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他竟然把同門的舌頭都割了!
正元和唐鈺都嚇傻了。
金玉門和青云門的弟子怔怔的望著江洛,臉色刷的白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像被狂風暴雨吹打的鵪鶉,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一起。
“嗚嗚嗚!”斷舌的弟子疼得滿地打滾,噴涌的鮮血,他怎么也想不到江洛真的敢動手。
痛,好痛!
“還有誰覺得我是你們大師兄?”江洛冰冷的眸子里溢出懾人的寒芒,他慢條斯理的抽出正元的佩劍,劍尖挑起罵得最狠的弟子的下巴,“我是你師兄嗎?”
駭人的沙溢從劍尖傳到弟子的臉上。
恐懼如決堤的洪水鋪天蓋地傾瀉而來,將弟子的勇氣沖的七零八碎,他嘴巴張得大大的,瞪大了眼辨認江洛,企圖從江洛身上找到大師兄半分影子。
大師兄雖然古板,對他們卻是真心實意的好。
眼前這位冰冷暴戾,根本不是大師兄!
“不......不是,大師兄不是你這樣的,你不是我們大師兄!”弟子臉色大變,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和恐懼大吼大叫,“你這個妖怪,一定是你剝了大師兄的皮披在身上,把我大師兄還給我們!我要和你拼命!”
弟子不斷催眠自己,以降低自己對江洛的失望和恐懼。
對,眼前此人絕對不是大師兄。
絕對不是!
催眠著,催眠著他自己都相信了江洛并非金玉門大師兄,而是剝了‘大師兄’人皮的妖怪。
江洛澄澈的眼底掠過暴戾的殺氣,他嘴角勾起刺目的譏笑,劍身一抖。
“咔嚓——”
“噗嗤——”
人頭落地,鮮血噴涌。
沖天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寢宮。
“咚咚咚——”
滾動的人頭落在指認江洛的弟子們邊上。
“啊啊啊啊!”
“滾開,滾開,滾開!”
“殺人了——殺人了——妖怪殺人了——”
囚禁在囚籠中的恐懼化作吞天噬地的邪惡猛獸撲向這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撕扯他們緊繃的神經,鉆進他們的血肉會做毀天滅地的魔鬼,在他們心里生根發芽。
猩紅的鮮血流淌到每個人的腳下,黏膩和血腥刺激他們的感官,恐懼成千上萬倍的放大,讓他們靈魂顫栗!
江洛抬手又是一劍。
“咚咚咚——”
三顆頭顱落地,他輕輕一腳踢到眾人懷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驚悚,壓抑的氣息嘭的炸開。
恐懼如同潮水席卷而來,死不瞑目的人頭在眾人手里如同燙手的山芋拋來拋去,每個人手上都沾染刺目的鮮血,眾人只覺得汗毛倒豎,頭皮發麻,南醫院與的恐懼到達了頂峰!
好幾個膽子稍小的弟子直接嚇暈過去。
唐鈺和正元都嚇得說不出話來。
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江洛,眼里充滿了不解和震驚。
本打算把江洛抓起來的侍衛也驚呆了。
江洛的表現完全不像修仙的修士。
他殘忍,血腥,暴戾,而且根本不把這群修士當同道中人,更像是仇人。
“國師。”侍衛倒抽一口冷氣,“我相信您是清白的。”
如果江洛是修士,他就把頭剁下來!
江洛似乎還沒殺夠,提著染血的長劍走到被嚇傻了的眾人面前。
“不要......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國師。”正元能理解江洛割斷同門的舌以儆效尤,可他這么濫殺實在是太過了,“您冷靜一點!”
大師兄,您冷靜一點!
這些同門雖然惡心,犯賤,但罪不至死。
正元只是一個普通人,他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第一反應是勸慰,而不是火上澆油。
“嘶——”唐鈺深吸一口氣,“國師大人,我相信您和這群修士不共戴天!剩下的請交給陛下處理吧。”
眉目如畫的少年仙君此時此刻化身嗜血的魔,他輕輕閉上眼,嗅著空氣中血液的芬芳,絕望,悔恨和恐懼讓他振奮不已。
“說的也是。”江洛意猶未盡的把劍丟給正元,“今天殺夠了,明天繼續。”
他頓了頓,殷紅的嘴角輕啟,“總有一天我要殺個痛快!”
在場眾人同時一震,忙不迭的低下頭不敢和江洛對視,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祭品。
“殺痛快,殺痛快!”金團站在江洛肩膀上拿出吹吹卷(生日吹的喇叭)吹起來,“殺殺殺殺殺!”
正元還以為江洛被自己勸住了,他懸在喉嚨的心放回肚子里,“國師仁慈。”
他心里很傷心。
大師兄帶他們進秘境,處處維護卻慘遭背叛。
再到大師兄反擊,弒殺。
正元不知道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他眼里蓄滿淚水,強忍不哭。
他想,這些同門死在妖怪手里多好,大師兄不會背負罵名,他也不會生出罪惡感。
可是......
“千玨。”唐鈺靠在小師弟身上,心情十分復雜,“你有沒有覺得江洛變了。”
千玨掐住大師兄的腰,側頭親吻師兄白如玉的側臉,與其耳鬢廝磨,“從老古板變成弒殺之人,確實變化很大,不過有什么關系呢,是那些人咎由自取。”
他們能出賣江洛自然也會出賣唐鈺。
唐鈺進門的時候,千玨就發現青云門的弟子幾乎要脫口而出,異口同聲叫唐鈺大師兄。
幸好,幸好被金玉門的弟子搶先。
也幸好江洛以血腥手段震懾眾人,殺金玉門弟子的同時也殺了青云門弟子,威震八方。
千玨很感激江洛幫了唐鈺一把,否則,那群蠢貨也會指認唐鈺。
畢竟,人性是自私的。
憑什么我們作為階下囚要被當做祭品獻祭,而江洛,唐鈺,正元和千玨他們就能好好的活著?
這種心理就有一點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意思。
“他......”唐鈺嘆息,“他也不容易。”
小師弟一提點,唐鈺反應過來。
哦,原來江洛這樣做是為了保護自己。
好兄弟!
“妖皇陛下到!”
伴隨宦官不男不女的聲音,變成幼童形態的妖皇強忍疼痛走出來,
他身上的羽毛已經被金團拔禿了,隱隱有鮮血滲出來,在金色的錦衣華袍上擠出一抹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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