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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突然因病逝去,也影響著各方。
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暗流在底下涌動著。
尤其是遺詔里面,談及到讓皇后臨政,
這消息簡直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等到天子葬入了皇陵后,
善月也來到朝堂上,那些大臣簡直像是找到了出火口,
“皇后娘娘,既然先皇逝去,現在朝政應當由丞相和攝政王共同主持。”
“再從宗族里選出合適子弟。”
一個大臣走出來說道,至于攝政王在哪里,他不關心,只是為了抬出這樣的人物。
就差沒有指名道姓讓她離開朝廷這里,這個先例沖擊著朝臣的認知。
“是啊,李御史說得有道理,娘娘,現在這個,”還有一人走出來,眼底閃過一絲輕蔑之意,
“只怕現在,現在還是需要攝政王、還有李丞相的大力輔助才是。況且皇上現在對于朝事還是一竅不通。”
“如果執意如此,對國家不利,對天下百姓將是一場災難啊!!”
說到后面,這個大臣卻是極為用情,而李丞相嘴角扯了一下,這戲演得實在太過。
不用想,要是他現在提出來他的野心,只怕會被群起攻擊。
阻力只會比現在的只多不少,畢竟再怎么說,怎么能讓外人來登上皇位。
李丞相已經無法忍耐得了自己的野心了。
現在還要從其他宗族那邊過繼一個,怎么可能?
“此事是先皇決定,如有不從,”
一擋屏風遮住女子的身影,笑聲在這個時候顯得明顯。
卻是善月緩緩笑了出來,忽然有人提刀上朝,一行侍衛殺氣沖沖一一入列在里面,
“就去找先皇改變遺詔。”
“本宮的話就放在這里。”
眾多大臣面色陡然發生改變,這么直白的話,誰能想到是從這個皇后口里說出來。
“你、你……”
一個官員臉色都漲紅,哆嗦著手指想要怒罵道。
可余光里一道冰冷的刀光落在他眼底,閃動著駭然的寒意,
現在貼近了他的脖頸,一向是斯文對罵的官員哪里見過這樣場面,更別提之前那個天子幾乎極少動怒,
“我沒有、、異議。”
幾乎是哆哆嗦嗦地說完這句話,才能感受到那股冰冷地要即將失去人頭的感覺,還殘留在眼底,
以至于放下來的那個手還在抖個不停。
整個朝堂陷入死寂,
李丞相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女兒變成這般模樣,皇宮果然非同一般。
“還有誰有意見?”
善月提起一句,實則內心已經在數著自己下線的時間點。
這個時間,謝無淵他們應該在回來的路上。
天子逝去,可是大事。但因為他事出有因,和天子的遺詔過于驚人,也就沒人過于關注謝無淵的去向。
一番威脅恐嚇后,善月不得不說,威脅起來還真是極為蘇爽,
這一連幾天,京城都是陷入了茫茫小雨中,
等到這天傍晚,更是傾盆大雨,暴雨雷電齊齊下來,沖刷著天地,而這個時候,
愈發暗沉的天色讓人心里邊不自覺地把心提起來,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小姐,”在私下,小春還是如同往常那樣叫著閨閣稱呼,
“今日的雨勢太大,那邊的海棠現在正在往屋子里搬去。”
善月眉眼一揚,望著銅鏡里的女子,
小春在給她拆卸著發髻,不到一會兒,鴉發垂落下來,顯出極為柔順的光澤,
“這場雨,來得及時啊。”
她眼眸里一片意味不明。
“何事這么急切?”
宮女從外邊趕進來,臉色匆忙,“娘娘,是攝政王他、他闖進來了!”
