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是......同意了？”
紅菱走后兩人一回屋里，時凜就湊上來問道。
“嗯。”
洛昀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回答他。
“搬我那去吧。”
時凜看著洛昀的動作說道。
“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洛昀挑眉問道。
“你今天已經和林濤撕破臉了，他為了向守舊派表忠心以及避免你說出真相，肯定不會放過你。”
時凜回答。
“你知道之前的那批消炎藥嗎？”
洛昀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一句話嚇得時凜變了臉色，一步沖上來抓住他的手腕質問道：“你參與進去了？！”
“嚴格來說，整件事都是我策劃的。”
洛昀笑得像是只成功捕到獵物的狐貍，眼睛里盡是算計。
兩人所談論的那批消炎藥，是守舊派買來打算運送到同革新派的戰斗前線的。
但這批消炎藥卻被人給截了。
不得不說，雖然洛昀沒有來之前這具身體只是在按照既定的世界線走，沒有靈魂，但是頭腦依舊聰明。
只要截獲了那批消炎藥，就會讓出賣了江潯的那個人受到守舊派的懷疑，而他則可以在消炎藥中做手腳，用這批藥物為籌碼，要求守舊派將害死他哥哥的人交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法則占領了林濤的意識，這個計劃很有可能成功，只不過洛昀也會賠上自己的性命罷了。
但因為林濤從中作梗，他又及時穿了進來，所以那批消炎藥被截獲后就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整個滬城里面，守舊派和革新派，共濟會和青冥幫以及許多其他大大小小的勢力都在找這批藥物。
“你！”
時凜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批藥物的消息他和江潯幾個月前就得到了，也確實在計劃截取這批藥物。
可以說，江潯的死也有因為這批藥物的原因。
所以這個計劃就被擱置了。革新派現在付不起任南和時凜也被出賣的風險了。
大概誰都料不到，引起多方重視，還死了一個革新派高層的藥物，竟然會被一個醫館大夫劫持。
一瞬間，為什么林濤能夠邀請洛昀去參加滬城大酒店那場宴會的猜測浮現在了時凜腦海里。
守舊派分明已經開始懷疑洛昀了！
依照他們的德行，寧可錯殺也不放過，洛昀今后絕不可能安全。
“不用擔心。”洛昀安撫性的抱住有些焦躁的時凜，安慰道，“我肯定不會出事。”
“昨天你才跳了樓。”
時凜的聲音有些悶，還透露著一絲委屈與自責。
雖然在林濤質問時洛昀已經否認從六樓跳下的事，但聯想到昨晚洛昀疼的那個樣子，時凜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為什么洛昀連自己也不告訴？是還不信任嗎？
“怎么又委屈了？”
洛昀看著時凜通紅的眼眶很是無奈.
“我不說出來就是怕你擔心。再說我真的沒有事。”
“必須搬我家去。”
洛昀本來也是打算搬到他那去的。
現在時凜的身份還沒有暴露，整個滬城能夠讓守舊派也要看三分臉色的也就只有他了。
不僅四方商會哪怕是在這種亂世里，都同其他國家有交易。
“本來就是要去你那的。”
林濤沒有帶回洛昀，還在回去的時候被遇見的任南狠狠奚落了一番，回到家里后氣得直摔東西。
“洛昀！怎么哪里你都要和我作對！”
沒錯，林濤現在就是法則。
還是被洛昀打碎后的法則殘片。
坐在時凜車里的洛昀突然打了個噴嚏，惹得時凜立馬個他披上了一件衣服。
洛昀也沒有脫下來，只是將車窗放了下來。
透過車窗，洛昀的視線落在外面的街道上。
街上行人了了，最多的聲音就是報童叫喊著的賣報聲，偶爾會有穿著長衫的人遞給報童兩枚銅板，買上一份報紙。
富人家的小姐夫人們三三兩兩的挽著手，躺著時髦的卷發，穿著流行的小洋裝，走進各式各樣賣衣服的店鋪。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想起了許久之前祂想要自我消散時，時凜在耳邊說的一句話：“要去看看人間嗎？”
眼前就是人間。
“怎么了？是有什么想買的嗎？”
時凜見洛昀看著外面久久不說一句話，開口問道。
“你閉嘴！都是你的錯！”
洛昀不想聽他說話。
要是這家伙在祂想要自我消散時，不拉著說什么“要不要去人間看看”“因為我繼續存在下去可以嗎”一類的話，他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樣子。
但是洛昀有些抱怨的語氣落在時凜耳朵里就像是在撒嬌，所以時凜只寵溺的看著他，語氣里滿是無可奈何：
“好好好。我錯了行吧。”
如此熟悉的話讓洛昀突然間就掉下了眼淚。
四執政里面，祂所執掌“死”之權柄，受到的負面情感是最多的，所以總是陰晴不定。
在當時還沒有管理局，而是叫做“神界”的時候，無數的神明里，愿意同祂來往的只有時凜祁洲和時昀。
其中又只有時凜，無論祂鬧得多過分，多無理取鬧，都會無條件縱著自己。
只是那個時候的祂，完全不懂得所謂“情感”是何物，將一切當做理所當然。
時凜看著聽到自己又說話的時候就坐在那呆呆流淚的洛昀，手忙腳亂的給他擦眼淚。
“我不說話了。對不起，洛洛別哭。”
“時凜。”
洛昀主動保住他，埋在他懷里，哽咽道，“你怎么那么好啊。”
“我哪里好了？”時凜低頭輕輕吻去他眼瞼上的淚水，“昨天晚上我還拿槍威脅你呢。”
“那不算。”
“反正你就是好，世間上任何東西都比不上你。”
洛昀舒舒服服靠在他懷里閉著眼睛。
前面開車的司機和副駕的助理默默對視一眼，將中間的隔板放下。
嘖，沒眼看。
【“十七，去給我申請一個’輪回‘權限’。”】
洛昀現在越想越氣，如果不是因為法則，時凜完全不用受苦。
他一定要讓法則多受幾遍時凜散魂的苦，咬牙切齒吩咐十七給他加權限。
被封印了的陸吾根本不知道‘輪回’是什么，非常樂意的接受了洛昀的請求，打著申請權限的理由滾回管理局瘋去了。
同樣沒有權限躲在林濤這個殼子里的法則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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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則：你要不要看看你說的什么鬼話？我被你們兩夫夫打散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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