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蘇晚終于明白了春桃的意思。
她拍了拍春桃的肩膀:“桃啊,小姐知道你的意思,我會好好考慮的。”
蘇晚實在不想解釋了,解釋得越多,后續越是麻煩。
現在的問題是,馮嫵還會死嗎?
蘇晚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而且……就她觀察下的樓清澤,怎么可能做出因為一個女人就去搞刺殺,還殺錯了人的情況。
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誤會。
或者,根本就是別人設的一個局?
蘇晚眉間緊皺。
但現在劇情已經不一樣了,事情還會不會像原書中一樣發展還兩說。
不過可以預想的便是,對方多半還是要沖馮嫵下手。
畢竟馮勝老將軍軟肋便是馮嫵,沖她下手最能達到效果。
看來,她有必要去接近一下馮嫵,或者提醒一下樓清澤有人要搞事了?
畢竟若是樓清澤直接在她還沒有治好他的時候就死了,那就糟糕了。
但她想要接近馮嫵,還得想想辦法。
事情就是這么巧,蘇晚還在想著辦法,轉頭便收到了太后宮宴的請柬。
說是三日后,會在宮中舉辦一場賞花宴。
事情有了些許進展,蘇晚便也沒有感到那般焦躁。
豈料她剛松了一口氣,便看見夏竹跌跌撞撞的“砰”地一聲推開房門,扶著門框大驚失色的說:“不、不好了!姑爺今日在宮中遇見刺客,為救新帝受了重傷,現下在宮中救治!”
“什么?!”
蘇晚瞳孔緊縮。
樓清澤在宮中確實因為保護新帝受過傷,但那可是在劇情中后期啊!現下的時間段還不足以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劇情真是亂得一塌糊涂!
蘇晚頓時往門外走去:“走!進宮!”
“可是小姐,咱們沒有宮牌,怎么進去?!”春桃也顯得十分焦急。
“找爹爹!爹爹定然有辦法!”蘇晚現在也顧不得了許多。
樓清澤絕對不可以出事!
蘇晚沉著臉便準備讓下人準備馬車直接往蘇府走,卻在剛要出府門的時候看見府前停了一輛馬車。
她停下腳步,定睛一看。
樓清澤正被柳隨云攙扶著走下馬車。
他臉色慘白,此時明顯是強撐著身子,面上甚至還帶著一些灰敗的氣息。
胸前,有血色滲透了外層的衣服,但里面的傷口明顯已經被人處理過,看得到包扎的白色紗布。
蘇晚心中微動,連忙走上前去:“怎么回事!”
樓清澤微微垂了垂眼眸,正要回答卻低咳了兩聲。
“主子,您還是別開口了!”柳隨云面色慌張沖著樓清澤說道,隨后又抬頭看著蘇晚,“夫人,主子遇刺,在宮中雖然已經處理了一下傷口,但主子身體仍舊不穩定,我們趕緊進去。”
蘇晚立馬讓開路,憂心忡忡的跟在柳隨云身后,看著他把人扶到了床上躺下。
樓清澤剛躺下便失去了意識。
兩人身后一直跟著的御醫立馬上前查看了一下他胸口的傷口有沒有開裂。
等御醫再次處理了一下傷口,開好方子,便直接在樓府住了下來。
說是新帝下了死令,樓大人傷好才讓人回宮中。
府中很是兵荒馬亂了一陣,蘇晚安排好一應事物,這才看著明顯眼睛有些紅的柳隨云說:“究竟怎么回事?為什么夫君遇刺后不在宮中診治,萬一路上傷勢加重怎么辦?!”
“主子不同意留在宮中,說是于理不合。”柳隨云當然知道主子為什么不留在宮中,但這話卻不能對夫人說。
主子所中之毒,在月初的時候便會發作。
之前因為與蘇鈺安比試時便已經隱隱有提前發作的痕跡,這次又受到重傷,若是留在宮中,到時候毒發豈不是暴露了最大的秘密?
不若直接回來,還能找薛神醫診治診治。
何況樓府也絕對比宮中安全。
蘇晚抿著唇,看著那個男人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剛剛的疑問一說出口,蘇晚便猜到了樓清澤寧愿冒死也要回來的原因。
多半和他的毒有關。
她走到床邊坐在榻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卻被他額頭上皮膚的熱度給燙得一顫。
樓清澤明明看上去臉色蒼白得很,身上卻很燙。
這明顯不正常。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身上的毒在受傷的同時便被激發了出來。
那御醫開的藥……恐怕并不能解決此時的問題。
蘇晚眉心緊皺,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柳隨云。
“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蘇晚情緒有些糟糕,此時連戲也不想演了。
“夫人,主子的身子情況有些復雜,一直被一位杏林高手調養……”
“行,我知道了,你去帶人過來,人我親自給你看著。”蘇晚打斷了柳隨云接下來的話。
柳隨云一愣,他以為夫人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沒想到夫人竟然什么都不問便讓他去找人。
作為提前拿到劇本的人,蘇晚自然知道樓清澤身邊一直有一個神醫調養身體。
但神醫大多都有些怪脾氣,這位薛神醫也是如此。
他雖然長居都城,但卻一直住在郊外的山洞中,說是要“避世”,每每遇見生死攸關的大事他才會親自出馬,平日都是給樓清澤親自調制一些解藥。
柳隨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又想到樓府還有不少暗衛,就算夫人想要對主子不利也會立馬被人拿下,這才咬咬牙直接離開。
春桃和夏竹憂心忡忡的站在門外,都不敢進去。
蘇晚看著樓清澤蒼白的臉逐漸變紅,忍不住再次摸了摸他的額頭。
這次比剛剛摸著還要燙。
蘇晚沖著春桃招了招手:“去酒窖,讓人取最烈的酒來。”
物理降溫,不知道對于現在他來說,有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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