就在話語落下那一刻,
門外一個男子身影出現在了這里。
黑眸暗沉,以往的冰冷反而化為了殘酷嗜血,就連那一雙眼眸都是帶著血氣的陰戾,
他沒有急切,只是不急不慢走進來,極具壓迫感的氣勢隨著步步走近,讓人心里不由得心生寒意。
“退下去。”
這是謝無淵的第一條命令。
不容置疑。
他身上的壓迫和殺氣使得宮人也先行退去,小春沒有動,善月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也離去。
她瞧著這男主,身上從南荒回來后,多了一股瘋勁,還有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那股恨意。
十分明顯,善月想,可以了,
依照這樣,她不下線天理難容。
“倒是沒想到,這般蛇蝎心腸的人,也有這樣心軟的時候。”
寂靜后,謝無淵率先開口,聲音有一絲的沙啞,話語里卻是諷刺、惡意并存。
那個宮女,他記得是這個女人的還在閨閣時候的侍女。
“本宮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沒有死在南荒。”善月也是眉眼一挑,連眼神都沒有落在謝無淵身上,直接說道,
充滿著挑釁意味。
女子容色與少女時候沒有什么不同,身上多了一抹沉淀下來的華貴,不過是三年未見,
眉眼里隨著話語而露出的狠辣,和當初的溫和截然不同。
宮殿內,一絲絲香正在升起,是安神香。
可謝無淵只覺得心里邊的暴虐無處安放,現在見到了那他日夜咬牙切齒的人,
謝無淵嗤笑一聲,眉宇是冰冷的嗜血,
“你不會以為我還會對你心軟?”
“這三年,可真是讓本王見識到了什么是蛇蝎一樣的心腸。”
善月還坐在銅鏡前,“攝政王謬贊。”
“我當然不會這么天真。”
她站起身來,因為謝無淵他來前,善月正準備著洗浴,身上是一件淺色單衣,勾勒出女子玲瓏有致的身姿,
她笑了笑,眉眼里又是以前那樣的神色,“不過,誰能想到,”
“攝政王,你現在連夜奔波,精神倒是不錯。”
謝無淵眸色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一樣,面上沒有絲毫動容,
善月卻是撥弄著旁邊的一個香爐,
“現在,我不過是個弱女子罷了,攝政王想殺我,我注定是反抗不過。”
“所以,只能用一點小手段。”
見到謝無淵身子慢慢地動彈不得,可臉色依然絲毫不變,要不是善月清楚這里面的分量,
忽然善月想到了什么,
“還有,王爺可別言我非良善女子,王爺當初欺瞞于我自己目盲之事,我們之間也算兩消了。”
謝無淵眸底泛起森然的冷意,“兩消?”
男人口吻透著嗜血一樣的不適,“這三年,可不能算兩消。”
他沒有讓眼前女子繞過去,這個貌美若仙的女人心口不一,
一相信她說得話,就會落入萬劫不復的下場。
善月把香爐蓋上,“那又如何?”
她邊說邊走在了謝無淵身前,“誰能想到,攝政王大半夜闖入宮里,”
“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善月的話語被打斷,不過她也不在意,現在是下線好時機,
瞧見男人眸底里的深色,還有能感受到的蘊藏在心口處的恨意,
善月繼續回答,“對,你想得沒錯。”
“甚至我和你第一次見面,不對也不是第一次,在寺廟的時候,我就想殺了你,誰想到三妹提前回來,”
“更可笑的,居然殺你的,會是攝政王的救命恩人。”
“這三年,攝政王你也是活夠了。”
難怪說反派死于話多。
善月望著自己手已經被眼前男人攥緊,
把女子的驚詫收入眼底,謝無淵:“也多虧了你,我才練就這百毒不侵的體質。”
善月沒有意外,“那王爺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不、我不會殺你,我要折磨你,怎么可以讓你輕易死去。”
這就過分了,善月想想,怎么原劇情里是毒酒穿腸過,到了她這里,
就要被折磨死去。
善月可是知道自己派去那些人的手段,所以毫不懷疑男主口里的殺意。
【008,這個任務還有多長時間?】
【快了,宿主,男主不是還沒登基嗎?死在他登基之前就行了。】
008給自己宿主輔助習慣,【宿主找個機會死去,能推動劇情發展的也可以。】
善月自動過濾了信息,只要達到死去的結局,對于她而言不算難事。
生不容易,死還會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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