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暴雨,連著下了三天三夜。
但依然不妨礙江定國冒著大雨來找搖錢樹要錢。
可是當天晚上,他卻沒有回去。
五天后,有人在河壩發現了一具滿身是泥的男性尸體。
經過尸檢和警察的幾番查證,終于確認這具尸體,就是失蹤了幾天了江定國。
下過雨的天空格外干凈,天氣難得的舒服。
齊桂蘭正在小院里開心的跟老姐妹們一起坐在院子里喝茶,逗房東的貓的時候,警察突然來了。
齊桂蘭自然明白警察為什么忽然找上她,而且她還聰明的早就做好了鋪墊了,這幾天總說心臟不舒服,夜里做噩夢難受什么的。
警察一說,已經確定前幾天發現的尸體就是江定國時,她哭嚎了一聲,然后直接昏了過去。
可她還不知道,警察這次過來可不僅僅來給她報喪的,而且因為她有殺人的嫌疑來逮捕她的。
齊桂蘭這一暈,倒是把院里的老姐妹和房東給忙壞了。
他們都是善良的人,不管女兒有多么的不是東西,可到底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骨肉。
白發人送黑發人,絕對是人世間最慘的悲劇之一。
他們又是給齊桂蘭按人中,又是擦清涼油,還一直喊著她的名字,生怕她急火攻心,就這么一下過去了。
紛飛的唾沫飛濺了齊桂蘭一臉,還有幾道飛進了她的鼻孔里,嘴里。
她實在忍不住惡心,只能醒了。
但醒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嘔吐。
極度難受的時候,人是會吐的,大家都理解。
吐完之后,她又去洗了個臉,才醞釀好情緒紅著眼回來。
警察同志剛打算開口,齊桂蘭就一下攤在地上,抱著警察他的腿,哭喊道:“警察同志,一定是那些賭場放高利貸的流氓,我兒自從染上賭癮,就一發不可收拾,但他實在欠的太多了,我們就是把房子賣了,也還不清啊,都是那些人害我兒成這樣的,他們還總是威脅他,不還錢就要狠狠收拾他,一定……一定是他們害死我兒的啊……”
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的替齊桂蘭講話。
“賭博這個事真的得好好管了,簡直跟鴉(ya)片一樣害人。”
“賭場里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贏的都是莊家,一般人都是十賭九輸。”
“從古至今,因為賭博丟了性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咱們心中不是新中(zhong)國,新社會嗎?警察同志,您可得把那幾個害死桂蘭妹子家兒子的兇手抓住,將他們繩之以法才行。”
“對,殺人償命,有幾個人參加了,就該讓這幾個償命。”
“行了,行了!”這時候的警察辦公還沒有保護嫌疑人隱私的意識,聽這一堆老頭兒老太太叨叨只覺得吵得慌:“我們今天來找齊桂蘭,是因為她有殺死她兒子江定國的嫌棄。
你們剛才說的她兒子欠錢,被流氓催債那事我們已經查過了,案發那幾天下著大雨,他們成天成宿的在賭場里窩著,而且江定國前幾天剛把三十塊利息還上,最近這幾天他們也沒有找過江定國,更沒有見過他。”
大家被警察同志的話驚得目瞪口呆,還是不相信平時看起來挺不錯的齊桂蘭會殺死自己的親兒子。
再說殺媳婦殺女兒的事情見怪不怪,但哪個當娘的會殺自己那么金貴的兒子。
“那……那個死了幾天了啊?”其中有一個老姐妹問。
“經過尸檢結果,江定國的死亡時間在上周三到周五之間。”警察又說:“其實,我們這次過來也是要給你們都做個筆錄的,大家都先坐下,今兒我們來的人多,慢慢來……”
“這么說,桂蘭妹子你真的有嫌疑啦?”人群眾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此話落地,大家都面面相覷沒有做聲。
要是殺不孝子的心誰沒有過,有些老人就是躲自己的孩子躲到這兒的。
齊桂蘭也立刻作出反應,哭著否認:“警察同志,東西也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呢,他可是我的親兒子,我就是自己抹脖子,也不能……”
警察:“據他的室友說,他最近經常來找你要錢,是嗎?”
這點齊桂蘭當然不會否認:“是啊!他說他欠了賭債,讓我幫他還,可我一個老婆子,哪有錢幫他?您是不知道家里的房子都賣掉了,我也實在沒辦法,才躲著他。”
說完,她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時有老姐妹幫她說話:
“警察同志,我們都是欠了一身兒女債的人,你可不能因為跟孩子關系不好,就說是當媽的殺了兒子,干這種事,打雷下雨都要躲起來的。”
“所謂虎毒不食子,再說我們都是手無寸鐵的老家伙,怎么做得了這樣的事情?”
“就是,誰讓我們生了他們就是欠了他們呢,桂蘭妹子為了給兒子還債,都把家里的房子賣了,她現在就住在我們這兒,說難聽點,我們都是過一天算一天,等著哪天閻王找我們,我們就跟著去,何必干這種事呢!”
“警察同志您看可一定要查清楚,千萬不要冤枉好人,最近桂蘭妹子整天都在院子里,她身體不舒服,很少出的!”
警察皺著眉頭,揚聲打斷了他們:“行了,行了,我們警察辦案自然,不會胡來的!我們說的犯罪動機,可不止是說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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