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距離齊桂蘭執行死刑的日子,還有七十二天。
在外人看來,江璃這個女兒一直在警察局法院等地方為了母親奔走,她看似是在各處了解案情,了解法律對這個事情的處置情況你,其實真正的目的是帶著唐小鋒(魂體)去見世面的。
在這個過程里,唐小鋒見識到了法律的力量。
法不容情,殺人就要償命,這不是誰是誰的父母,誰是誰的孩子能敷衍了事的事情。
多見見守分寸的正常人,唐小鋒忽然覺得做人也沒那么辛苦了,辛苦的是要一直克制自己的欲望,不管是什么樣的欲望。
江璃這次來看齊桂蘭,距離上次那天大雨的分別,已經快四個月了。
也就是說,她們有四個月沒有見過面了。
幽暗的審訊室內,陰氣沉沉,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生活太有煙火氣了,唐小鋒居然覺得這地方的氣氛比地府還可怕。
江璃說:“這里都是半死不活的人,說難聽的就是沒死透,正是怨氣沖天的時候,你覺得不舒服也正常。”
而且,八字弱的人長期呆在這種地方都會生病。
片刻后,齊桂蘭終于出來了,她一看見江璃就激動的撲了過來,還是獄警強制把她拉開,她才坐下來。
她激動的想去抓住江璃,可又被獄警給吼了:“干什么,老實坐著,不然拉你去小黑屋!”
旗鼓蘭癟了癟嘴,委屈死了。
她這么大年紀的死刑犯,怎么就沒能得到一點優待,整天吼吼吼,要是提前把她給嚇死了,看他們怎么交代。
她只能冷靜下來,一臉哀怨的看著就江璃:“璃兒,我唯一的女兒你總算來見我了,我聽警察同志說了,這段時間你一直在為我的事情跑法院警察局什么的,你真是媽媽的好女兒,是媽媽以前錯怪你了,等這次媽媽出去以后一定好好的補償你……”
聽了這話,江璃忍不住笑了,她說:“媽,您當新中(zhong)國(guo)的法律是鬧著玩的嗎?您殺了人,這個人就永遠不能存在在這個世上了,他燒成了灰埋在地下,連個人樣都沒有了,不會再有人見到他,也不會再有人聽到他的聲音了。
您說您,做了這么大孽,還想出去呢?您是不是做夢呢?”
“你……你怎么這么說話?”齊桂蘭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兒,她反應過來之后,情緒變得有些激動:“我是你媽,我生你養你,你就算不能救我,也不能說這樣的話刺激我!”
“生我養我?”江璃點點頭:“對,您是生了養了我,但您也生了江定國,養了江定國,但最后還不是殺了他嗎?”
“你……”齊桂蘭無言以對,只能狠狠的瞪著江璃。
她的命是真的不好,生了一對的女兒,各個都把她往閻王殿里送。
要是時間能倒流,她真應該把他們姐弟倆掐死!
江璃:“你說您用這么狠毒的眼神看著我,是也想殺了我吧!”
被江璃說中心事,齊桂蘭下意識的把腦袋撇到另一邊,是不想面對的表情。
片刻,她重新看向江璃,剛才的哀怨和懇求全都消散了,此刻她的眼神仿佛被尖銳的冰凌擠滿,冷靜道:“你今天來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的?”
江璃回答:“當然你跟您道別啊,根據規定,你被執行死刑以后,我是不能來跟您收尸的,不過他們會把你的骨灰還給我。
您放心,我會好好安葬你的。”
“夠了,你閉嘴……”齊桂蘭不想再聽下去,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捂住耳朵,無奈兩只手被手銬烤在一起,根本分不開。
江璃:“我還沒說完呢,就是你之前替定國攢下來的那些棺材本,就是你藏在被子夾層里的存折,還有寄放在銀行的糧票金戒指那些,我都拿回來了。
這些錢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以后每年燒一次紙錢給你了。”
齊桂蘭一聽,瞬間心如刀割啊,錢啊,她攢了一輩子都舍不得花的錢啊,最后居然落到江璃這個賤人的手里。
“不行,就算定國不在了,我也不會把這些錢留給你,我就是死了,我把錢捐給國家,我也不會給你!”齊桂蘭氣得直捶桌子,但她剛一發作就又被獄警吼了。
看著獄警手里的警棍,她縮起脖子,只能冷靜下來。
江璃面無表情的看著張牙舞爪的她,要不是她活活的把自己作死了,未來也會來禍害自己和小鋒。
她能感覺得到,原身并沒有因為齊桂蘭和江定國的遭遇而產生巨大的情緒波動,也就是說原身早就對這個母親死心了。
江璃依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您想把錢都捐給國家啊?”
“是!”齊桂蘭肯定的回答。
“可以啊,但是這樣的話,以后清明節,還有您的生辰死奠我就沒錢孝敬您了。”江璃說。
“……”齊桂蘭下意識的想破口大罵,可是江定國死后,她特地找了高人問了些地府里的事,人家說,到了地府也得花錢打點鬼差判官才能少受點罪,以后投個好胎。
她原本是打算以后逢年過節給江定國多燒點錢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而且也已經陰陽相隔,但她不太忍心江定國在地府也過得慘兮兮。
沒想到現在,連替自己燒錢的人都沒有了。
她只能咬著牙說:“那些錢,你收好吧,反正多給我燒點,還有定國那份,你也別忘了。”
“定國?您還記得他啊!我可真不明白人家當媽,也你當媽,為什么你要一次有一次的害自己的孩子呢?”江璃問。
“定國那個……我是迫不得已。”齊桂蘭。
江璃搖搖頭:“不,我是說你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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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面位明天結束,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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