪隨時隨地都會被人追殺針對,我無意間逃亡到魏國,在饑腸轆轆身受重傷時是先太子殿下救了我。”
“救命之恩一生難忘,我愿追隨殿下護其安康只不過…他不愿意收我說是不能束縛住我的自由。
“于是我來到宮中…成為了一名武術師傅,教導皇子武術指導,太子殿下知道我的誠心便隨了我的意愿。
“只可惜……我還是沒能救得了他。”
“殿下臨死之際托付我,希望我護太孫殿下安康無虞,聞言我發誓誓死也要護太孫殿下安全。”
嚴逢的眼里是對先太子的敬仰和承諾,他和現在的梾木可以說是同類人。
一旦確定的事情絕不會選擇背叛,忠誠而付出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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