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過去，事態的發展完全按照洛昀的推斷走了下去，法則在這個世界已經徹底失去庇護。
洛昀將十七找到并整理好的證據直接發給了家里人，并表示禁止他們再插手這件事。
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后，事情就發生本質變化，不再只是單純的綁架案件。
洛昀的想法也和時凜的不謀而合，交給法律或者兩個家族去處理，利昂肯定會死，但會死的很輕松。不如自己親手私底下解決。
隨著最后信仰的消散，諾登家的人也清醒過來，也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之前會護著利昂這個人渣那么久。
世界意識的庇護消失，洛昀帶著時凜前去同諾登家族談判時，對方答應了所有的條件。
“小公爵，萊蒙托夫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談判結束之前，諾登家主問了一個問題，“明明從利益和社會上來講，借由利昂打垮諾登家并吞食掉我們的家族財產才是最好的選擇。”
“為什么你們，只要諾登一個？”
就連提出的條件，都是要求諾登家族對于那些被禍害死的人們給出補償。
洛昀垂眸不看他，也并沒有回答。有些事情，他自己知曉便足矣。
時間線恢復后，他看見那些死亡的人沒有一個是干干凈凈的，洛昀的眼里，容不得一絲污濁的存在。
對于這個腐朽不堪的世界，沒有直接出手毀滅已經是最后的仁慈，又怎么可能選擇曝光一切呢？
若不是利昂就是法則，洛昀更愿意去引導利昂，讓他和同類人自相殘殺。
而所謂的家族權力，也從未入過洛昀的臉。
時凜也只是以為洛昀心地善良，不愿意牽連無辜的人。
“我家洛洛心底善良，不行嗎？”見似乎是等不到洛昀的回答就不走，時凜給出答案。
利昂已經被兩人套上麻袋丟進私人飛機的貨倉，等著被帶回俄國。
洛昀從談判時諾登家問出那個問題后就一直沉默不語。
諾登的話將他又拉回很久以前無數次試圖自我消亡的日子。
雖然今時時凜依舊陪在他身邊，但不同的是現在的他無法與自己感同身受。
時凜左手突然伸過來扣住他的十指，右手將洛昀的頭轉過去看飛機舷窗外的云彩與朝陽。
他不知道洛昀想說什么，但他能夠感受到洛昀由心底發出的死氣，像是醞釀了許久，隨時隨地找到機會就解決自己。
“洛洛，看著外面。”他道，“告訴我，你看見了什么？”
看見了什么？洛昀看見的就是白茫茫的云和刺目的太陽。
“太陽和云。”洛昀道。
“我們也可以叫朝陽和朝霞。”時凜聽見沉默很久洛昀的回答已經很欣慰，“但無論是‘太陽和云’還是‘朝陽與朝霞’，眼睛所見的，也只是當前的這一瞬間所存在而已。”
“過去無法再見，未來無從知曉。”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洛洛。但我希望你不要沉湎與過往，也不要擔憂將來。”
“只看現在就好。”
洛昀囅然而笑：“記住了。”
數不清的光陰之前，時凜也是這樣告訴他的。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初晨的日光透過玻璃照到相擁的愛人身上，一如他們光輝燦爛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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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應該能完結這個世界開新世界，下個世界：暴君與妖后，小媽文學怕出事QAQ，有機會寫成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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