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越說越錯。”賀明英氣惱。
楚梓?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翻著烤架上的烤肉。
“我妹妹知道就知道唄,又不是外人。”
“那你承認了?”楚清辭好奇。“你真的經常翻墻進來?”
“大概五年前吧,這丫頭比劍贏了我,我不服氣就偷偷來找她比劍,所以經常來這里。”
賀明英干巴巴地解釋:“真的只是切磋。誰讓他這么沒用,這么多年還是輸給我。”
“明白了。”楚清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楚梓?。
賀明英的確是女中豪杰,但是據她所知,楚梓?的身手不弱,應該在賀明英之上。
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兩人應該是互相暗戀,又不點明,所以一直處于非常別扭的狀態。
“對了,你剛才說你得了什么病?什么病要十個月才能痊愈?”賀明英問,“我請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小妹,你病了?”楚梓?緊張起來。“走走,我帶你去找太醫。”
“沒有沒有,我沒病。”楚清辭撥開楚梓?伸過來的手臂。“既然你們要切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去,你們慢慢切磋。”
“誒,先去看診啊!”賀明英說道。
“真的沒病。”楚清辭俯在賀明英的耳邊說了一句話,“明白了嗎?”
賀明英眨眨眼睛,接著反應過來,臉頰漲得通紅。
“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楚清辭貼近她的耳朵。“我哥曾經一個人扛住了刺客盟的五次暗殺。”
刺客盟的五次暗殺,一次比一次危險,每失敗一次,下次安排的刺客就會更高一級,從來沒有人扛過三次暗殺的,但是楚梓?扛住了五次,可見身手有多么不凡。
這樣身手不凡的人卻數年輸給一個閨閣女子,哪怕這個閨閣女子在邊境長大,從小舞槍弄棒,那也太奇怪了些。
賀明英不傻。
楚清辭走后,她看著楚梓?。
楚梓?被她看得渾身發毛。
“我妹到底是什么病?”
“你馬上要當舅舅了。”賀明英說道,“她沒有生病,而是懷孕了。”
“懷……”楚梓?站起來,“這是大事啊,我馬上回去告訴我爹。”
“你先等一下。”賀明英攔住楚梓?。“咱們今天做個了結吧!”
楚梓?蹙眉:“做什么了結?”
“切磋啊!”
“這個事情又不急。”
“急。”賀明英看著他。“你我都不小了,都到了說親的年紀。這次躲過了宋亦舟和明蘭郡主,下次呢?我們總是打來打去也不是法子,今天不管誰輸誰贏,我們以后都不要再見面了。”
楚梓?:“……”
“你聽見我說的嗎?”
“你急著嫁人?”楚梓?問。
“我是不急,但是我家人應該會給我說親,不然這次的親事鬧成這樣,指指點點的人會很多,賀府扛不住那么大的壓力。我們族里還沒有成親的姐妹還有十幾個呢,不能因為我一個人的名聲就連累她們。”
“我今天狀態不好,不想切磋,下次再來切磋好了。”楚梓?準備溜走。
“我今天就要和你切磋。”
“我不切……”
“我就要切。”
兩人你來我往,開始動起手來。
賀明英身子往后面傾倒,楚梓?連忙摟住她的腰,把她抱住。
“沒事吧?”
“楚梓?,你是不是喜歡我?”
楚梓?:“……”
賀明英抿著嘴,認真地看著他:“你要是喜歡我,就像個男人一樣告訴我,而不是像個傻子一樣啥都不敢做。”
楚梓?先把她扶起來,抓起旁邊的茶水一飲而盡。
“是,我就是喜歡你。”楚梓?說道,“我不愛那些扭扭捏捏的大家閨秀,就喜歡你這種敢愛敢恨敢打敢殺的,不行啊?”
賀明英看他耳垂一片紅,眼神也躲閃了,聲音里滿是顫意,一副別扭得不行的樣子,根本就是外強中干。
她抓著楚梓?的衣領,往身邊一拉,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楚梓?愣住了。
“吼這么大聲做什么,我又沒有聾。”賀明英垂著眸子。“那你敢不敢來提親?”
楚梓?咽咽口水:“提親?”
“不然呢?難道你的喜歡只是說說而已,不想負責?”
“當然不是。不過,你真的愿意?”
“我要是不愿意,早就喊我爹和兄長把你抓起來,豈會任由你在我的院子里來去自如五年?”
“那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楚梓?來精神了。“我去準備,先找官媒說親,過幾天送聘禮,畢竟聘禮什么的不能輸給別人,需要時間籌備,你等我啊!”
賀明英看著楚梓?的身影消失,眼里閃過羞色。
婢女在旁邊看見了,暗暗為他們家小姐高興。
剛開始賀家與宋家結親的時候,他們小姐好幾天神色恍惚。幸好楚公子說只要她不愿意,絕對不會讓宋亦舟娶她,小姐才會恢復生機。
在賀家,賀明英的親事是最愁的難題。至少在老夫人的眼里,這個孫女是沒人看得上的,所以宋老夫人來試探口風的時候,賀老夫人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不管怎么樣,宋亦舟也是嫡次子。雖然他后宅的事情鬧得挺荒唐的,但是賀明英這么厲害,肯定能處理好。
在這些世家貴婦的眼里,哪家的公子哥不是三妻四妾,有個小妾也沒什么大不了。
像宋瑾安這種后宅里干干凈凈的,那才是圈子里的奇葩。反正大多數女人別指望有楚清辭這樣的福氣。因此,宋亦舟的條件也算不錯了。
楚清辭回家后不久,楚家的仆人過來向她匯報楚梓?準備去賀家提親的事情,從自己的寶貝中挑了幾樣給他大哥送了過去。
賀明英這個嫂嫂不錯,非常符合她的心意。再加上賀家最近正在風口浪尖上,因為宋亦舟犯的錯,連累賀明英被人指點。既然是她哥的心上人,又是未來的嫂子,楚清辭說什么也要把這個面子給她補上。
“夫人,李姨娘又去找老夫人哭鬧,老夫人說頭疼。”老嬤嬤從外面走進來,無奈地說道,“這個李姨娘,仗著肚子里有二爺的子嗣,慣會使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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