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會長，里面還好嗎？”
門外的人見時凜進去后遲遲沒有出來，禮貌問道。
“沒事。”
時凜回答他們，“你們先走就是了。”
想到時凜的身手，外面的人也聽話的沒有再留下來。
時凜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洛昀身上，看著他望著自己懵懂的眼神，心里仿佛被刀割了一樣。
“洛洛還要繼續處理那個人嗎？”
他深呼吸一口，強顏歡笑，語氣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可是這樣阿凜會嫌棄我的。”
洛昀的眼神空洞，思緒又飄回當初親手將時凜靈體打散時他不可置信的眼神。
“不可以，時凜不能不愛我。”
“時凜不可以不要我。”
洛昀眼神偏執，看著時凜的臉只覺得腦海里像是有無數蟲蟻在噬咬一般。
“洛洛，洛洛你看著我！”
時凜不顧血污將洛昀整個人擁進懷里，語氣溫柔且堅定。
“時凜永遠不會不要洛昀，永遠會愛著他。”
“時凜就是為了洛昀而存在的，知道嗎？”
十七眼睜睜的看著檢測器上超標的閾值噌的一下落回安全以下，直逼到零。
“時凜？”
達到安全值，洛昀的神識漸漸恢復，眼神不再那么瘋狂，但還是透露著迷茫和不知所措。
“時凜，我......”
他回過神來就知道時凜什么都看見了，剛要解釋，就被時凜伸出食指抵在唇上。
“洛洛不用解釋。洛洛只需要記住，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永遠和你并肩。”
不是站在你的身后，而是與你并肩。
無論是榮耀與傷疤，光輝與疼痛，稱贊與污名，萬世流芳還是千夫所指，我都會永遠和你同在。
十七通過洛昀還沒有收回的權柄看見散落在角落里的法則以及眼前冒粉紅色泡泡的小情侶，心底給法則點了根蠟，自動關閉了視覺。
蠟是專門用來灼燒靈體的蠟。
“你好不講道理。”
洛昀看著眼前無條件偏向自己的愛人，淺笑道，“那我自己繼續處理他啦。”
“去吧。”
時凜，“注意不要再劃傷手了，不然會很疼。”
十七在心底腹誹：【......時之冕上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什么鬼話，手疼？你要不要看看角落里那個只能看得出是個人形的鬼東西再說一句試試？】
耳朵沒有聾的法則，聽見時凜這句話恨不得剛才洛昀連著自己的耳朵也一起廢了。
洛昀聽話的點頭，繼續拿著匕首凌遲法則。
十七只能感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實際上如果它沒有要求封印，法則比現在還慘，
“洛洛，你想好怎么處理這堆尸體了嗎？”
時凜安靜守在一旁問道。
“誒？唔，不知道。”
洛昀一臉無辜的搖頭。
法則將祂流放的幾百世和關在虛無的幾千年里面，洛昀已經用盡全力去保持清醒。
即使在時凜將祂換回來后，靈體上的傷痕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需要漫長的養護。
具體表現就是，洛昀失控以后會恍若稚子。
這是祂在那幾千年里面，唯一可以保護自己的辦法。
時凜不知道這些，只當是洛昀被林濤給嚇到了。
換成四五年以前，他會將林濤給剝皮掛在城墻上示眾。
他愛憐的摸了摸洛昀因為沾了鮮血稍微打結的頭發，耐心的說道：“我們把它丟進那個同里面好不好啊？”
語氣像是在哄一個孩子。
而他說的那個桶，作用是裝牢房里犯人們脫落的肢體。
洛昀的眼睛清明了一瞬，但又很快被覆蓋下去。
“給你。”
洛昀亮晶晶的雙眼看著他，全是信任：“給阿凜。”
“是讓我處理嗎？”
時凜小心的從他手里接過匕首，避免傷到他被拔掉指甲的指尖。
“痛。”
在時凜從他手里將匕首接過去以后，洛昀就委屈的將雙手張開在他面前。
原本蔥白的指尖因為指甲被拔了，一片血肉模糊。
一些可能是用力太重的地方還能隱約看見白色的指骨。
“那我們馬上去找大夫看好不好？”
時凜根本不敢去碰他的手，只虛虛握著。
“不，不去。”
在法則流放的第六世里面，他被暫停所有權力。那具身體連走路都費勁。
而好不容易找到的大夫，卻對他動手動腳。
那一世，洛昀的結局為殺人后被斬首。
“好好好，不去。”
時凜不會強求洛昀做任何事，只附和道，“那洛洛在這等我一會兒，我把那堆臟東西清理好就過來。嗯？”
“臟東西”指的就是角落里奄奄一息的法則。
洛昀現在神識混亂，十七只能親自盯著法則。在這具身體每次快咽氣時給貼上一張續命符。
雖然這是法則，但在十七眼里，欺負洛昀的就不是好東西。
當然這種感覺它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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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法則會很慘的。不管是本體還是分靈，我都不會讓祂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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