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說著,把上衣脫掉了,露出里面的無袖背心。
他把背心也脫掉,從背心內側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鑰匙。
然后下床走到長長的鎖鏈旁,在某一個不起眼的小孔里用鑰匙轉動了幾下--
牢牢錮住夏軟腳踝的鏈子瞬間打開了。
等沈玦回到床上看到夏軟時,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寶寶。”
沈玦把夏軟抱進懷里,輕輕擦著她的眼淚,語氣難掩慌亂,“怎么哭了,我剛才已經打開鏈子了,以后再也不會鎖你了。”
夏軟沒有說話,小手輕輕地摸著沈玦上身露出的各種各樣的疤痕。
“你是不是很痛。”
“都過去了,不痛了。”
沈玦回過神,知道他的寶寶是心疼他了。
他雖然很享受寶寶對他的擔心和在乎,卻也不想她繼續難過,馬上溫柔地哄道,“去吃飯好不好?”
“她太壞了。”
“嗯,她很壞。不哭了寶寶,我沒事了。”
“這里是怎么回事?”
“用煙頭燙的。”
“這里?”
“被水果刀劃的”
……
沈玦每解釋一處疤痕的由來,夏軟便輕輕親一親那處。
從上到下。
“這是被開水燙的。”
等夏軟親到沈玦右胸口時,觸目便是一大片傷疤。
沈玦繼續溫柔地解釋,“之前你在飛機上問過我有沒有胎記,本來這里有一小塊紅色的胎記。只是現在沒有了。”
原來愛人依舊有紅色胎記。
如果沈玦在飛機上早就告訴她有胎記就好了。
不過也不怪沈玦,她不應該把感情都推到胎記上面,她應該更相信自己的感覺。
“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們都要第一時間說清楚,不要隱瞞對方,也不要有任何誤會,好不好?”
夏軟親了親那塊疤痕,抬頭看著沈玦認真地說。
“好,都聽寶寶的。”
沈玦的呼吸又亂了幾分,聲音變得暗啞,“寶寶再親下去,我就控制不住了。”
說著,沈玦又穿上了衣服,抱著夏軟下了床。
夏軟的雙腿圈住沈玦的腰際,雙手勾住沈玦的脖子,把頭埋在沈玦的肩膀處,“以后不要再噴那種東西了,我現在還是沒有什么力氣。”
“好,寶寶不要生氣。”
沈玦把夏軟往上托了一些,另一只手攬著她的背,像抱小孩子一樣。
沈玦做得飯很好吃。
愛人每一世的廚藝技能好像都很厲害。
吃過晚飯,夏軟又被沈玦狠狠地親了一通。
夏軟有些困了,許是藥效依舊有殘留。
沈玦抱著她去了另一個大房間,把她放在了床上。
夏軟呆呆地看著大紅色繡著“囍”字的被子,又看向耳尖早已泛紅的沈玦。
“這是我前幾天準備的。”沈玦低聲解釋。
夏軟點點頭,“你也在這里睡嗎?”
沈玦薄唇微抿,眼中有些許期待,“可以嗎?我什么也不做。”
夏軟輕笑,“這是你家,你想睡哪里都可以。”
“這是我們的家。”
沈玦坐在床邊,認真地看著夏軟,再次重復,“我和你的家。”
夏軟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過了今晚,我還是要回我自己的家里住的。等過段時間,我拿到最佳女配角的獎杯,我們再住在一起好不好?”
“寶寶,你現在不想公開我們的關系嗎?”
夏軟一直在看著沈玦,自然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也知道他又在亂想了,馬上解釋說,“我想的。但是如果現在公開,大概會有很多人并不看好我們,我和你現在差距太大了。等我--”
“我不在乎別人。寶寶,我只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可以退出娛樂圈,我們可以去國外定居,那里不會有太多人認出我們。”
沈玦的語氣異常認真,繼續說,“寶寶,我有很多很多錢,不需要你去演戲賺錢。”
這不是賺錢的事情,主要是要做劇情支線任務,要拿到娛樂圈最佳女配角的獎杯。
主線任務是徹底崩掉了,支線任務如果也失敗了,那這個世界是不是要倒扣積分了。
而且以后的世界很可能會越來越難,她也擔心愛人會受到世界意識的懲罰。
夏軟沉默了,她還在思考怎么向沈玦解釋。
見夏軟一直沒有回應,沈玦又開始敏感多疑了,他甚至開始煩躁和恐慌。
他情不自禁提高了聲音,眼神偏執,“我不想你繼續演戲,也不喜歡你和別的演員接觸。寶寶,我也會退出娛樂圈。我們一起去國外定居好不好?”
“我現在就訂票,我們明天就出國,我--”
“沈玦。”
夏軟靠近沈玦,吻住了他。
沈玦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束,夏軟靠在沈玦懷里,兩人的呼吸都亂了幾分。
“你別怕,我很喜歡很喜歡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盡快在國內拿到獎杯,然后就按照你說的,我們去國外定居。”
夏軟的聲音很輕,卻輕而易舉地安撫了沈玦心里的躁郁。
“我可以給你獎杯,影后的也可以。”
沈玦逐漸冷靜下來,輕輕地吻著夏軟的眼睛。
夏軟抓著沈玦的大手,軟糯的嗓音多了一絲撒嬌的意味,“相信我好不好,我想自己拿到獎杯,很快的。”
“以后還要麻煩我的沈老師好好教給我演戲了。”
沈玦把她抱得更緊了些,“不問我為什么執意要去國外定居嗎?”
“我知道的。我有猜到過你的病,所以也研究了一些。我會陪著你,無論能不能治好。”
夏軟小聲解釋。
“寶寶好乖。”
沈玦突然止不住想要大哭一場。
其實這么多年來,哪怕那兩人死了,他也沒有真心哭過。
他也會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反常,偽裝自己。
可是遇到夏軟之后,所有的偽裝卻都岌岌可危。
他想把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向她袒露,想要換取她的關心和在意。
他也成功了,她還在他的懷里。
他從未如此欣喜過,也從未如此害怕過。
他愿意再給她一些自由,就像她說的,等她拿到獎杯。
就像是走在冬日里寒冷的下水道中狼狽受傷的老鼠,卻在拐彎處找到了可以裹腹且冒著熱氣的食物。
這是他貪戀的,可以拯救他的“食物”。
又如他坐在黑暗的角落,她提著燈也坐在了他的旁邊。
兩人都沒有說話。
他的世界卻被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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