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為自己被拎起來,祁時鳴這會兒怒氣可不小呢。
他趁著謝司珩沒有反應過來的功夫,蹦過去,然后狠狠的啃了一大口。
滿意地叼著滿嘴的毛,找到了那個角落,然后蹦蹦跳跳地踩來踩去。
直到剛才拆下來的那窩毛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凹陷,這才又把目光落到了那只狼身上。
兔子的眼睛在發亮。
謝司珩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偏偏越是這個時候,兔子的靈敏度就越高。
他直接蹦起來,然后準確無誤的跳到了謝司珩的腦門子上。
張嘴就是嗷嗚一大口。
兔子的力氣本來就不小。
如今對準同一個地方又撕下來了一個。
謝司珩是沉默的,是流淚的,有些崩潰的。
想要拎著刀直接把這個小兔子給燉成紅燒兔肉的。
這個小兔子現在的狀況很顯然不太對。
謝司珩眉梢此時已經漸漸冷下。
他這會并沒有阻止這個小家伙繼續薅毛。
在祁時鳴第三次準備跳過來的時候,謝司珩主動遞上了自己毛茸茸的尾巴。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謝司珩的錯覺。
他居然感覺這個小兔子此時的眼神好像還有一點遺憾?!
遺憾什么?遺憾是沒有把自己薅禿嗎?
這個小家伙還挺挑剔,掉下來的毛全部都是尾巴尖尖最軟的地方。
這種地方咬下來的毛格外的疼。
謝司珩冷著臉看。
見他蹦蹦跳跳的,終于給自己搭好了一個窩。
然后興奮的卷尾巴。
謝司珩忽然之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兔子精該不會到了求偶的時期吧?
畢竟求偶的時候,就會主動給雌兔來建立溫暖的窩窩。
然后來得到母兔子的青睞。
謝司珩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然后就看見那一小只兔子給自己窩成了一個球。利索的塞到了那個窩里。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謝司珩盯著那個小兔子。
然后想到了自己有些發疼的腦門和尾巴。
一想到祁時鳴剛才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窩,居然是給別的兔子精做的。
他心里面就有一種窩火。
怎么?祁時鳴是打算讓他的愛情里面多一次自己的參與感是嗎?
他從來不是什么好人。
直接化成了人形走過去。
把那個兔子從窩里面撈出來,然后利索的把剛才弄好的那些兔子窩全部都給拆了。
祁時鳴在一邊睡得還有些迷糊,感覺到人做什么的時候,瞬間整個毛都炸起來了。
[咕咕咕咕咕咕?!!!…]
小兔子碧綠色的眼睛寫滿了受傷,然后憤怒到恨不得直接沖上來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謝司珩手心直接摁在了這個兔子的腦袋上。
這個小家伙終于恢復了幾分神志。
這才漸漸的收回手。
祁時鳴看著地上一大片的毛,然后又抬頭看了看面前一臉冷漠的男人。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面前的男人看起來很顯然不太高興。
祁時鳴歪著腦袋,用兩個前爪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耳朵。
小心翼翼的湊過去。
謝司珩還在這個時候跟著他來勁了。
男人站起來轉身直接就走。
祁時鳴站在原地,目光落到他腦門上,開始有些呆滯。
好好的一個大小伙,為什么后面禿了呢?
該不會是英年早禿?
祁時鳴有些崩潰的搓著臉,在屋子里面滿地亂竄。
祁時鳴無法想象,等到兩個人到了中年的時候,謝司珩已經成一副光頭的樣子。
救命!!!
哪家的大好人能夠是脫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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